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品茶，也尝不出来好坏，只是点头：“好喝。”

“嗯。”男人表情温柔：“我亲手炒的。”

张艺：！

“哇~！”

他低下头，又仔细看了看这清淡的茶水，仔细地又喝了一口。

称赞的感情更充沛了些：“好喝！”

宫衡霁：“在我们家，喝了我的茶，你就要给我当媳妇。”

张艺：？

他嘴角抽了抽，当着男人的面，立刻又给自己灌了两口。

在他哥略显惊讶的眼神中，一把拿过他面前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咕咚全喝了。

空气中一时安静，屋外的竹林里鸟鸣声隐隐约约。

张艺笑问：“那现在我能不能下辈子都跟你结婚？”

他的眼睛亮得出奇，宫衡霁一时忘了呼吸，好一会儿，他终于回神，不敢置信，撤开眼神，又偷偷看少年，最后以拳抵唇，笑声从他的手指缝间流露出来。

“笑什么？到底行不行？”张艺见不得她笑，光笑不回答，算什么意思嘛。

宫衡霁又忍不住笑了两声，才忍住，认认真真回他：“行。”

“嗯！”

张艺忍不住嘚瑟，小私厨的菜上得快，服务员很快端着菜敲门进来。

热腾腾的菜上齐，都是张艺喜欢吃的东西。

他吃了两口，表情惊讶：“这也太好吃了吧！”

简直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张艺形容不出来那种味道，但一道简单的烧鸭做得半点也没有鸭子的腥味，而且鸭肉一点也不柴，吃进去里面还有一点点甜味。

少年对厨艺方便一窍不通，而且他的舌头也不是特别敏感，很多时候吃东西味道差不多的话，在他这里都没什么区别。

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一入口就叫他惊艳的味道。

宫衡霁见他喜欢吃，又给他夹了不少：“都尝尝。”

“嗯！”

小私厨的菜好吃，但量不多，四五个菜两个人吃刚刚好。

张艺咽下最后一口汤，一脸满足：“饱了。”

他这自在的样子，宫衡霁也是第一次在水月间看到。

但少年这样自由，无拘无束，他很是喜欢。

桌面上有个小屏幕，简单点一下，不一会儿刚才那个服务员就过来撤了桌上的东西。

张艺好奇：“桌面上既然有屏幕，为什么不在这上面点单？”

宫衡霁：“水月间没有固定的食谱。”

“嗯？”

“一般都是这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客人来了就吃什么。”

这话说得轻巧，却带着一股自信。

张艺嘴巴动了动，都不敢问那些客人不会有意见吗，这里这么做生意。

想想他拿出手机，点开熟悉的搜索软件，往里面输入“水月间”。

刷拉一下，不少关于水月间的介绍出现在手机里面。

张艺看了第一条科普，沉默。

他就说！

他就说怎么都没有菜单，为什么他们一进来就有！

原来这里根本就是他哥开的！

“这里不是你那个朋友开的吗？”少年问。

宫衡霁摇头：“不是，他是我请来帮我管理的。”

男人想了想：“也算是朋友，曾经的校友。”

“.牛！”张艺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他可是清楚他哥曾经读过的学校，哪一个拎出去都不是寂寂无名的地方。

从这些地方出来的人，居然心甘情愿给他哥守一个小私厨？

莫名叫人觉得大材小用。

宫衡霁没解释，张艺问了这一句，又接着去翻网友们对水月间的科普。

越翻越心惊，越翻越发现自己对他哥了解的匮乏。

甚至他还翻到了曾经他们到这里来时，直播间内关于水月间的讨论截图。

而他当时还傻乎乎的，水月间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一对比，就觉得自己好孤陋寡闻。

包间的门忽然又被打开，张艺抬头，两个服务员推着一个蛋糕进来，蛋糕并不大，两层，下面一层是青青草原，草原上跑着羊群和狼群。

第二层是小樱的翻糖。

两根蜡烛在旁边燃烧着。

男人起身从车里端起蛋糕，转过身对着张艺道：“生日快乐。”

张艺感动起身，眼角渗出些许湿意：“哇，这是二次惊喜吗？！”

他以为中午就已经过完了呀！

张艺手足无措，好半晌才空白着脑袋从男人手里接过蛋糕，不停点头：“谢谢，谢谢。”

再多说点什么，他都要哭了。

宫衡霁没想到他把蛋糕给端走了，不过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感动得无以复加，脑子都无法思考。

有些事情虽然提了，但没有个仪式，对他来说非常没有安全感。

两个服务员已经出去。

张艺看看蛋糕，又看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