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心酸，但这是大部分人的现状，业务能力过关又怎么样，这早已不是一个纯纯拼能力的时代了。

“要啊，”程昱生怕她反悔，立马给小康发了短信：“康，快拟合同，我要签芝芝姐。”

“资源不用愁，线下的那些真人cos活动我们有的是，还有游戏宣传，二次元漫展等等，我们都不缺，摄影棚公司提供，我只需要能力过关，其他的交给我。”

程昱最缺什么？人啊，有能力的人啊。

尤其是在跟家里闹完，最近自己出片不方便的情况下，更缺人了。

双方以前就认识，对业内的一些条款也熟悉，条件还是那样，只不过合同上会写清楚资源还有分成比例。

“明天去公司签合同，欢迎，”程昱笑眯眯的开了灌啤酒，跟芝芝碰杯。

“签了合同，我也算是内部人员了吧，”芝芝靠在沙发上，一条腿盘着，“大少爷，我比较好奇你的感情进度，你那位竹马是威莱集团董事长吧，你呢又是豪门接班人，啧啧，这对CP我非常想磕。”

说到这个，程昱头一低，“别磕了，现在路走到死胡同了。”

“他也不跟我表白，干撩不负责的渣男。”

咔哒一声芝芝手里的啤酒瓶掉地上了，“干撩？”

“我可以看看撩的过程吗？我能付费。”

没有过程，不要脸的话倒是有。

程昱摊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裴晏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裴晏：【想和你一起去旅行，想温柔的走进你的心里，想让你满心满眼都是我】

昱：【？？？？你被盗号了】

然后没了。

芝芝看完竖起大拇指：“你牛。”

然后她想了想裴晏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硬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惊吓之下，程昱又喝了一罐瓶酒，他这个人酒量一般般，连喝两罐啤酒后有点上头，外加他想着来都来了，不放松一下有点对不起自己。

“舞池去吗？”

“或许去人多的地方凑一下，也还行？”

程昱托着下巴开口，他们上来的时候舞池的人流差点把他淹没，但现在他想到最近的破事，紧绷的神经线需要一个地方发泄。

蹦迪是最好的出路。

芝芝摇摇头：“我就算了，我怕我去了后，看到帅哥会生扑，你去吧，我在吧台前坐着就好。”

“刚好我跟小康聊聊，”

程昱已经把小康的联系方式推给了芝芝，公司的很多事，小康比程昱这个老板都熟悉。

也行吧，程昱想了想自己起身往外面走：“我先去了，你想喝酒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芝芝：“我的实力也不允许我跟你抢着买单。”

程昱：……

虽然但是，倒也不必。

程昱下来的时候，新的曲子刚刚开始，负责打鼓的是一个留着板寸带着夸张耳环的潮流青年，他着重看了几眼对方的头型，张了张嘴无声说了句：很酷。

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尝试的类型。

偏欧美风的摇滚乐，节奏感十足，一进入舞池这个环境，人多嘈乱这些外在因素会被下意识的忽视，音乐入耳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动作摆开手臂和腰肢随着音乐舞动。

程昱以前出过一个舞女的角色，当时特意学了跳舞，他身体柔软很多动作做起来赏心悦目，没一会儿就成了人群的中心。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大家围在一旁乐得欣赏青年跳舞，一个摆胯的动作都能惹得人频频吹口哨。

“干嘛呢，这么热闹？”裴谦下楼的时候看到这边的情况，就问了一句。

临近的服务员解释了一句：“有位客人在跳舞，几位想看的话，可以去吧台那边，视野好。”

裴晏看了眼腕表的时间，“不看，走了，我有门禁。”

阮言卿翻了一个白眼，“大哥，才刚11点半，你说你有门禁，有没有夜生活。”

音乐到了高潮，密集的鼓点响起，身体的摆动配合着鼓点，舞者和鼓手遥遥对视，像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打招呼。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裴晏嫌弃的皱眉：“吵，走了，你们想看自己留下。”

说完他迈步准备走，刚一动胳膊就被阮言卿拉住了，他挑眉：“有事？”

阮言卿朝着人群看去：“我觉得你走不了了，后院着火了，裴二。”

“芜湖，小哥哥看这里，跳完加个微信，”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人群一阵沸腾。

那个起哄的人，还晃了晃手机，“我的微信号是：135xxx，我等你呦，”

而跳舞的青年则是伴随音乐再次做了一个摆胯的动作，右手放在唇边做了个飞吻。

裴晏的脸彻底黑了，他脚尖一转，随即往舞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