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直播算命被神秘部门招了[玄学](27)

作者:NoBlood 阅读记录

……

第28章 车祸和相亲

彼时, 她正被若姨若干个电话催着出门。

“别着急,若姨,就快了, 相亲总得有个好形象吧。”冯地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将刚扎好的蜈蚣辫盘起来, 简约的鲨鱼夹紧扣进去。

她能理解若姨的迫切心情。

八年前, 八十多岁的曾祖母于病逝前,将还是学生的冯地遥托付给了王林若。

王林若曾是曾祖母的下属,曾高中辍学、后关系户初入职场。

王林若比曾祖母小了三十多岁,曾祖母为了还领导人情, 也很照顾这个下属。

大约是两人在性格上很合得来, 共事不到两年时间, 曾祖母五十五岁从公司退休, 后面的很多年,两人依旧保持联系, 逢年过节都一起过。

王林若可以说是看着冯地遥长大的。

曾祖母去世后, 尽管王林若已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但还是想认冯地遥为干女儿,每月都给她发几百块的零花钱。

王林若说是因曾受过曾祖母的恩惠与眷顾,爱屋及乌,不忍心看到冯地遥吃苦。

那么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 倘若不想看到子女后背吃苦,那么最快的捷径,便是看着子女结婚生子。

什么有都不如个伴在身边照顾她, 曾祖母不例外, 王林若也不例外。

曾祖母还在世的时候, 就不止一次的说过, 希望活得久一些,想亲眼看到小曾孙穿上婚纱,挽着小曾孙的手,走上红毯,步入婚姻殿堂,亲手将小曾孙的手,交到那位可以信任地,可以一辈子对她好的人手中。

尽管‘入赘’冯家的曾祖父早亡,曾祖母一生为古宅奔波,但与曾祖父相处的日子里,曾祖母认为那是一生当中最欢喜的两个阶段之一,第二段便是小家伙幸运顽强地活了下来。

曾祖母时常会对冯地遥说起这段佳话,与曾祖父年轻时的浪漫、果敢、那个黑色大环境下的不离不弃,曾祖母是觉得幸福的,便也希望视为宝贝的小曾孙也尝一尝这样的幸福。

无数个日夜,无论在哪里,站着还是躺着,冯地遥都会想起曾祖母慈祥的面孔,温柔的嘱咐,就算往后一个人过,也要对生活保持热爱。

从冯地遥到法定结婚年龄开始,王林若就开始替她物色人选。

冯地遥头几年还礼貌地拒绝过,到了二十四、二十五这两年,她开始说不清道不明地向王林若妥协。

也许是堆积在一起的原因太多了。

若姨的好意。

曾祖母的冀望。

虽然对男人的靠近反感、但由于个人取向问题、对男性这个群体没法做到彻底的抗拒和厌恶。

一个人生活太寂寞。

朋友有男朋友。

总是跟沈郁仪蹲在路边喝酒,欣赏过路的情侣接吻。

偶尔的春.梦。

……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生阶段的重大决定背后,都有无数个原因动机推着人往前走,犹如那至高无上的王座是由万千尸骨堆积而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打开的局面。

这不代表她会将就,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冯地遥也有一套自己的择偶标准。

例如,她喜欢年上的、温柔体贴地、思考周道地、脑子健全地……

……乐观的话,冯地遥认为自己可以在三十五岁前结婚。

听到她就快出门的话,王林若也不宜在打扰她,嘱咐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临出门前,冯地遥给自己算了一卦,关于今天的运势。

有桃花。很好。

但不宜出门。

嗯?冯地遥看着自己的手。

有意思……

冯地遥不是个喜欢把每天都算尽的人,可今天特殊,是个例外,稍微往深处一算。

今天没有血光之灾,也不用破财消灾。

……嗯,再三思虑一番,冯地遥还是驱车出门了。

但一如昨天她跟戴雅宁说的‘很快’,很快,冯地遥就知道了这个卦象的具体意思。

一如既往地,冯地遥进城需要走一段绿油油、两边都是参天巨木的泥土路,离开这片原始森林,再走一段这个乡镇翻新到一半、那个乡镇还没开始翻新的国道,从国道半截路绕到还是郊区的收费站,还得开一段时间才能进到城里。

但今天还没开出这片森林,冯地遥在泥土车道这一截路就出了意外。

简单来说,出车祸了。

准确地说,她撞人了。

更具体一点,是这人撞她车了。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又从多高掉下来,就像是魔法师在空中划个圈,这人就从圈的另一个次元凭空出现,直线下坠,就那么赶巧地,撞到她挡风玻璃上。

尽管刹车及时,可亲眼所见,以及那‘嘭’地一声告诉冯地遥,还是撞到了。

且是直接撞到挡风玻璃上,然后顺着车前坡度滚下去的。

机械与肉身撞上的这一声巨响,叫冯地遥心里一个咯噔,紧接着心头打鼓。

附近治安不太好,当地新闻经常播报某某小区被入室盗窃,更甚者有入室杀人的警情。

这人出现的方式太过蹊跷,但凡是个人都会心生警惕。

可不下车吧,万一这人确实就是个倒霉蛋,如今生死未卜,因为她的警惕懦弱错过最佳治疗时间,那她真是罪该万死。

尽管他的出场方式根本不像是个过路人。

冯地遥思忖再三,决定还是下车一趟。

临下车前,考虑到人身安全,冯地遥拿上一直备在车里的匕首,脱了鞘。

难怪不宜出门,还没离家两公里就闯了大祸。

难怪没有血光之灾,这灾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绕过车头,冯地遥看到了侧趴在地上的男人。

离他一米多远,冯地遥只能看得清他的侧脸。

男人的脸上沾着血迹,看得出来底子白净,可眉眼、脸颊都糊了红红的血,有些干涸了,有些还是湿哒哒地,顺着伏趴的姿势,鲜血缓慢蜿蜒地流,滴在腥气的土壤上。或许受伤后没尝试过这个姿势,鲜血也跟着另辟蹊径。

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冯地遥没有冒然上前,立刻返回车上打急救。

调度科拿到地址,已经联系出车,又问她病人的情况现在如何。

冯地遥戴着蓝牙耳机,回到男人旁边。

“昏迷中。”冯地遥蹲下来一手拿着刀,一手向他靠近,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的鼻息下。

活的。

冯地遥松了一口气,把相关情况告诉调度科人员,挂了电话,冯地遥还是没敢放下刀。

就这样,巨树参天,不见天日,四周灰蒙蒙地泥土小路上,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手里紧握着刀,不时看着侧躺在车头前的男人,不时看着周围阴森的树木。

女人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女人心里其实在想:这出血量,绝对不是她时速四十可以撞出来的。

可究竟是哪里出血了,除了额头还有哪里受伤,她也不敢冒然去查看,以防万一身体里骨折,随着她搬动而导致加重病情。

冯地遥只能从大体上观察,黑衬上浸染的一大片血迹早已干涸,说明不是刚才撞出来的。

既然早就干了,又还没死,那这个伤口大约不是致命伤,出血量也不是很大。

……应该吧。

猜的。

拿着匕首的手攥紧拳头,冯地遥想感受一下他的体温,如果是灼热的,那么就是在发烧,一定程度可以证明伤口在发炎。

可没等到她的手靠近,男人睫毛轻颤,没被一直紧盯着他的冯地遥错过。

冯地遥握着的刀柄更紧了。

睫毛轻颤两下,况玩延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副画面,银光闪过,一双纤纤玉手,朝他而来。

视野有限,只能看到这么多,还糊了一层模糊发白光的滤镜。

“你怎么样?”女人收回手,紧张地问。

眼压很低,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晕眩,浑身都疼。

“疼。”况玩延皱着眉道。声音嘶哑,喉咙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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