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195)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拂莱.丹戈才不会听他的,他缓慢地拨动琴弦,古典悠扬的旋律渐渐飘远,融入绵绵细雨中。

戚在野示意贺行简看小戚宝,“她在思考。”

小小的背影很圆很可爱,天然卷的红色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贺行简感叹说:“一不留神就长大了。”

戚在野有些不舍,“长慢点就好了。你猜她在想什么?”

“想天空为什么会下雨,想为什么一下雨爹地就不让她出去玩,想——”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贺行简。

“饼干好了。”查理.金说道。

“啊,饼饼!”小戚宝立刻放弃思考,迈着小短腿跑进屋。

贺行简看着她的身影笑道:“你想多了,离长大还好久呢。”

一颗种子从抽芽到枝叶茂密,需要一个四季,或许也只要一个雨季,而小孩从步履摇晃到蹦蹦跳跳,从口齿不清到能清晰地表达喜怒哀乐,似乎也就一眨眼的事。

“轰隆隆。”

有机动车在林中沿路穿行,声音由远及近。

“papa!”小戚宝还没见到人就扒着窗框喊,查理.金抱起她,同望一个方向,等待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轰隆隆的爸爸要来喽。”

连绵的雨天过后,转眼秋风萧瑟,木屋附近的山林像泼上了一道晚霞,红枫、银杏与柏树交错在一起,组合成一片斑斓且富有层次的色彩,疏林如画,美不胜收。

然而这样好的景致却不长久,因为今年冬天来得特别早。伯爵在年末的时候又搬回了衣帽店,这是戚在野提议的,因为霍仲希打算来木屋住几天。尽管伯爵本人并不在意被人发现行踪,但看戚在野为他焦急操心,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于是便同意了搬家。

跨年那天,戚在野从公司回来路过衣帽店,车停路旁,拿了两件礼物下车。

送查理的是一套柔软的抱枕,伯爵的则是一把尤克里里。

“顺便把红茶端上去吧,”查理把煮好的红茶灌进茶壶,又拿了一些小饼干放在托盘上,“ 他一天没下楼了,看着闷闷的。”

戚在野听了十分在意,忙上楼看看是什么情况。

伯爵的房间很小,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桌、一把椅,再加个床就没了。

“要不要下楼陪你走走,成天憋在房间里不闷吗?”

伯爵一直待在暖气里,因此穿的单薄,只着一件白色的单衣。他坐在桌前写字,戚在野放下托盘问他是不是在写小说。

“只是在构思。”

“我还会是第一个读者吗?”

“不知道。”

戚在野靠在他桌边,“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作者吗,难道连你也不能决定?”

伯爵神秘地说:“这涉及到我的一些秘密,起码现在,我并不想把它们告诉你,但未来就不一定了。”当他合上牛皮本时,戚在野瞄到了书面上优雅秀丽的几个大字——我的玫瑰之心,看上去应该是书名。

戚在野拿出刚买的尤克里里送给他,“我听十里说,他们学校有几台淘汰的旧钢琴,你要不要,我改日去搬一台来。”

伯爵在调音,“那谢谢了。”他低着头,台灯暖黄的光线在他纤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戚在野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想起有关他睫毛的趣事。

察觉到他视线的伯爵,“你不走了?他们还在家等你呢。”

“我跟叔叔说了来看你,会晚点回去吃饭,他会找理由应付霍叔的。”

“那你现在留在这里打算做什么呢?”

戚在野皱眉,不大高兴,“拂莱,你在赶我吗,我现在想跟你说说话都不行了吗?”

拂莱.丹戈有自己安慰的方式,“我唱歌给你听?”

“想听你给戚宝编的字母歌。”

“太幼稚了。”

戚在野笑着弯下腰,“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唱这首歌的时候,表情会变得很幼稚。”准确来说是生动。

拂莱.丹戈看着他的眼睛,也跟着笑,“那唱给你听。”

戚在野摊开手心,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个动作暴露了他手上的一道疤痕,那必然是在瑞比斯出差时留下的。拂莱.丹戈目光扫过它,随即移开视线,他示意戚在野去窗台,那里两人都可以坐着。

唱歌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雪,风刮着雪,呼啸在窗上,不同于屋外的阴冷,屋内一片温暖充实,戚在野抱着膝盖,浑身暖洋洋地靠在一堆抱枕里。

这回唱歌时拂莱.丹戈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戚在野想,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形象。

唱完一首,拂莱.丹戈又唱起了一首舒缓的情歌,这让工作了一天的戚在野慢慢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在风雪交加的傍晚,享受这窗台一隅的安宁。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拂莱.丹戈放下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但是无法理解,因为他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手心痒痒的,戚在野朦朦胧胧看见拂莱.丹戈握着自己的手在画画,画在新添的那道伤疤上。

“丑陋的疤,难怪贺行简要生气。”

当时戚在野从瑞比斯回来,无论贺行简无论如何询问,他也不肯说伤怎么来的。本意是不想对方担心,却没想到惹得贺行简直接生气了。

戚在野顿感手足无措,他哄人经验少,更别说是哄贺行简了,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包容他,什么时候见他这般过,最后还是戚在野做了无数承诺才将他哄好。

戚在野怕自己又睡着,干脆坐起来看拂莱.丹戈画画,他盘着腿,和对方靠得极近,一个气息间就能感受到对方。

拂莱.丹戈说:“在画编号YE3007。”

“我真喜欢这个故事啊。”戚在野另一只手支着下巴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她丑陋,反而充满了原生态的美。”

“说她丑是剧情需要。”拂莱.丹戈正在画编号YE3007身上的铃兰。

“那我漂亮吗?”

戚在野倾身过去,好叫他看得更清楚一点,“那我漂亮吗?”又问了一遍。

不见对方回答,戚在野便自己回道:“肯定是漂亮的,不然你怎么把编号YE3007画成了我的样子。”他笑得蔫坏,眼睛都弯了起来,叫拂莱.丹戈移不开眼。

“你总是这样吗?”拂莱.丹戈无奈说。

“我怎么样?”

“坏得不像样。”

“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吻了我这里。”戚在野猝不及防亲了拂莱.丹戈的眼周围。他说的上次,是指有个晚上他加班到深夜回来,正好碰上拂莱.丹戈下楼烧水,他那天刚签下一个大单,心情好到不得了,大半夜无处发泄内心的兴奋,所以玩心大起,故意拦住拂莱.丹戈不让他下楼。

“真是坏得不像样。”拂莱.丹戈这么说的时候,亲了一下戚在野的眼周围,成功让对方摸着眼睛安静下来,而他也顺利下了楼。

从一个吻开始,气氛变得暧昧缱绻起来,之后的热吻便水到渠成了,他们从从窗台吻到床上,辗转各种角度研磨唇舌,衣服扔了一地,直至裸裎相对。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夏初的时候,他们在一棵大榕树下整整亲密了一个下午。

他们做得很克制,一是怕弄出声音,二是怕弄散床架,所以没有大开大合,只搂在一起贴着下身慢慢动。

他们会在亲吻间隙说一会话,或是枕着同一个枕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笑,戚在野很喜欢吻他的脸,有时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你真的好漂亮啊拂莱。”回应他的是拂莱.丹戈更深的亲吻。

他们只做一次就匆匆结束了,戚在野还要赶着回小木屋吃饭,他穿完衣服去收拾床铺,铺着的那条毛巾早已湿透,不可避免弄脏了底下的床单,没想到刚才弄出这么多水来。

戚在野脸一红,回头看拂莱.丹戈,他系着衣服扣子,目光一同落在毛巾上,耳朵粉粉的。戚在野心一动,上前亲亲他耳朵,“我回去了,毛巾我带下去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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