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刚被接通时，声音有点嘈杂，过了好一会儿，背景环境变得安静。

“永远爱你，么哒。”

“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听见顾迟的第一句话，沈书意脸颊憋红。

果然顾迟那边是5G网，什么都看见了。

沈书意耳尖微红：“是不是还没收工？”

其实顾迟的行程，每天都有跟沈书意报备，他知道顾迟今天有一个代言的宣传片要拍摄，今天预计要拍到很晚的时间，现在可能是休息时间。

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通话开始，都会先问对方忙不忙，或者是累不累，如果是在饭点通话，就会问对方今天吃过了没，有没有吃饱之类的，如同所有异地恋情侣的日常，问题琐碎而又含着对彼此的关心。

“要换一套造型，但造型师有一套衣服还没拿过来，等衣服送到后还要继续拍摄。”顾迟温柔地问道：“书意，你那边方便视频吗？想看看你。”

比起书意老师，顾迟直接喊他书意，则是会让沈书意心跳骤然加速。

告白的那天，顾迟也就是唤的他书意……

在沈书意听来，顾迟的书意喊得也格外地性感，会让他心动不已。

“方便的，那你那边先挂，我再给你拨过去。”

沈书意坐在客厅的地上，他一只手抱着曲起的双腿，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给顾迟回拨回去。

…

视频接通，顾迟的身影出现在对话框里。

墨绿色绸缎衬衫扎进腰裤，前面的头发全部都向后梳，只有几缕头发落在额头。

顾迟推开一张椅子坐下，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几缕头发微微动了动，遮住他的眼睛。

顾迟就是在坐下，他的眼睛被头发微挡住的那一瞬间，朝视频那头的沈书意看了过去。

那一刻，沈书意连呼吸都放缓。

他的视线完全被出现在视频那头的顾迟所占据。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眼神杀。

“只要再拍一组就收工了，开心。”

顾迟一开口，由他的造型跟妆容以及他本人所带来的那种蛊惑的魅力就瞬间消失，变回沈书意所熟悉的那个温柔的顾迟。

沈书意心疼地道：“辛苦了。等回酒店后好好休息。”

“我今天的造型，好看么？”

顾迟手指拨了拨自己额头前的几缕碎发，唇角微勾。

沈书意：“好看。”

顾迟唇角的笑意加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沈书意被顾迟逗笑，低笑出声。

“恭喜书意老师，时隔五年，终于即将发售自己的新专辑。到时候我要签名版的，TO签的那一种。可以吗？”

两人还没交往前，沈书意经常因为顾迟喊他“书意老师”莫名觉得羞臊，在一起之后，这种羞臊的感觉只增不减。

他的脸颊发热，总觉得好像在玩什么角色扮演一样。

尽管如此，沈书意还是配合地好奇地问道：“你想要我在上面写什么？”

顾迟无疑是清楚自己的魅力的。

他故意将手机近距离地怼着自己的脸，“嗯……就写，爱你，TO我的宝贝顾迟。”

顾迟的脸离手机太近，沈书意就连他眼睛上的妆，以及长长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哪怕顾迟回去后，两个人几乎每天都会视频，在顾迟把脸凑这么近后，沈书意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如同加了倍数的计时器，疯狂地跳动。

沈书意被顾迟勾得面红耳赤，还是满足了他提的要求，“好。”

沈书意在心底暗暗记下顾迟的要求。

“书意哥今天呢，今天怎么样？专辑制作的顺利吗？”

“嗯，都挺顺利的。”

“想我了没？”

“咚咚咚——”

沈书意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听见顾迟那头传来的敲门声，不等顾迟开口，沈书意提前道：“你先去忙吧。我们有时间再聊。”

沈书意话声刚落，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顾迟老师，你在里面吗？”

“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沈书意：“那我先挂了？”

“书意哥。”

“嗯？”

顾迟看着沈书意，声音比刚才放低了一点，“我也要么么哒。”

沈书意周遭的血液一下往脸上涌。

顾迟：“然然有的，我也要有。”

沈书意脸上的温度居高不下，为了不耽误顾迟拍摄的进度，他看着顾迟，嘴唇动了动，小小声，“么哒。”

“啵——记得想我。”

顾迟的脸在沈书意面前放大，他的唇凑近话筒，水渍声音清晰地“亲”了一口。

一点也没在意沈书意刚才吻得不够“热烈”。

隔着屏幕，脸颊根本亲不到，沈书意还是轻易地红了耳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