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苯教的人？”

“嗯哼，如假包换。”

沈惑打量着眼前这名女子。

行为异常，手段非凡，能够快速让鬼发瞬间增长，并且让鬼发块快速定位，追杀自己。

列如上次那一车人，无一存活。

这种随着自己心情杀人的手段，真叫人不爽啊！

“苯教若是遵纪守法，也不可能被玄门驱逐，而是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地府的命令？”她忽然闪身靠近沈惑，那双眼睛如惑人一般，闪过妖冶的光芒，“告诉我，地府对你说了什么？”

“地府说……”沈惑眼神变得呆滞，而下一秒，铜钱剑对着女人的脸一划。

即使女人快速退开，剑尖还是把她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

女人不可置信地摸着脸上的伤口，面目变得狰狞。

“敢伤老娘的脸，我要杀了你！”

沈惑还不忘在旁边添头加醋，“一个老妖婆，长得还没我好看，要我是你，该无地自容了。”

“沈惑！”

女人形同鬼魅，靠近他，迅速闪到他的背后，手成爪抓向他的心脏。

她勾唇，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笑容一僵，被一道强悍的光反弹出去，撞在墙上。

沈惑听见声音，转身朝后，看见女人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模样。

他心有余悸的狠狠亲了一口阿九的牌位。

女人太诡异了，要不是阿九的牌位给自己挡那一下，现在倒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你身上，那、那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当我傻啊！”

女人面容扭曲，朝沈惑扔去一个东西，他连忙躲开。那东西从那个小小的石头中飞了出来，朝他的脑袋要去。

沈惑一把抓住那东西上，同铜钱剑一刺。

那东西发出一声尖啸声，躺在地上没有动弹。

沈惑环视一圈，没有发现的女人的踪迹，才打量地上的怪东西。

长非常丑，身上疙疙瘩瘩，脖子只有针尖细，脑袋特别大。

“有点像饿死鬼啊？”

他戳了戳饿死鬼的尸体，正疑惑时，地面瞬间被冰霜冻结，一身黑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沈惑的面前。

“沈惑，没事？”

沈惑立马站起来朝阴九玄而去。

“阿九，你怎么来了？”

阴九玄打量着沈惑，发现他并没有受伤，才收回视线。

“刚才察觉你有危险，我来看看。”

沈惑拿着牌位猛亲了一口，道：“你的牌位保护了我，我没事。只是苯教的人出现了，她的能力很强，我没办法把她留下。”

“沈惑。”

“啊？”

沈惑抬头看见阴九玄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看得自己一阵心虚。

就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阴九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一脸懵然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我说过，如果遇见危险就跑，不要想着硬抗。”

“额，我知道错了，阿九你别生气嘛。”

沈惑拽着阴九玄的衣服一角，摇了摇。

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阴九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看似承认错误，实际上那双眼睛告诉你，下次自己还会这样干。

阴九玄叹口气，有些无奈。

他感觉自己的耐心，似乎全用在了沈惑的身上，但这个家伙，像只小恶魔，打不得、骂不得。

如果他哭了，哄他的还是自己。

“算了，下次不要这么鲁莽。我说过，苯教的人，没有你们人间法律的束缚，更没有道德底线。他们杀人随心情而来，不要硬着脑袋往前冲。”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先跑！”

阴九玄的脸色才勉强好点。

“阿九，你不生气了吗？”

阴九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就刚才那种还不叫生气吗？”

都快把我给吃了。

哎，生气的阿九，挺死要面子的。

“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怪你太鲁莽，不该和苯教的人，直接对上。”

沈惑一听大喊冤枉：“不是我，是把那个老妖婆盯上我了，她的手法特别古怪，竟然会古时那种上易容术，冒充老道士来套我的话，还威胁我！”

沈惑向阴九玄告状。

“易容。”他沉吟一会儿说道：“应该是鬼医之术。”

“鬼医？”

“修习鬼道的人，向来心性难定，加入苯教不无可能。”

沈惑恍然，难怪自己看见她手里面的银针，原来是学医的。

“对了，阿九，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那种饿死鬼的小鬼啊？”

阴九玄瞥了一眼，神色冷漠。

“嗯。”

沈惑刚想去碰饿死鬼的尸体，被阴九玄拦住。

“它身上有毒，你小心。”

“有毒？”

沈惑面色僵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可是刚才我碰到它了……”

沈惑还没有说完，双腿一软，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只记得自己在倒下去的时候，跌入一个墨香的怀中。

——

酆都！

万鬼噩梦之地。

巍峨壮观、巧夺天工的建筑宫殿之中。

一棵巨大干枯的古树，此刻，裂开了一条裂缝。

枝条上树叶，完全掉落。

咔嚓！

一根树枝掉落下来，砸中了路过的阴差。

当他看见巨树树干之中裂开一条骇人的裂痕，吓得他的书籍掉地也没有去管，连爬带滚大声，道：

“不好了！树裂了！”

整个宫殿躁动不安，一股强悍而阴冷的气息覆盖整个酆都。

刚才正在嚎叫的厉鬼、恶鬼缩进炼狱之下，宁愿被炼狱炙烤，也不愿意露头。

秦广王的笔掉落地上，等他转头，看到宫殿之内的八卦盘裂开一条细小的裂纹。

但就是这条裂纹，让秦广王感到非常惊讶。

这时，他的宫殿大门被人推开。

楚江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老秦不好了，那棵跟着老板的树裂开了！”

秦广王重新执笔，“冥君呢？”

“不知道啊，人不在宫殿里面。”

“那棵树早久撑不住了，死很正常。”

“正常个屁啊，那可是是老板的宝贝树，从他当上冥君之后，就一直跟他的宝贝树，现在彻底死了。这次，他肯定很生气。我看我这次还是和南里城隍去饿鬼道审判吧，避一下难。”

楚江王说风就是雨，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远远还听见他的秘书，在喊什么。

等楚江王离开后，秦广王才停下笔墨，看着镜子上的伤痕，陷入沉思。

——

沈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来到一处仙境，这里到处都开满了桃花，天空是蓝色的大海，粉色的鱼儿跳出水面，亲吻花瓣。

一阵清风吹来。

自己扑到了一朵云上，软绵绵，软乎乎的。

它带着自己一直飘啊，飘啊，飘到一处断裂的悬崖之上。

在悬崖上，他看见一个人正盘坐着。

他飘到那人的面前。

好看！

太好看！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好像天上的仙君，清冷俊雅，浑身冒着仙气儿！

可是，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就是，就是忘记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他趴在云层里面，看着小仙君每天在这里打坐练剑。

即使小仙君看不见自己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每天看着小仙君的容貌，心情就会好起来。

唯一不好地方，小仙君他不喜欢说话。

也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确有点傻哈。

他趴在树上，晒着阳光，吹着风，再看看美人，美滋滋。

这时，他听见下面传来了脚步声，从树上伸出个脑袋，看到小仙君拿了两块点心用叶子包好，放在树下。

小仙居似乎在看树上。

沈惑以为他看见了自己，连忙把头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