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末看了看，犹豫间接下了他手上的纸巾，因为读书的小镇偏僻又小而且还住校的缘故，这是他第一次闻到带香味的纸巾。

“没事，同学加油！”

看着沈南屿落落大方的样子顾末不得不承认他被眼前的人吸引了，特别是纸巾上的香味久久不散每每闻到总让他想起沈南屿的模样。

仿佛那个味道就是属于他的。

在运动会结束后班上调整了一次座位，顾末凭着和老师的关系顺利的坐到了沈南屿的后面，因为沈南屿有洁癖又不怎么运动的缘故所以身上永远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三年读完，顾末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和他成为朋友，不过他也算是值当，闻了三年他的味道。

他在日记本里写下关于沈南屿的一切。

“放假了，回家之后我买了十多包同款的纸巾摆在床头，爸问我买这么多纸干什么，我说喜欢用这个牌子，实际上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拿着这包纸巾想着你的样子打飞机。”

“今天你好像换了洗发水，不过还是很香，我真想埋进你的头发里好好闻闻你的味道。”

“突然想让你尝尝我家巧克力的味道，为了能让你吃到我家的巧克力，我跟爸说为了巩固同学关系，拿了五十多盒巧克力给同学们分，其实我只想给你。”

“你怎么经常喝饮料？这种饮料对身体不好，不过我也很庆幸，因为这样你就不会知道我在你的饮料里兑了我喝过的水。”

“爸说要给我办走读，我没同意，他第一次打了我，不过我很开心，因为不用走读了，我可以每天在学校澡堂看着你。”

“上课的时候我看着你的背影在想如果你是我弟弟就好了，不过不是亲生的弟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样我们毕业之后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在一起了，你就可以不用离开我了。”

…

“马上要毕业了，要拍毕业照，我不想去拍因为毕业之后你就要去其他地方上大学了，而我不会，我会一直留着K市等你。”

“高考前一个晚上我特地找同学换了床铺睡到了你的对面，不是因为我紧张睡不着，而是因为我想看着你睡。”

“明天就要考完了，站在去往考场的公车上我第一次离你很近很近，近到我都怕你会发现我对你有了反应，不过我又庆幸你没发现，我大胆的对着你89射—38了好几次，裤子都湿透了，还是用的你给的纸巾牌子。”

“考完了今晚是最后一个晚上，我没回家，一路上悄悄跟着你去了你家，实际上每次经过巷口的时候我都想冲过去抱住你把我的所有的惊78夜都给你。”

“暑假了爸给我买了手机和电脑，我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在床478上怎么378做，我以为是和女人的差不多，没想到还有些不一样，看着视频我就不自觉的88射838了，想着你的样子我更有感觉。”

…

“你居然去拍戏了！现在看着你还是没什么变化，为了能见到你我花重金捧红了那个私生子弟弟，又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很控制不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居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我又气愤又觉得有希望，我把那个男人幻想成自己，每当看到和你拍的那些照片我都能9射88上好几次。”

…

“今天顾清寒给了我一套录音设备，我站在门口听着你和那个男人上89床，心碎，不过你389叫8的声音真好听，我好希望那个人是我。”

“顾清寒说可以在外面找yz，但是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只有你，好吧今天他找来了一个雏…和你当年很像，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发9泄在了他身上，z完之后我很想哭，因为那些本来应该是属于你的。”

日记落下帷幕，顾末十多年的计划也算是全部泡汤。

顾末透过玻璃窗远远的看着沈南屿和辛故抱在一起，那种心碎相当于知道他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顾清寒，把所有照片都发出去。”

“立刻马上！”

看着网上的照片门开始不断发酵，顾末露出了满意的笑，但在看到有人骂沈南屿的时候还是会骂回去，他只允许世界知道他但不允许世界伤害他。

可这一切的伤害还是他带给沈南屿的。

不过照片没挂上两天就被官方删除了，随后辛故公关团队就出来辟谣了，虽然沈南屿的资源断了，但广大女粉还是更宁愿相信自家哥哥不是gay。

事情解决后的一天辛故带人找上了门，看到辛故时，顾末就清楚了他上门的目的，在发照片前他就已经想好了鱼死网破。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现在我什么也没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顾末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