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98)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伯爵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份报纸翻看,头版是公主探望退役老兵的报道,画面中,失去双腿的老兵正虔诚亲吻着公主的手。

伯爵坦然道:“我是通缉犯。”

“……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没办法离婚。但我需要的不是离婚证。”

“你需要我离你们远一点。”

戚在野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一集咕力咕力很快就放完了,小戚宝乖乖把手机翻下,跑到伯爵身边,仰着脑袋说:“糖。”

“手。”

小戚宝伸出手,手心又被画得乱七八糟的。

“一颗。”

小戚宝瞬间丧气,拿着糖回到爸爸身边,委屈地说:“只有一颗,爸爸。”

正当两个大人齐齐陷入沉默时,戚在野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有一封信,想邀你一起来看。】戚在野疑惑半响,随后便意识到这个号码是霍仲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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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茶达人:老贺

第73章

“我把那对夫妻的地址问出来了,下午已经联络警方,把小姑娘救出来了。”戚在野下班回到家,小妹轻飘飘地扔给他一个重磅消息。

戚在野很是惊讶,“你怎么撬开他嘴的?他根本不怕打。”

“因为哥哥没用对方法。”小妹从口袋里掏一枚陈旧的玫红色塑料发卡,“他姐姐的东西,贴身藏着呢。”

“那他怎么还在这?”

绑匪已经落网,似乎也没有必要留着费闻勒了,干脆一起交给警方。

小妹低头把玩发卡,漫不经心地说:“我还没玩够呢。”

戚在野一愣,目光落到她的腿上,无声叹气。

小戚宝扒在她身上,抬起小脑袋,好奇地打量发卡,“姑姑,我想戴。”

戚在羽随手就给她别头发上了,“姑姑给你买蛋糕了,去吃吧。”

小戚宝欢呼一声,跑去了厨房。

“今晚你睡戚宝的房间,我让她跟我睡。”戚在野把妹妹的鬓边发撩到耳后,过了暑假,戚在羽就要读大三,兄妹俩也就寒暑假能聚一聚,“一路过来累吗?”

戚在羽摇摇头,“比较想你。”

戚在野笑道:“你走了,那安安怎么办?”

“丛容帮我照顾它呢。”戚在羽一顿,小心翼翼地看向哥哥,“我不是故意跟他联系一下的,他的瑜伽馆被人砸了,走投无路就一直来学校堵我。我想到暑假正好要来你这儿,就让他去我那住,顺便帮我养猪。”

“知道了。”戚在野转身走开,扭头对贺行简说:“叔叔别坐着了,我们去收拾储藏间吧。”

木屋外有一间木头搭的小房子,本来是储藏过冬用的木头的,现在正好清理出来给贺行简睡。

“我来帮忙吧。”戚在羽跟上前,却被戚在野推进屋,“天气热,去喝点酸梅汤。”

小妹神色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后才进到屋子里去。祝鹤像是睡了一下午,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伯爵与他在楼梯上交身而过时叫住了他,并扔给他几张卷子,“跟我来一趟书房。”

另一边的地下室。

“咩咩,起来吃蛋糕了。”

费闻勒缩在床上,痛苦地闭着眼睛,额上腻了许多的汗。小戚宝推推他说:“对不起,早上害你被骂了。”

费闻勒闷哼一声,睁开眼看到小戚宝端着一碟蛋糕站在床前,待视线聚焦后,立刻就被她头上的发卡所吸引,“宝宝,能把发卡还给我吗?”

小戚宝摸摸头上的塑料发卡,“这是姑姑的呀。”

“不,这是我的,是她从我这里抢走的。”费闻勒吃力地用胳膊支起身体,“还给我好不好宝宝。”

小戚宝有些不舍地摘下发卡,放到了费闻勒手边,“咩咩,你也喜欢戴发卡吗?”

费闻勒的一根手指在与戚在羽争夺发卡时被生生掰断,他拖着软绵绵的手指,吃力地把发卡攥进手心,然后倒回床上,“这是我姐姐的遗物。”

“什么是遗物?”

“就是死掉的人留下的东西。”

“你姐姐死掉了吗?”

费闻勒沉默地转身躺平,许久才道:“嗯,死很久了,我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了,可她死之前,明明要让我记住她的。我真是个混蛋。”

小戚宝用手帮他擦掉眼泪,“咩咩,我也要哭了。”

费闻勒扭头看着她笑:“别啊,不然他们又该以为我欺负你了,你姑姑打人可疼了,看。”他撩起T恤下摆,露出腹部上的一片骇人乌青,小戚宝吓得捂住眼睛,“啊呀,是痛痛!”

一会后小戚宝放下手,不解地问:“姑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把她的腿弄没了。”

“那你能还给她吗?”

“恐怕不行。”

小戚宝沉思一响,重新端起蛋糕说:“我有点不高兴,不想给你吃了。”

“好吧,我本来也不爱吃。”

小戚宝气呼呼地走后,费闻勒把发卡贴近胸口,重新在昏暗闷热的地下室里捂住肚子缩成一团。

储藏间里不通风,戚在野就临时给贺行简开了个窗户,等彻底收拾完屋子已经是深夜了。

戚在野拿T恤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贺行简把查理刚送来的冰镇酸梅汤递给他,玩笑道:“我像你养的外室。”

戚在野不满地看他一眼,警告他不要瞎说,说罢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他仰着头,将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贺行简视线里。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晶晶亮的汗珠贴在冷白色的皮肤上闪烁微光,那一串黑色纹身覆在脖颈底部,如毒蛇盘踞,又如锁链捆缚。

他这样毫无防范,是要被野兽盯上的。

小屋空气干燥,有些闷热,只有些许清风从窗口吹进来,掀动窗帘一角,放进几声幽幽虫鸣。屋子里很安静,时钟滴答滴答地响,贺行简的眼神不知何时就变了。

因装了冰镇饮料,玻璃杯壁外凝结了一层水雾,那层薄雾又因戚在野手指的温度慢慢融化,水珠蜿蜒向下,一路滑到杯底,眼看就快要掉落。

戚在野一口气喝完,身上的热气总算消散了些许,他长长舒了口气,下意识舔舔被酸梅汤染红的嘴唇。

“叭。”水滴终于落下。

“哒。”秒针向前走了一格。

“哐!”杯子应声落地,咕噜噜地滚远。

戚在野被咬住脖子,压到了一张桌子前,他被迫将身体向后仰去,承受贺行简粗暴的亲吻。

白日被打断的激情复燃,那湿热的吻绵延在脖颈间又热又潮,戚在野的腰被贺行简的手紧紧箍住,被迫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腰好细啊。”

戚在野语气不悦,“我并不觉得这是夸奖。”他一拳砸在对方肩头,“放开,我今天累了。”

“你要回去睡吗,和拂莱.丹戈一起?”贺行简把他抱上桌子,身体强行挤进他腿间,单手环过他的腰,将人固定在身前。他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有骇人的欲望在翻涌。

戚在野低下头反问他:“那还能睡哪?”

“我实在想象不出拂莱.丹戈和人上床的画面,你们之间,谁主动?”

“他。”

贺行简吻在他下巴上,黏黏糊糊地笑,“我不信。”

“好吧是我。”戚在野想做的时候会礼貌征询伯爵的意见,等对方同意了,他才会靠过去抱住他。伯爵对这方面几乎没有需求,也不会主动要求,正如他说的,他更喜欢精神层面的交流。他们之间,永远是戚在野翻新着做爱的花样,不过伯爵很少拒绝就是了。

“我就知道,小色狼。最后竟然是你夺走了他的贞操,那么,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呢?”贺行简说话间轻啄着他的嘴唇,“像当初对我做的那样吗?”

戚在野有些不服气,“每次都是他先勾引的我。”

贺行简了然,“真羡慕他有张好皮囊。”说罢吻住他的嘴唇,又舔又咬,戚在野几乎含不住他那根疯狂作乱的舌头,本能地要向后逃离。贺行简却不让,单手罩住他的后脑勺继续猛烈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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