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油画里的吸血鬼伯爵，俊美得不似真人。

季乐乐被他俊美过分的脸晃得有些发愣，顿时忘了刚才的疼痛，傻乎乎的接过牙膏：“哦，哦，是嫌弃我被黄毛亲了吗？”

季乐乐说得无意，说完又很后悔，胡乱把牙刷塞进嘴里，透过镜子观察霍满的反应。

果然，霍满脸上的笑意冻结，眼底漫上冷意，许久才缓缓勾起殷红的唇，“嗯，脏了，想把你舌头剪掉。”

那嗓音缱绻动人，却凉得过分。

听得季乐乐一抖，有些怔忪的看着镜子，镜子反射出的霍满更加俊美，镜花水月一般。

唯独眉梢那条疤狰狞得厉害，仿佛随时会将他整个人扭曲。

“快点刷，发什么愣？”霍满不耐烦地催促道。

季乐乐不敢耽搁，认认真真刷起牙。

前前后后刷了六遍！霍满挤了六次牙膏！

季乐乐感觉牙根和嘴皮都麻透了，哭着说受不了了，霍满又像是牙医检查牙齿一般，伸手剥开他唇，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才拉着人去洗澡！

季乐乐被拎到浴室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沙沙的水声响起，季乐乐正要脱衣服，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一只手掌扼住后脑勺，摁跪在男人脚下！

低哑的嗓音在头顶轻哄：“吃进去。”

话未落音，季乐乐牙关被强行撬开，激烈地席卷他所有神智……

喉咙被堵住，大脑一片空白，如同在云雾中漂浮。

很快，他被呛得无法呼吸，眼角溢出生理盐水，想推开霍满，可后脑勺被牢牢禁锢住，只能像只匍匐在大灰狼爪牙下的小羔羊，任由他撕破皮毛咬吃！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要是再敢让别人碰你，碰哪儿，我就宰了你哪儿！”

季乐乐正发着脾气，愣是被这话给浇灭了火。

这男人的占有欲，这么强的吗？

……

从浴室出来，已经凌晨三点了。

季乐乐被折腾得浑身都痛，又害怕他会在12点变成什么，所以根本睡不着。

霍满只穿了一条短裤，精壮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季乐乐看了一眼就匆匆挪开视线，“我想抽烟。”

“嗓子哑成这样了，还抽烟？是棍儿没吃够吗？”

“我……我就抽一根。”

“不准。”

霍满关灯钻进被窝，身旁的床垫轻陷，他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手机屏幕的微弱灯光勉强把房间衬亮。

床上多了一个人，季乐乐睁眼闭眼好一会，还是睡不着，忍不住问：“你不睡吗？”

“你先睡。”

霍满拿着手机翻了个身，把季乐乐捂在怀里，继续看着手机。

季乐乐瞬间感觉脸上贴上一块烙铁，虽然洗过澡了，但霍满的胸膛烫得惊人。

季乐乐一震，下意识想推开他。

霍满的掌心却紧紧贴住他后脑勺，把他往怀里压。

季乐乐鼻尖死死抵在了他胸膛，巨大的窒息感传来，不禁拼命挣扎起来，“呜，出不了气了……”

霍满没理他，把人往被子里按。

“卧槽，你他妈*嘴巴*上瘾了是吧？”

季乐乐也是有脾气的，刚才浴室里就被他折腾得腮帮发酸，没想到现在还来，换了谁都受不了。

气得把被子都踢了，挣扎着就要逃。

“我就是想让你嘴里充满我的味道，谁让你和别人亲上了？”

霍满抓住人，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黑暗中季乐乐看不到他的脸，但知道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涌入鼻腔，季乐乐感觉到自己心脏在疯跳。

他推着霍满肌肉紧绷的大腿，“有完没完了？今天这事儿是不是过不去了？”

“就是过不去了！”

霍满吼了一嗓子，把季乐乐吓了一跳。

黑暗陷入短暂的沉默。

季乐乐气得发抖：“你凶什么凶？那你他妈还跟林美林抱一块了呢！我他妈说什么了吗？”

夜再次陷入无声的寂寥。

半晌，霍满松开他，把他推倒在床上，跟着也覆到他身上，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扼住他下巴，“你觉得我会跟他发生点什么？”

季乐乐有种被他超控的无力感，使劲挣了几下，却没能挣开，只能在黑暗中感受着他喷洒而来的呼吸，“鬼知道你会跟他发生点什么？”

“鬼？”

霍满轻笑一声，“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鬼。”

季乐乐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霍满指骨用力，像是要掐碎季乐乐下巴一样，“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个神经病，怪物！我努力想要把自己变成正常人，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黑夜给野兽披上伪装的面纱，季乐乐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捕捉到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