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236)

作者:云起南山 阅读记录

“谁?”

“兄弟单位的,奔这案子来的,他们那抓了一买家。”

“姓名、手机号、航班号发我。”

“发你微信了。”

言语间罗家楠已将信息发送过去,刚挂上电话,又听祈铭问:“哪边的人?”

“你认识,阎队和刑所。”

刚为了岔开那个“灵魂伴侣”的茬儿,罗家楠没把阎穆霆和刑厉要过来的事儿告诉祈铭,眼下正好接茬说一下。刚说完就看祈铭镜片后的双眼闪闪发亮,语气明显兴奋了起来:“阎队要来?”

嗯,瞧把你乐的。罗家楠心里的醋缸翻出二里地,面上倒还一本正经的:“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这不让袁桥忙完去机场接他俩么。”

见祈铭又陷入沉思,罗家楠以为他想问自己拿车钥匙去机场接人,正琢磨找个由头把萌芽扼杀在土层内部时,却看对方摘掉手套拿出手机,给留守法医办的张金钏打电话:“金钏,你把手头的活儿先放下,再去借俩闲人下来帮忙收拾一下办公室,架子上该分类的都分类摆好,地板桌面多擦几遍,还有接线板的线,捋齐,屋里必须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解剖室也是,按照过年大扫除的要求收拾……对,我有贵客要接待,今天下班之前必须收拾利索……”

他在那叮嘱张金钏各种细节,罗家楠在旁边听得是抱着醋缸滚——干嘛呢这是?人家是过来办案的又不是过来相亲的,你至于把窝儿弄得跟新房似的么!还借俩闲人,真敢开牙,你瞅瞅咱局,连警犬都算上,有特么闲人(狗)么?

等祈铭挂上电话,看罗家楠拉着张驴脸、就跟全世界都欠他一声“我爱你”的德行,纳闷道:“怎么了你?突然又不高兴了。”

罗家楠口不对心的:“没,高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你这张脸和高兴可挂不上边。”祈铭情商虽低,可毕竟和罗家楠相处了那么多年,对方有几根睫毛都清清楚楚,现在这孙子就差把“艹他大爷的”几个字写脸上了,他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

“心累,笑不出来。”罗家楠那话说得有气无力,就跟懒得用舌头似的。醋缸翻多了他也皮了,不用哄,过一会自己就好了。反正和祈铭相处的原则之一就是不能在人情世故的问题上较真,不然绝对能气死几个。

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祈铭低声抱怨:“你这人,床上床下两张脸,一下床就跟谁都欠你似的。”

“?????????”

此话一出,罗家楠震惊瞪眼——这我台词好吧!咱俩到底谁床上床下两张脸啊!?

TBC

作者有话说:

楠哥:我冤,我真TM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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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对我跟二师兄在一起, 正在查张子瑜的消费记录。”

欧健侧头夹着手机,一边填超市的资料调用申请表,一边接罗家楠打来的电话。蓝牙耳机没电了, 正在充。感觉上班这两年最费的除了鞋就是耳机了,动不动丢一个。没办法, 要扑人的时候罗家楠可不给他摘耳机的功夫。

他这正填着表,吕袁桥停好车过来,朝接待员亮了下证件,指了指欧健说“我们一起的”。完后也不又给接待员看了张什么卡, 欧健余光瞄到金属质感的银光一闪而过,但见接待员眉梢一跳,刚对待他那副爱答不理的劲头立马换成十万分热情的笑容,站起身询问吕袁桥:“吕先生,请问需不需要请经理下来接待您?”

再看吕袁桥, 一反在单位里的恭谦谨慎,语气竟是有一丝丝的傲慢:“有管事的就给叫下来, 方便我们侦办案件。”

接待员笑盈盈的:“马上,您请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来两瓶矿泉水就行,你们这的茶和咖啡我都喝不惯。”

吕袁桥说着拿胳膊肘轻碰了下欧健, 示意他别费劲填单子了, 等会管事的下来, 要什么给什么, 还用写申请?等俩人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落座,接待员给他们一人送上一瓶依云, 配备冰桶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见识吕袁桥的“钞能力”, 但欧-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健还是再次感叹“金钱的力量过于强大”。

他暗搓搓地问:“二师兄, 你刚那张银卡,得消费多少才能办?”

这家超市的商品价码实在是太高了,牛羊肉按克标价,草莓葡萄论颗卖,他听说过但从来没进来过。想来也只有吕袁桥这种土豪能消费得起,或者祈铭那样有信托基金的,反正他是绝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来这地方送血汗钱。

“那是我妈的卡,用我名字办的,她回国之后会来这买东西,我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钱。”

言语间吕袁桥又恢复了一贯的亲和样,毫无土豪的架子。银卡?那是18K铂金材质的高级VIP会员卡,和张子瑜那种普通会员卡完全不是一码事。老娘具体消费了多少钱他没问过,反正那一张卡的成本就得八千多块钱,还是当铺按贵金属克重的回收价,不算工费。

这地方来一次没五位数的消费根本出不去,记得上次他妈打电话让他和高仁过来拖东西,高仁看到袋子里的购物小票直捂胸口,回家吃“婆婆”给买的葡萄连皮儿都不舍得吐。也就是葡萄没籽儿,不然高仁能去楼下绿化带里挖捧土上来种满阳台。实话实说,没觉着多好吃,还不如之前唐喆学送的“疼人儿”葡萄甜,只不过那个价格足够让消费者催眠自己“这是好东西好东西好东西”了。

欧健深知这是对方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心所说的含糊之词,惯常感激道:“还是跟着你舒服,好吃好喝还不用挨骂,就上回那个烧鹅,三千多一只的,真的要我自己花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进那种店。”

吕袁桥听了,但笑不语。拥有的资金量不同,消费观自然不同,三千多一只的烧鹅,对于他妈妈的客户来说,就跟欧健平日里在某饿某团上点个套餐那样随意。哦不,也不是很随意——指的是欧健,且算计怎么叠加优惠呢。

回想刚到检察院工作的时候,他完全不懂得低调收敛,平时出去和同事聚餐,一向是菜还没上帐他已经结了。本以为这是自己应当应分的事情,毕竟大部分人都是靠工资过活,但他不是。可谁知道几次三番之后,很少有人叫他一起出去聚餐交流感情、在单位里也没以前和他那么热络了。他不明所以,郁闷之时幸得姜彬指点,说“你这样在别人眼里看来是炫富之举,这是检察院不是别的地方,旁边反贪局那栋楼看见了吧?人家怕以后你进去了连累他们”。

这种话别人是不会对他说的,只有向来直言不讳的姜彬敢说。从那时起,这个被同事称为“刀子嘴刀子心”的检察官给他留下了不一样的感觉,日积月累下来动了别样的心思。某天在常去的酒吧里偶遇姜彬,闲谈间他确认自己的直觉没有问题,于是开始想方设法地攻略对方。然而一向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吕少却在姜大讼这吃了顿铁头亏,那些惯常使用的糖衣炮弹根本“腐蚀”不了对方,怎么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原封不动的退回来,连包装都没拆。

“我不用看你送我什么,哪怕是一片羽毛我也不会要,袁桥,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性格问题,我无法跟人长久相处,别耽误你,更不想委屈我自己。”

这一次,姜彬的直言不讳深深刺痛了吕袁桥的心,说明他并不是被对方特殊对待的那一个。所以年轻气盛的他辞职了,因为无法忍受和对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事实证明走对了,对于自己和高仁的相遇,他觉着正应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是说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缘分到了,自是水到渠成。而且说实在的,高仁确确实实是个有福之人,自打他俩在一起,吕家的生意是水涨船高,用吕袁桥妈妈的话来说,儿子遇上高仁就是“白鱼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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