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59)

作者:至紫 阅读记录

束好后,席玙又把发圈往下扯松了一点,能让发根轻松一些。

这个松紧度,苏冶如果俯身的话,身后束好的发辫应该会从颈弯处滑落下来,落在清冷漂亮的脸颊旁。

然后苏冶会小声地“啊”一声,但并不会动手把发辫拨回去,只会微微抬头,悄悄地对面前的人笑着眨一下眼。

苏冶性格温和疏离,但那个笑容会显得无比生动。

别人都不知道,因为只有席玙见过。

苏冶以前在团的时候就是长发,不过那时还只是堪堪过肩胛骨的程度,发色也没有这么浅淡,是很温暖的亚麻棕色。

现在他的头发已经长至腰部,发色浅淡,像是真的随着时间褪了色一样,变成薄雾似的淡亚麻金。

这头漂亮的长发时常会因为席玙的缘故变得凌乱不堪,所以席玙经常帮苏冶绑头发,最清楚苏冶发丝在手里的触感。

柔顺又轻盈,又细又软。

苏冶很宝贝自己的头发,甚至不喜欢别人多碰,这几乎是苏冶为数不多的执拗之一。

他每次都会自己把头发梳理顺直,然后再让席玙直接帮他绑好。

面前的人背对着席玙,但席玙闭着眼也能描摹出那张脸。

苏冶的面容是任何人都无法反驳的清雅美丽,但却并不阴柔。

他的眉骨不低,显得一双眼睛眸光挪移间相当动人,高挺的鼻骨和略薄的嘴唇给他添了几分英气,又在那一枚眉尾红痣作衬下变成一种无法形容的艳冶。

因为这张脸太过吸引人,但本人却时常带着温柔笑面,清冷疏离。刚认识的时候,席玙一直热衷于如何能让这张假面一点点碎裂掉。

他用了很多办法,例如故意叫错苏冶的名字。

冶不算是非常常见的字,苏冶经常被人错把名字误念成苏治。就连另外两个队友安思嘉和江从风,一开始也非常尴尬地误叫过苏冶的名字。

但席玙没有叫错过。

因为他一开始和苏冶并不是在会议室里初次见面,而是在公司的大门口,苏冶表面温和,实则走着神和他打了个招呼,告诉他“我叫苏冶”。

席玙太想知道这个漂亮的假人真正的一面是什么样。

于是他在一天练习结束后的下午,拿了瓶矿泉水去琴房堵苏冶。

苏冶当时在练琴,弹的是一首古典乐,拉赫玛尼诺夫的作品,席玙恰好也很喜欢这首,倚在门边听完之后才敲了敲墙。

那时苏冶听到动静后回头,脸上是一副很缥缈的,沉浸在什么之中的表情。

温和假面被席玙窥见了内里一角。

苏冶的名牌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席玙侧眼瞟了一下,微眯着眼带着笑容开口。

“苏...治哥,喝水吗?”

苏冶听见那声“苏治”才回神,眉头极其短暂地拧了下,被席玙一眼瞥到。

他从琴凳上站起,席玙正好走了过来,带着灿烂笑容把水拧开递过去,“来啊哥哥,喝点水歇一下。”

苏冶垂眼看了那瓶水一秒钟,接过来后开口。

“是苏冶,只有两点水,不是治。”

席玙看得很清楚,苏冶好像有一点微微拧巴着,明显是有点不高兴。

他笑容更灿烂了,“嗯,去掉一点水,两点水,那我以后叫你水水。”

席玙想象着那层假面彻底裂开的模样。

苏冶正在仰头喝水,挺拔修长的脖颈在听到席玙的话后,颈骨微微浮动了一下。

他咽下一口水,伸手拿过席玙手里的瓶盖拧好,垂下的碎发挡住了那张漂亮的脸。

席玙紧紧盯着,然后才看清楚那张脸上的表情。

刚才那点拧巴不见了,苏冶笑着,从细密眼睫下瞥了眼席玙。

“怎么这么幼稚。”

席玙一瞬间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看见苏冶眼里星星点点的笑意。

很扎眼,很吸引人。

席玙当时的想法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他想知道苏冶自己亲手拿掉这层疏离面具的模样。

应该会更漂亮。

...

漂亮幼崽安安静静地帮苏冶把头发绑好。

两个人在那声一问一答后什么都没有再说,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安安静静地沉浸在各自的心绪里。

落在观众们的眼里,是大漂亮和小漂亮静静地享受着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温馨一刻。

手指离开发梢,漂亮幼崽抬眼,“好了。”

苏冶嘴唇动了两下,慢了一秒钟才开口答话,“谢谢崽崽。”

漂亮幼崽牵了牵嘴角,“不用谢。”

苏冶手指按着藤椅的扶手站起,脚跟短暂停顿了一下,“崽崽...好像很熟练,是以前有帮别的小朋友绑过头发吗?”

席玙想了想。

小朋友...啊。

应该不能说是小朋友吧。

“嗯,算是吧。”

苏冶点点头,继续在原地踌躇似地站了一会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着藤椅的手指还没有完全离开,苏冶轻微蜷缩了一下指尖,拿过自己的洗漱包,胡乱说了声后转身一头扎进了浴室。

他双手撑在大理石的盥洗台上,呼吸了好几下后才抬起头来。

镜中自己的模样映入苏冶眼帘。

双颊微红,眼神躲闪,脸上明显蕴着迷茫和错乱。

疯了,真是疯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坐在自己背后,娴熟地帮自己绑头发的人是席玙。

怎么可能。

苏冶安静地笑了笑。

他那样对席玙,以席玙的性格,怎么会再想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连娃综也是,看到江和婉的消息甚至压根就不想回,不声不响地回绝了导演小露珠上综艺的请求,换了席家哪房亲戚的小孩屿屿来。

他真的疯了,怎么能对着屿屿也生出席玙在身边的错觉。

只是名字有一个音节一样而已。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结果还是会在某一瞬间,因为一些重合起来的点,让压在内心的回忆涌现出来。

现在这幅样子,真的...挺难堪的。

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

苏冶肩膀起伏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胸部的窒息感却没有消减下去,反而越来越沉闷。

他压住自己嗓子眼里的嘶哑呼吸声,手指迅速在洗漱包里翻出雾剂,扣在口鼻上吸了一口。

明明是在用药,却活像是犯了烟瘾的人,贪图这一口放松下来的感觉。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雾剂揣在宽大厚实的大衣口袋里,又吃了两片药,慢慢地抱着自己的双膝蹲了下来。

胸口的沉闷感逐渐恢复正常,喉咙里嘶哑的声音也慢慢消退。

苏冶把头埋在交叠的双臂里,又静静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咚咚咚。”

门忽然被敲响,苏冶一惊,猛地撑着膝盖站起。

因为起身起的太快,双眼一阵阵地发黑。

他后腰倚着盥洗台台面,眨着视野仍旧发花的眼睛,“崽崽吗?怎么啦?”

门外传来漂亮幼崽的声音,“哥哥,你在洗漱吗?”

苏冶抽出牙刷,挤了泵牙膏塞进嘴里含糊道:“嗯,在刷牙哦。”

外面漂亮幼崽安静了一瞬,然后有点犹犹豫豫地开口。

“哥哥,我想上厕所,哥哥能先让我一下吗?”

是想上厕所啊。苏冶的肩膀松了下来。

他拉开门,门外漂亮幼崽一双眼睛闪着懵懂又天真的光芒,看见苏冶后垂了下眼,声音有些低落道:“我是不是给哥哥添麻烦了...”

苏冶哪儿受得了这个,当即咬着牙刷让开,“崽崽先去吧,哥哥一会儿再进去就好呀。”

漂亮幼崽这才点点头,进了浴室。

门在身后合拢,幼崽一张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眼神落在盥洗台上的洗漱包上。

苏冶虽然变了一些,但心软这个缺点是一点儿都没变。

瞒什么瞒,再瞒能瞒得过一张床上睡过的人吗?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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