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杰不服，“学校名次还能退个十名左右。”

陈闵应和道：“突然觉得单微微收了你真挺委屈她的。”

张浩杰不屑的哼笑一声，越说越激动，“走着瞧，还有两年半我要是超不过凌黛玉，我就……我就在毕业典礼上穿花裙子，反之，凌云也一样！”

凌云无语：“倒也不必。”

方小松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怂恿到，“我觉得行。”

张浩杰：“立字为据，双方画押。”

凌云被方小松拉着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想不通自己不过是顺口问了一句话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小松挥着纸乐道，“耗子靠你了，我想看到真的凌黛玉，哈哈哈哈哈。”

已经是一月份了，南方的冬天阴冷，门窗挡不住寒气，方小松早早的开了空调躺在了床上。

Cedar：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雪。

0：是。

0：明天多穿点衣服。

Cedar：下得早的话还能看看，不然明天起来说不定就化了。

0：要是下雪了，我给你打电话。

Cedar：你不睡？

0：我帮囡囡家看店，睡得迟。

自从方明那件事情发生后，凌云周末放假有空就待在囡囡家的小店里帮她们看店，安排进货到货都在他在家的时候。

前几天李美娟已经被判刑了，方明吸毒，猥亵他人，又有多名目击证人，李美娟没有被判很久。

方小松还记得凌云那天心情似乎挺不错，和他说李美娟只用在里面呆三年，要是表现好，用不了三年就能出来了。

Cedar：冷不冷？

0：还行，有暖手炉。

0：好像下雪了。

方小松忽的从床上蹦到地上，拉开窗帘，真的下雪了。

雪还是不很大，一点一点从天上飘下来，天空很黑，像天上的星星飘落下来一般。

方小松很快从衣柜了找出衣服换上，想了想凌云的那句多穿点，又围了条围巾，匆匆忙忙的外楼下跑去。

“你干嘛去。”方奎明还在楼下看电视，电视里放着咿咿呀呀唱着的戏曲，方奎明也跟着打着调子，大虎就趴在旁边的沙发上，天气冷的狗也不愿意下地，只是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小松，便又趴了回去。

“爷爷，下雪了！”方小松在院里拿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边跑边喊，“我去找凌云！我拿了钥匙，不用给我留门。”

方奎明没有再回话，只是跟着电视哼着调，“形影不离同来往，两两相依情意长.....”

“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

“梁兄愿不愿配鸳鸯.....”

“配鸳鸯，配鸳鸯.....”

凌云看了好几眼手机都没有方小松的回复，刚想打电话，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跑向门口来。

“一起看雪吗？”方小松跑的脸有些红，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梨涡。

凌云看着方小松红扑扑的脸，挪了挪位置，“好，进来吧，外面冷。”

方小松沿着货柜绕道商店里面，里面是一个躺椅，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坐的小沙发，方小松从小沙发后面一跨，直接坐在了小沙发上。

凌云这才看到方小松手上拿着一些枝条，下面包着一团旧报纸，圆滚滚的一坨。

“这是什么？”凌云把暖手炉放在方小松怀里，下意识的想帮他把东西拿下来。

方小松躲开凌云的手，把花枝放在另一边，扯开话题，“囡囡她们睡觉了？”

凌云收回手搓搓手指，“嗯，感冒了，睡得早。”

方小松曲着腿窝在儿童沙发上，看了看外面的雪，“会不会下大。”

凌云眼睛从电视挪开，转头看了看外面，“现在比我和你说那会儿大一些了。”

方小松把手放在暖炉上，他的儿童沙发有点低，他只能抬头看着凌云，“真的？”

凌云也微微低头正对着他的眼睛，“等一会就知道了。”

两个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方小松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他想，不是自己的错觉。

方小松和凌云在这个小店里一起看着电视上，店里挂着黄澄澄的老式吊灯，外面的雪洋洋洒洒，两人旁边还放着一个暖炉，烘的两人的脸微微发红。

里面是一个人的单口相声，带着点地方特色的语气小调讲述着县官愚弄人心却自吃恶果的搞笑故事，剧情反转曲折，跌宕起伏，引的观众都拍手叫好。

“好看？”凌云道，“雪下大了，你是来看电视的，还是来看雪的。”

方小松摸摸暖手炉，他看了看外面。

雪下的有些大了，大片大片的落下来，只是落在地上就化开了，依旧没有积起一层雪。

方小松摸上旁边报纸包着的蔷薇花枝，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没有看凌云，装作没事一般说道，“我是来和你一块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