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躁意堆积，祁桓向杨苑低语了几声，便向花园走去。

夜中的花园少人，祁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仰头猛喝一口酒。

神经般地想放任意识昏沉，在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又瞬间清醒。

他快步走过去，脱下西装外套给俞清晏披上。

“嫂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晚上凉。”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和担心。

俞清晏拢了拢外套，余温让他回了神。

“没事，就随便逛逛。”

声音跟月光一样清冷。

未曾散去的躁意再次聚集，祁桓拿出烟，打火机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狠狠地吸一口，看向身边的人。

——尼古丁都没他上瘾。

祁桓注意到嫂子眉头微皱，下意识地用手熄灭烟头。

烫意袭击，皮肉仿佛能闻到焦味。

祁桓神色平淡，俞清晏皱着眉看向他的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丝帕。

细嫩光滑的触感让祁桓心痒，丝帕缠上指尖，动作并不轻柔，甚至有些笨拙。

祁桓忍不住轻笑。

明明是自己的丝帕，怎么感觉带着一股青草香。

内心一股隐秘的冲动叫嚣着，几乎要冲破道德的牢笼。

祁桓忍不住，也不想忍。

他抬起手，把眼前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人拥入怀中。

淡淡的青草味扑鼻。

他无法自拔地沉溺。

不顾嫂子的挣扎，只想时间停留在这一秒钟。他们相拥的动作，好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啪！”

俞清晏用尽全力推开他，抬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精致的脸染上不可思议和愠怒。

把外套脱下毫不犹豫地扔在地上，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

祁桓脸上火辣辣的，心口更是一痛，喉头带了血腥味。

他轻柔地捡起嫂子穿过的外套，像个瘾君子把头埋进残余香味的外套。

——他疯了。

祁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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