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学神以貌诱人【ABO】(96)

作者:谢今朝 阅读记录

江暨恼羞成怒,狠狠扇出一巴掌,“你给我住嘴!”

这一巴掌简直就如同迎面重锤,江川大脑嗡的一声,好长时间都没能找回意识。

不知道断裂了几颗牙齿,他现在满嘴是血,却张开大口直接咬在了江暨的手腕上。

江暨又是一巴掌将他给扇飞,压抑不住怒火又冲上去踹了两脚,“真他妈是长本事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他妈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掐死……”

江川抱着脑袋蜷缩在墙角,根本反抗不得,然而这个时候只听门口传来一声怒吼,“老畜生,你他妈干什么呢!”

下一秒钟一股巨力撞来,直接把江暨给撞飞出去,江北不知道从哪个舞台滚下来,花里胡哨的演出服都没更换,直接扑了过来把江川从地上抱起,“小川,小川……”

江川现在只要一呼吸就往外喷血块,看见自己二哥忍不住流淌出眼泪,“机票……被撕了……”

江北一听这话忍不住扭头怒视着江暨,“什么?!”

而江暨也在这时拎着棒球棍走上前来,“行啊,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你他妈当初撕碎我去伦敦的机票,现在又他妈撕碎小川的机票……”江北双目血红,简直是咬牙切齿,“江暨,你就他妈是个畜生!”

而江暨在这时举起球棍,猛地劈头落下——

江北只来得及抱着江川向前一窜,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脚下瓷砖四分五裂开来!

因为怀中抱着弟弟,江北根本无法还手,左支右绌未免狼狈,已经不知道挨了几棍,手臂颤抖不停甚至以奇怪的形状发生扭曲。

最后实在是躲不开了,眼瞅着一棍裹挟风声呼啸而至,江北只能闭紧双眼就用脊背去迎,然而这个时候只听轰的一声。

棒球棍停滞在了半空中无法寸进一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死死卡住了球棍,甚至虎口都被震裂,粘稠鲜血不停流淌。

江北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身影,几乎是万幸一般瘫坐在地上,喃喃着,“老大……”

江天不知道何时出现,正如狼似虎般紧盯着江暨,与他进行着力量角逐,“你要对我弟弟做什么?”

然而江暨却在此时冷笑着点点头,“好啊,真好啊,翅膀全都硬了……”

江天在这时猛地从他手中夺下了球棍甩飞了出去,然后扭头对着江北怒喝,“把小川带走!”

江北不敢违抗,抱着江川就往大门口的方向窜逃。

江暨收回视线,重新审视自己的长子,在这时露出了然而又凶残的笑容来,“我看出来了……你这是要夺权啊。”

“算是吧。”江天此刻面无表情,他随手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并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有的时候暴力也不失为一种方式。”

“敢这么冒犯老子。”江暨冷笑了两声,“行,是我江暨的种。”

这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夜不成寐。

江北坐在病床前,一直低头捏着自己的眉心,骨折右臂上了夹板吊在胸前,也不知道是过去多长时间,忽然听见一声孱弱颤抖的呼唤,“二哥……”

只见江川睁开了眼,眼眶当中满是泪水,“哥……”

“二哥在呢。”江北连忙伸出手覆盖住他的手背,“放心,哥哥在。”

“大哥……”江川眼眶当中的泪水越来越多,直至承载不了从眼角滑落下来,“大哥他……”

“老大……”江北在这时愧疚万分地低下脑袋,“老大他承担太多太多了。”

“妈死的时候……你刚出生,我八岁,老大已经十五岁了,他一边抱着嚎啕不止的你,一边安抚脆弱不堪的我,但实际上他那时也只不过是个少年罢了。”

“老畜生当上位者当惯了,不允许任何违逆,我受不了这种摆布总是任性出走,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把整个烂摊子都丢给了老大……”

江北在这时苦笑了一声,“我那时还奇怪为什么卡里总有钱,现在想想其实都是老大偷偷转给我的。我从小到大没少跟他吵架,我还说他是江暨的走狗,现在想想真他妈的……”

江川这时才明白过来,对于江北而言江天承担了“母亲”的角色,但是对他而言江天则像是“父亲”一样。

但大哥只是大哥。

只是江天一直以来都在默默承受着这些压力,从十五岁开始他就在用自己尚且孱弱的脊背企图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也不知道是寂静了多长时间,江川通红着眼眶,忽然哽咽着嗓音喊道,“二哥……我们回去帮帮大哥吧……”

“这次不要再丢下他一个人。”

第九十一章 他最爱的少年

一夜之间,江家父子反目成仇。这股风立刻刮到高楼大厦的茶水间吗,成为打工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

对于竞争者来说,这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对于江家商业巨轮上的人来说,则是天塌地陷一般的灾难。

所有人都要在短时间内表明自己效忠于谁,是江董,还是江总。

江暨毕竟是白手起家于血海当中厮杀出来的老牌企业家,他的阵营几乎容纳了所有的骨干,简直就如同千军万马一般。

而江天这一边则完全是新生力量,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现如今有两个弟弟从后支撑着他。

江川决定不出国了。

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抛下大哥二哥自己一个人出国,兄弟之间如果不能患难与共,那他还算是人么?

他当得起大哥一直以来对他的宠爱么?

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跟任西洲说这个决定,因为他太清楚一旦自己表明不出国,任西洲一定会抛下自己的学业与未来回国陪伴自己。

然而……这真的是爱情么?

江川在这时候忽然懂了自己曾经对于爱情的理解有多么肤浅。

他曾以为爱一个人便是要飞蛾扑火般拯救他,但现在他却明白,如果当真深爱一个人,就要送他前往繁花满地的春天。

任西洲已经从阴影当中走出来,他的人生已经在肉眼可见的变好,自己什么要去再把他拉入暗无天地的深渊?

这场商战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落到江暨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他不敢也不舍得把任西洲牵扯进这场人生赌局。

那毕竟是他最爱的少年啊。

但江川编造了个借口对任西洲说自己因为身体状况需要再在国内待一段时间,并坚决阻拦任西洲回国。

据他了解周家现在已经郑重表明立场支持江暨。

一旦任西洲回国,他们两个的处境会更加难堪。

现如今,江川已经在在尽自己所能去保护他们的爱情,隔着几千公里的太平洋与十三小时的时差,保证早八晚十地跟任西洲说早安晚安,随时随地回复他的每一条消息。

只是他不敢与任西洲视频电话。

他怕自己看见任西洲的脸就当场哭出声。

因为他们三兄弟的处境实在是太艰难了,江暨这一次是要彻底地清理门户,赶尽杀绝,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也绝对不留半点情面。

他们和江暨的资源差主要体现在客户关系上,初出茅庐的青年才俊与血雨腥风的商业巨鳄根本没办法硬碰硬,甚至还不等搞清楚组织架构、流程推进,就已经被踢出局去。

江暨在各行各业都有耳目,能够及时报告反馈,并且关键岗位上全都是自己的核心骨干,往往说几句话就把你争取很久的项目给弄吹了。

江川现在每天忙得跟狗一样。

江天负责大局,江北负责资金,而剩下的杂七杂八全都落在他孱弱瘦削的肩膀上。

他就如同一颗被催化了的种子,在短时间内迅速成熟起来,跟在贺商身后学说话办事,人情往来,每天基本上头不沾枕,脚不沾地。

在这样的高强度工作当中,他只能见缝插针地给任西洲回复消息,并尽可能保证每周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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