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7)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深夜,山林并不寂静。戚在野把小妹圈在怀里,手用力捂住她的耳朵,屋外有枪声和哭喊传来,应该是隔壁收留飞行员的事被自卫队知道了。

第二日,戚在野出门查看情况,发现邻居被打死在家门口,而他收留的两个人则不见了踪影。

这日下午,贫民窟的自卫队往各家各户发了一张通缉令,对象正是昨日见到的omega和alpha。

通缉令上,omega的个人信息被透露得巨细靡遗,连照片都是高清的。他来自上城区,专职写作,常在贫民窟和下城区走动,捐钱、捐学校,是个大慈善家。而alpha则是一名身份、姓名俱不详的飞行员。

戚在野看了眼omega的名字——郑谷。

梦惊醒,戚在野摸了把额头的汗,顺手拎开霍仲希环在腰间的手,他扭过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珍妮》。晨曦从窗口漏进,打亮了封面上的“郑谷”二字,他心一跳,伸手就将书本翻了过去。

“阿野。”

霍仲希醒了,他在戚在野耳边低语,含含糊糊喊了他的名字。然后手又顺着他的脊椎骨抚摸至腰间,接着往上托扶了一把,使得二人的下身更加贴近。

几乎不费力气,霍仲希再次进入了戚在野,那肠道一收一缩,滋味甚是美妙。幽幽的小苍兰香在房间里弥散开来,这是霍仲希的信息素,两人很缓慢的,做了一次缱绻温柔的爱,快感层层叠叠地堆积,直至临界点爆发。

当天光完全亮时,戚在野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楼了,员工告知他,后院有辆拖拉机坏了急需修理。

另一边的霍仲希则不紧不慢地洗了个澡,换上生活助理送来的衣服,悠闲地坐在窗边喝红茶,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正在修理拖拉机的戚在野。

那beta一头红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发丝上像跳跃着金色。他从机身上跳下,摘下黑漆漆的手套,随手搭在拖拉机的大轮胎上,“行了。”

霍仲希的视线跟随他进屋,笑着邀请,“过来吃点东西。”

戚在野把头发胡乱一扎,就在对面坐了下来,桌上有霍仲希助理送来的早餐,甚至还搭了配套的餐具。

“你是不是想上我很久了?”戚在野拿了个面包,咬了几口忽然说道,“我弄不懂你。”昨晚做到那种地步,是有他把持不住的一半责任,但最开始起这个头的是霍仲希,想来他昨晚并不是临时起意,有这个念头应该已经很久了,或许要从第一次帮助戚在野和自己的妻子做爱开始。

霍仲希翻阅着今日的行程表,低头微笑着说:“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戚在野撇撇嘴,有种被戏耍到的不悦,原来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在霍仲希视线里。“你随意,我走了。”

“去哪?我送你。”

戚在野瞥了眼他平板上的行程表说:“你并不比我空闲到哪去。”

“是啊。如果我有时间,一定会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请你去书房坐坐。”

回想那一天,霍仲希悠哉悠哉地围观了半日戚在野和妻子做爱的过程,丝毫不见忙碌。

戚在野拿上外套,边往身上套,边弯下腰到霍仲希跟前,“做做爱吗?”

“不错的主意,那是个好地方。”霍仲希伸手拉下他的脖颈,轻轻吻他的唇,“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想找我随时。”

“随叫随到?”戚在野说完偏过头,再次狠狠吻住霍仲希,他的吻像小兽不服输的撕咬,疼痛和快感相随,“我也会。”

“我会教你更多,不止接吻。”

然而戚在野并不想和霍仲希扯上更多的关系,无论他与小兰先生的婚姻实质如何,他们总归是夫妻。一场病不能带走失恋的伤痛,他还需要慢慢地疗养,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想见到与前任有关的任何人。

“我会找个时间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戚在野随口一敷衍。

“好,我确实不该被阿景连坐。”湖绿色的眼眸微漾,像林间小鹿轻舔过的碧湖,泛起阵阵涟漪。

提到小兰先生,戚在野情绪不免低落,他拿上钥匙便要离开,不过临走前被霍仲希拉住,半强迫地整理了头发和衣领,他一头卷毛乱飞,瞧着实在不像样。

他要去找他的小表哥,那个至今还被绑架着的,被他遗忘了许多天的丛容。早上,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约他去市区里的一家击剑馆,并附赠了一张丛容近照的彩信。

小表哥倒是没瘦,就是有些憔悴。

击剑馆内被清了场,戚在野被人领着来到一间宽阔的练习室,里头有两人全副武装地在做对决。

其中一人听到门口的动静,便示意暂停,转身往戚在野的方向走来,然后在几步之外停下,一动不动。

自己应该正在被注视或打量着,戚在野想。

对面的人伸出手,出于礼仪,戚在野把手放了上去,两人友好地握了握。可不想这时候,对面突然发难,他跨步上前,架着戚在野的肩膀就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戚在野被摔得措手不及,眼前一片漆黑,躺在地上直发懵。

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声陌生又熟悉的脸,正是前不久见过并动过手的贺行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戚在野,拿长剑点了点他的胸口。“反应不够快,还是年轻啊小废物。”

戚在野盯着他半响,忽然笑出声,原来他这么介意别人说他老。

第7章 出海

戚在野很了解他的表哥,性格脆弱偏执,可以为了一个角色去犯罪,也可以为了自保毫无负担地把自己的表弟拉上贺行简这条贼船。

“小丛说你很熟悉瑞比斯的地形,尤其是水道。”击剑馆内的休息室自带独立浴室,贺行简冲过澡,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黑色浴袍,带着一身热气坐到戚在野身边。

“还行。”戚在野等久了无聊,随手玩着一枚魔方。

“听说你跟黑羊有点交情?”

戚在野懒懒地扬起左手,展示那道贯穿疤,“如果你说的是这种交恶的情谊,那么是的,我们有点交情。”黑羊是贫民窟自卫队的首领,坐拥一方势力,在下城区呼风唤雨,政府都拿他没奈何。然而这种类似黑社会的组织,却在贫民窟享有极高的声誉,毕竟这帮人最擅“劫富济贫”,贫民窟民众作为被接济者,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看来还真是不错的关系。”贺行简握住他的手左右翻看,戚在野想抽都抽不回来。“小戚,我这边有份工作,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这活多半要命,且由不得他拒绝,戚在野想。

戚在野略一沉思, 伸出一只手, “这个数。”

贺行简笑着将他的手包成一个拳,“再给你加一个零。”

“不,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在我原本酬劳的基础上,翻五倍。”

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贺行简有批军火要从瑞比斯走,但又受够了自卫队设立的高价通行费,于是便想出了从水路绕行的办法。但贫民窟的水路错综复杂,没人领着很难绕出去,且容易拐到黑羊的地盘上,届时发生火拼,就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最好的办法是找个本地人领路。但众所周知,贫民窟早已黑羊操控,民众或惧于他的权威,或求自保,一般不会接下这种要命的工作。被绑走的那天,丛容从贺行简与人的交谈中得知了此事,为“戴罪立功”,便主动提议让自己的表弟带路,贺行简在经过一番调查后,这才找上了戚在野。

“黑羊的德性你是知道的,要是从他的地盘走,到时被刮走的可就不止是钱了。”他们会扣下一定量的军火,算作向自卫队示好的“贡品”。戚在野单手转着魔方,淡定地讲着价,“所以你是打算被他敲诈勒索,还是高价雇佣一名向导,您自己衡量。”

贺行简叼着烟,拍拍戚在野的脸说:“事成之后,叔叔给你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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