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人志略+番外(147)

作者:重装朱丽叶 阅读记录

“我们会比现在更靠近,毫无间隔。”他道,认认真真地,想要把梦里的事情告诉她。

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刚在伏在他身上,就更出格。

但当时她只是想要捉弄他一下,全无要诱惑之意。

谁知现在只是这样对着他,就有隐秘的欢愉从不得不压抑的鼓动中生出来。

她陷在他眼里的幽绿中,嘴自作主张地发问:“然后呢?”

“然后?”他真的思忖了一番,似乎是要从那些不可名状的梦境里捡出一两个妥帖的来回答她。

他很快就找到了:“你有时候会哭,然后说不要,可我停不下来。”

她隐隐约约懂了些什么,但又不太说得上来。另一边,理智忽地上了头,因为她很确定自己不会哭:“不可能,我挨打的时候都没有哭过。”

他听她挨打,微微蹙了蹙眉,接着展开,浅浅一笑。

她难得慢吞吞地说话,他也慢慢地纠正她:“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就是自然的反应罢了。”他缓缓说,不急不躁,一如往常。

她看他也不是会哭的人,于是很严格地反着推:“那我也能弄哭你吗?”

他一滞,着实愣住了,被这一句打得措手不及,不过顷刻,他便笑出来,连眼都弯得让人心醉。

“你可以,但不会是在这种事情上。”是真的审慎思考过她问的每个问题。

有膨胀的热流在他们刻意分开的空隙翻涌,她听得每个字都横冲直撞地落在耳里,他嗓音里激起的痒意,直钻进心口去。

她不敢问他为什么不停,脑海中已经意料到自己没法接住这句话了。

“你能,让一下吗?”这几个字挣扎着从口中滚出来,她只能这么说,让他自己退去,偏偏不知怎么,又说出了两个字,“敖衍。”

明显感受到他顿了顿,接着他将她想要推开他,却只是搭在他胸前的一只手,拉起来,放在自己唇间,道:“再叫一次。”

他的双唇软得不像话,牙齿合拢上来时,是坚固且带着水意的触感。

指尖拂过他的舌时,这过于惊心的触感把她吓坏了,他现在是暖热的,传到指尖却像是被烈火燎了一口。

她猛然抽回来,脱口而出:“不要。”

听着却莫名地像是在撒娇,恐怕他梦里的那句“不要”,也是这个样子的。

羞意弥漫了全身,指尖烫得她连心头都痛起来。

但总有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是呼啸的风雪,是巍峨的山脉,是他们无比亲密,却不得不点到为止的顾虑。

她说:“天色不晚了。”

话说完,就有些怪异,这分明是春宵苦短,要及时行乐之意,她不能再说了。

他顺着她:“的确不晚了。”长长的睫毛寂寂地拢着,盖住了所有心思。

但凡他的语气与神色里带着半分轻佻之意,都不至于让她一个字都接不了。

可他偏偏哪一点都不显得突兀,虽然眉目含情,可神色专注到她不由自主地陷进他口中的梦里,试探着、徘徊着,也想要一探究竟。

没有人能拒绝这张面庞,连她亦不能免俗。

如果他这刻吻下来,那么事情一定会失控,她会随着他去,不论是上升还是跌落,都随他而去。

但这是不对的,不应该是这个时刻,也不能在相王府里。

最后,他先撤回了身,“我送你回去。”

**

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远不是卯时的光景,估计已是辰时了,竟然没人来叫她。

她忽觉有异,翻身撑起下床,背部又一阵痛扯。

急急忙忙穿戴整齐,要开门时发现门从外边锁住了。

第一反应不是叫人来开门,而是回身去搜查她的包袱。

果不其然,包袱里的银两都不见了,连李吉给她送来的首饰也没了踪影。

放眼望去,整间屋子里最有价值的就是悬挂着的那套衣裳。

她当下便明白出了什么事。

想必沈无淹也不在了。

第74章 犹自音书滞一乡

既然出不去,她先回身盥面沃手,洗漱清爽后,才坐在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下一杯凉水。

手颤着,水洒在台面上,她只管仰首饮下一大口,浇平怒意。

又坐了一会儿,听到外头有响动,她起身到得离偏房较近的窗边,料到窗也推不开了,便用木钗捅开窗纸,朝门外的人道:“去给我把相王请来。”

门外的人是红云,忽然听得这话,吓了一跳,连忙站定了,支支吾吾地对着窗上的人影答:“回禀公主,相王、相王他不在。”

“何时回来?”她目无表情地问,透过窗纸都能看到红云贼眉鼠眼的样儿。

红云知道她还困在屋里,已经镇静下来了,便说:“殿下,相王的行踪,奴婢也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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