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向禹乐呵：“小橘？你也在啊。那你来么？”

“我……”

两手撑在吧台边，等咖啡机磨粉的男人默不作声。

“我就不去了。”她说。

七点钟，梁园橘正涂抹着口红，便听到隔壁门传来动静。

她兴冲冲盖上口红，夺门而出。

检总一身西装西裤，正给自己戴腕表，偏头看她，似乎有点不解，却又不作声。

“检总。”梁园橘叫他。

“干嘛？”

“检总，如果你想有个伴，小橘可以陪你一起去。”梁园橘认真的眼神看他。

“你想陪我一起去？”检亦已戴好腕表，看她略显饱满的口红。

“可爱的小橘是人类的好伴侣。”她真挚道。

这句话……

检亦已憋笑，“还是算了，不用辛苦，暑假已经进入倒计时，小橘还是好好享受假期吧。”

“抽出一天不碍事啦，”梁园橘眯着眼，眉眼弯弯地笑，“检总，一个人去的路上会孤单寂寞危险，还是让小橘陪你一起去吧。”

“那样小橘太辛苦了，没这个必要，晚安。”检亦已说罢，下楼。

梁园橘睁大眼睛，眼底掠过一丝慌张，急忙从后勾他微微曳起的西服衣摆，“检总检总，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啦，真没办法，还是让小橘陪你一起去吧。”

“你保护我啊？”检亦已被她牵住，停在原地，似笑非笑看她。

“是啊是啊，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检总……”她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好吧。”检亦已别开脸，看不得她这样，“你去换一套衣服。”

“我穿这条裙子就可以。”梁园橘在他面前凹了个曲线。

“晚上冷。”

“现在是夏天，晚上三十多度。”

“梁园橘。”

“好吧。”

梁园橘转身就要回房间，刚走出一两步，却回头扯上检亦已的袖子。

“干嘛？”检亦已猝不及防被她拉进了房间。

梁园橘说：“我不放心，你可能会一个人偷溜溜走掉，我要看着你。”

两人进了衣帽间，一水儿的透明衣柜，梁园橘问他穿那件比较好。

他随手拿了一条连衣裙给她，还是遮不了多少肌肤，但总比她现在身上这条要好太多。

梁园橘背过身去，扯着裙摆，反手将抹胸裙脱了。

“谁看着谁啊。”

检亦已侧过身去，靠着屋中间的展示台，里面是各色各样的乳夹。

梁园橘原本想穿钉的，但她怕疼，努力到最后关头才放弃。上一次如此还是文身，梁园橘看中一个淫文，想文在小腹中央，最后仍不了了之。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很多。

第13章

梁园橘早知道有钱人玩的花，但还没亲眼目睹过，好奇问过检亦已，他什么都不说。但每次从现场回来，他才会有点兴致，再看她和段白衡的现场，然后自己打出来，或者她口出来。梁园橘真是好奇极了，那表演到底有多精彩。在梁园橘的印象中，检总一直更注重心理上的快感，这事儿上的频率维持在二到三周一次。出差不详。

但又好像是她高估了有钱人，原来海向禹口中的表演，是让人上台挨打，那人看着很享受，还表演起绳子的花活。她和检亦已坐在外围门口边上，周围渐渐有含糊隐蔽的水声，梁园橘循着声音去寻找，比起台上在挨打，她还是更喜欢台下悄摸摸的。比起沉默的运动，她偏好带剧情的，当然就算没有剧情也很爽了。

看到半途被检亦已拉出了会场，难怪他这个身份坐在门口边上，原来是为了方便离场。

“怎么了？不看完吗？”梁园橘茫然看他。

“你还想看？”

梁园橘没说话，被他牵着走，视线悄悄下滑，没看到想看的一幕，他好像没什么感觉，梁园橘只能暗暗猜测这场表演不是他以前看的那种。

走廊静悄悄的，有几个服务员在站岗，检亦已带她乘坐电梯下了几楼，进了一个空包厢，灯光很暗，他随手把门关上。

“什么感觉？”他问她刚才的场景。

梁园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有点无聊，没什么感觉，你呢？”

检亦已说：“我不爱看人倒霉。”

梁园橘把面具摘了，在沙发坐下，忆起那个女生的欢愉表情，“在她眼里，她应该不觉得自己在倒霉，她在享受她生命被点亮的东西。”

好过她被点亮的那些性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被实现，这何尝不是一种倒霉。

检亦已说：“在我这儿被打就是倒霉，视觉上也不行。”

“哦。”梁园橘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那你以前来都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