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58)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戚在野听罢抿唇,“你也给我打过这个印记吗?”

小兰先生尴尬地笑了两声,“你这重点抓的......我没有。不是不想,是学不来他那一套。我有察觉过他对你的兴趣,你呢,有没有察觉到他试图给你打印记?”

“没有。”

“那你要小心哦,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猎物的人。”小兰先生与他耳语,“猎人的陷阱无处不在,说不定他的印记,已经悄悄给你打上了。”

“你出来!”

门忽然“砰”得打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向门口看去。

祝鹤像是匆忙跑过来的,气息粗沉、额发凌乱,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戚在野,重复说道:“你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伯爵表现得像所有熊孩子的家长,头疼又无奈,他向戚在野的方向挥手,“以后你就是他长辈了,代我去好好管教他吧。”

小兰先生好整以暇地看戏,“需要帮忙吗?”

“不了,我能解决。”

祝鹤压抑着怒气等戚在野走近,却发现对方有意与自己错开视线,于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你不敢看我。”

戚在野抬头注视他,“没有。”

两人来到书房外的走廊,隔着一段距离站着。一开始谁也没开口,就只是默默地对视,祝鹤看着他,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那天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

戚在野背靠墙,抱着手臂垂下目光,“你是被我连累的,即便是个陌生人我也会去救。”

祝鹤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深深吸气,“你和那个老东西在一起,到底是故意气我,还是为了那口井?”

戚在野默默一叹,平静地说:“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去打舌钉的时候、在你觉得我是块绊脚石妨碍你自由的时候、在你想到“不如分开一段时间”以应付伯爵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刻心疼过我的处境?

你那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我正在经历什么,可你一句没问过、一条短信都懒得回我。不是只有你觉得不自由,不是只有你觉得委屈。”

祝鹤语塞,嘴唇颤了颤,想辩解,却终是陷入沉默。

“木已成舟,你再纠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祝鹤的手在身侧握成拳,深深凝视戚在野的双眼,“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你结婚呢?”

戚在野抿起一丝笑,轻轻摇头,“我不需要你的妥协,也不需要你来报恩。”

祝鹤蹙眉否认,“不是报恩。不过那天的事,确实加速了这个念头的——”

“我拒绝。”戚在野打断。

祝鹤恶狠狠拧眉,“你宁愿跟那个老东西——”

戚在野再次打断他要说的话,“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自由。”

“我说了——”

“我没有的东西,希望你能拥有。”

那一瞬间,祝鹤眼里的情绪变化很快,从震惊到动容的转变只有短短片刻。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蔓延进来,戚在野默默看着鞋尖上的一点阳光,想起从前在山谷抬头仰望天空时,曾无比渴望像鸟一样飞越高山,滑翔着穿过云间、让风拂过羽毛,太阳的方向,是他的去处和归处。他盼望着有一天,能拥有这样一段自由的旅程。

如今他陷在举步维艰和身不由己中,如此境地,又何必再拖累一个人。

一个人的不快乐,为什么要拉着另一个人一起。

一个人的不自由,为什么要两个人画地为牢。

“先生。”这时忽然有人走近,是主人家的一名帮佣,对方温声向戚在野转告,“伯爵说孕者不宜动怒,孩子教不好就算了,您身体要紧。”

祝鹤浑身一怔,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戚在野,“你和他……你们已经!”

戚在野别过脸,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想。

祝鹤的气压陡然变低,赤红着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戚在野抬脚转身,打算离开,尽管这时候想起黑羊很煞风景,但脑海就是不可抑止地回想起他曾说过的话。

“你知道吗小野,我在去不勒城的渔船上学会了一首歌,叫《水手与鲸鱼玛丽》。水手们天天在唱,我也给姐姐唱,唱着唱着她就哭了。

她跟我说,咩咩啊,要是大海能把我洗干净就好了。

这妈逼的命运!狗一样的人生!他妈的真是贱死了!总是见你宝贝什么就拿走什么,才不管你痛不痛。”

忽然,一个轻巧的东西砸到背上,然后掉落在地。

那是一个黑色丝绒盒子,祝鹤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扔到戚在野身上,然后一步步向他逼近,在交身而过的时候,他微微偏头,压低眉眼,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新婚快乐,小舅舅。”

他走了,戚在野还留在原地。

盒子打开,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在其中闪烁微光。戚在野取出来往无名指上套去,却发现尺寸有些松。

这时有鸟儿在窗外鸣啼,扑簌簌地往天边飞去,他看着外面的蓝天,垂下手,戒指从手指上自然滑落,咕噜噜滚远了。

对于这段恋情,戚在野曾感到无比遗憾,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离自由很近了。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是水中月,手一搅和,月就散了,再抬头,月亮还是离得那么远。

想要的东西、喜爱的人,总是一次次以遗憾的方式错过和失去。

戚在野想,这妈逼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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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来晚了!这一章写了很久,昨天写完之后,后半段怎么看怎么累赘矫情,于是全部删掉重写。

后面的剧情会涉及到ntr和夹心play,现在跑还来得及啊大家!

第49章 第四十八 婚礼

“这是什么鸟?”

纹身师收好作画工具,回道:“夜莺。”

夜莺的背后是玫瑰与交叉的两柄剑,戚在野从镜中看到了这幅图案的全貌。纹身的位置在右腰,正好与左腰上的伤疤和黑色火焰纹身相对。

“好了吗?”丛容从门口探身进来询问,“快饿死了。”

管家查理.金是个beta,动作轻柔地为戚在野披上一件睡袍,“午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伯爵这会正在书房等您。”

“我在自己房间吃。”戚在野又冲小表哥道:“你先去吧,我见完他就来。”

伯爵联系了一个科研团队进行炵井的勘测工作,此时他正在书房与一名科研主管说话,戚在野在外间等了一会才被允许进入。

“让我看看你的纹身。”伯爵说。

戚在野站在书桌前,就像等待被检阅的士兵,他将睡袍褪到腰间,露出夜莺与玫瑰的图案,这是丹戈家族的家徽。

伯爵的眼神晦暗不明,盯着纹身瞧了一会,不大痛快地说:“拂荣离开时,特意洗去了纹身。”

戚在野低头系着腰带,随口回了个单音节,“啊。”

“洗过澡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伯爵吩咐他说,“去那坐着。”

戚在野在沙发上坐下,不多时伯爵踱步到他身边,命令他转过身去露出后脖颈上的性腺。

戚在野照做,没一会,一双微凉的手扶住肩膀,两瓣温热的唇贴上皮肤,紧随着后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一股玫瑰花香瞬间在书房里弥散开来。

beta无法永久标记,伯爵似乎对这个临时标记很不满意,“beta就是麻烦。”

戚在野扭过头,见他正拿手帕擦手,不禁皱眉强调道:“我洗过澡了。”

伯爵把手帕扔到他身上,转身回到书桌前,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帕角上绣着家徽,戚在野捏着它看了一会,然后把帕子团成团,扔回到伯爵身上。

帕子散开,盖住了伯爵写字的手,戚在野说道:“婚礼结束后,我要去一趟不勒城。”

伯爵拎开帕子,“一个星期。一星期后是帕特公爵生日,作为我的夫人,我需要你一起出席。”

“行。”

“行个屁!你把那死丫头扔给军队,这哪行得通啊,那是人呆的地方吗?”丛容吃了一惊,他从京州过来参加婚礼,直到这时才听说戚在羽出事了,“这死丫头气性这么大呢,我都没想过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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