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143)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拂莱.丹戈打开一本书,小孩们自发围了过来,戚在野拿来遥控器,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

“今天的故事是《黎明的诗、夜晚的歌,以及黄昏下的爱》”

夏天的时候,戚在野会把工作排排好,找时间带孩子们回小木屋避暑。

这年的暑假,一家人刚回到空丘市就碰上了台风,一场大雨过后,小戚宝急吼吼来报,“草坡上有好多积水!”

戚在野眼睛一亮,拿上两块滑板就带女儿出门了。拂莱丹戈推开二楼卧室的窗,看到远处的林间升腾起了一片绿色的雾,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各携着一块滑板渐行渐远,身后的双胞胎还在呼呼大睡,微风从窗口进来,吹得小孩的额发一翘一翘的。

快要吃午饭了,那对父女还没回来,据查理说是两人玩疯了。于是拂莱.丹戈和查理一人抱着一个小孩出去找。

小木屋不远处有片草坡,坡上有棵大树,那里承载着戚在野和拂莱.丹戈过去的一些暧昧回忆。

小戚宝拎着一块滑板跑到坡顶,然后又踩着滑板急驰而下,坡上的积水在滑板下飞溅出一片水花,她一头红发,跟爹地一样玩得乱蓬蓬的。

小孩的技术不如大人的,有时会因重心不稳摔跤,但她也不着急爬起来,放任自己骨碌碌滚下去。戚在野只在最开始头疼了下,后来心想反正脏都脏了,就让她去吧。

拂莱.丹戈的目光只在女儿满是泥污的中裤上停留几秒,便移到了一边的大人身上,那青年因嫌热脱了上衣,露出紧致的上半身肌肉,他穿着一条印花大裤衩在草坡上“冲浪”,红发被风吹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小戚宝又一次在中途摔跤,正好滚进了草坡下的一滩积水中,她放声大笑,放肆地在水里滑动四肢。双胞胎见状也要玩,查理征求拂莱.丹戈的意见,见他不反对,便让他们去了。

三个小孩开始踩水坑,至于戚在野,他踩着滑板来到拂莱.丹戈跟前,来了个漂亮的漂移,成功甩了丈夫一身水,“来吧,我教你怎么玩!”

拂莱.丹戈后退一步,“不了......”

查理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嘿,去吧,这可是夏天!”

这可是夏天,所以大汗淋漓也没关系、满身泥污也没关系,尽情释放快乐和激情就好了。

吃过饭,戚在野带着孩子们在木屋的廊下乘凉,待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便一人拆了一根冰棍,是爹地昨天做的糯米绿豆棒冰。查理切了西瓜过来,拂莱.丹戈在一边秋千椅上给刚做好的木雕上核桃油。

木屋边上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沉甸甸的果实坠在枝头,饱满又可爱。树叶被风吹出沙沙的声响,树影摇晃在小戚宝的脚上,她和爸爸一起晃着脚丫子,比比谁的脚大,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尔曼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说困了,而一旁的尔幸早在查理怀中睡着了。

小尔曼熟门熟路地爬到爹地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一阵风吹来,吹动廊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呤”声,顺便模糊了远处的蝉鸣。

戚在野手撑在身后,仰头感受凉风,小戚宝学他的样子,不同的是,嘴巴里还叼着一根冰棍。戚在野余光感受到一道视线,他脑袋往后仰,与正看向这边的拂莱.丹戈相视一笑。

儿童节汇演,小戚宝的班级要排一出儿童剧——小红帽。她被安排演狼外婆的角色,因台词繁多,小脑瓜子怎么都背不下来。

晚上,爹地和她对台词,演的则是小红帽的角色。

“你的嘴巴为什么这么大?”拂莱.丹戈问。

小狼宝眼睛很刻意地滴溜溜地转,神情像极了一个反派,“为了更好地听你说话呀。”

“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大?”拂莱.丹戈又问。

小狼宝闻言瞪大眼睛,“为了更清楚地看你呀!”

戚在野在沙发对面啃桃子,笑呵呵地看父女俩互动。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大?”

“是为了更好地抱着你呀。”

拂莱.丹戈在这一段对女儿进行了语气指导,于是小狼宝重新回道:“啊……额……是为了更好地抱着你呀。”

“不错,继续。你的嘴巴为什么这么长?”

小狼宝嘿嘿冷笑,“当然是为了吃掉你啊!”说罢一跃而起,一口咬住拂莱.丹戈的胳膊,在被爹地敲了一记脑袋后,又回头看向爸爸,发出一声狼嚎,“一个都跑不掉!”

她灵活地蹦向爸爸,戚在野本想接住她,却不想女儿以极快的速度,叼走了他手里的桃子,然后嘻嘻哈哈回房了。

戚在野指着小戚宝离去的方向,无奈笑道:“唉,你看她——”

拂莱.丹戈收起剧本,打算回书房休息,在路过戚在野时摸摸他的头发以作安抚,并随口问道:“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红?”

戚在野想起了很久之前做过的那个梦,在梦中他是一只夜莺,在看到园中的玫瑰化形后,便也化作人形与他紧紧相拥。

玫瑰向他展示自己的玫瑰之心, 而他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于是他对玫瑰说,你染红了我的头发。

玫瑰却回他,是你染红了我的心脏。

戚在野从茶几上重新拿了一个桃子,跟在拂莱.丹戈身后一起进了书房,“大概,是被你染红的吧。”

第100章 番外 那三年(上)

“他锁骨这里有颗痣,小小的,还有些红……”

空丘市一座废弃的小仓库里,一青年痛苦地伏在地上,双手分别被两枚长钉贯穿,牢牢钉在地板上。

仓库里昏暗一片,唯有一缕月光从窗户落进,照亮一隅地。alpha就坐在这唯一的光明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的青年。

“你还喜欢他什么?”

“还有,他产乳的样子很好看……”青年实在害怕,忍不住就要求饶,“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时起了色心,并不知道他是你的妻子!”

alpha有着摄人心魄的容貌,以及冷漠疏离的气场,他垂眸静默地看着手中的匕首,刀尖有血珠不断淌落。他不说话,青年连气也不敢出。

良久,“你喜欢我的妻子?”

青年慌忙答道:“不敢喜欢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alpha因他的聒噪蹙起了眉,青年识时务地噤了声。

“他很迷人对吗?我是说,在某些方面。”

青年疯狂摇头,正要说话,男人的脚尖忽然轻轻踩上那枚贯穿他手掌的长钉。这动作威慑力十足,青年明白,这是男人要他老实回答的意思。

“是……但我不会再觊觎他了,我、我给他跪下赔罪好吗,求求您放过我!”

alpha抬脚,碾了碾长钉,动作幅度不大,但产生的震动却足够让青年痛不欲生。

“你继续说。”

“说、说什么……”

“喜欢我妻子什么?”

青年战战兢兢,几度吞咽口水,“他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不爱与人打交道,看上去是那么不合群。可他越是劲劲的,我就越是心痒难耐,想看他哭、想弄烂他……”他越说越激动,眼里甚至迸射出淫邪的光,但在对上男人幽暗冷漠的眼神时,又迅速低下头去,“对、对不起,我不会再骚扰他了,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alpha“嘶”了一声,露出头疼的表情。青年吓坏了,忙放低音量说话。

alpha见状,微笑向他道歉:“吓到你了是吗?”他揉揉太阳穴,“实际上,我最近有些苦恼,你或许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有多辛苦,这导致我一连几日神经都十分脆弱。”

青年缩着脖子,点头又摇头。

“好吧,我们来说回我的妻子。依我说,你并不喜欢他,你只是对他产生了欲望,毕竟你面对的是那么一副年轻美好的肉体。没人会喜欢那个年轻人的,因为他太讨厌了。”

青年瑟缩着不敢说话。

“他弄脏了我的房间,和我最喜欢的花房,他用他冷漠的风情,又仗着无法被标记,肆意戏耍着为他蜂拥而来的alpha们。他把我的府邸,变成了尽情释放欲望的后花园。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挑战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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