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66)

吃完年夜饭,天已经完全黑了,外头夜幕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断,响彻一方。

普天同庆的日子,烟花爆竹也掩盖不掉人们的喜悦。

沈轻寒醉醺醺的,身体轻微摇晃着。他挣扎着起来收拾满桌的残羹冷炙。可穆惜颜却一把摁住他手,“别收拾了,明天再说吧。我们去放烟花。”

她反手握住他,将他带到了储物间。两手交握,手心的热度相互传递。

她一早便买了很多的烟花爆竹屯在储物间里,就等着除夕这天放。

“你把这些烟花都搬到院子里去,我上楼去把羽绒服穿上。”她有条不紊地开始吩咐,两人分工明确。

她穿上自己的新羽绒服,噔噔噔就下了楼。

过年前两天,穆惜颜和陶知秋去县城逛街。她为了犒劳自己就买了这件羽绒服。

过年就要喜庆,她喜欢喜庆热烈的大红色。

沈轻寒刚把烟花搬完,就看到一个红影窜了出来。

“新衣服?”他轻轻抬了抬眼。

“好看吗?”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羽绒服是火热的大红色,颜色鲜亮喜庆,更加衬得她肤色光润,莹白如玉。

太过浓艳的颜色一般都很挑人。普通人穿红色难免艳俗。可她却不会。这个颜色不仅衬她肤色,更将她的个性给毫无保留地彰显出来了。她这个人就跟这颜色一样,永远炙热如火,鲜活热情。

她的身材比例又好,高挑纤瘦,是天生的衣架子,什么衣服都驾驭得了。

男人视线慢慢下移,羽绒服里头穿了件V字领线衫,脖子以下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暖色灯光下,有些晃人眼。

她说话时,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偶尔露出贝齿,象牙白,闪着光。两片唇瓣又涂了裸粉色的唇彩,虽然都快被吃没了,但细看上去依然莹润透明,隐约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好看。”沈轻寒微眯着双眼,眼神悬即深了深。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两片东西的触感,温凉的,柔软的,饱满的。

嗯……突然间好想亲她。

穆惜颜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变化,摸了摸羽绒服的口袋,满意地笑了。

“咱们开始吧。”女孩子音色嘹亮,被寒风送出好远。

七喜兴奋地汪汪汪直叫。

沈轻寒轻轻“嗯”了一声。

打火机点燃引线,“呲”的一声响,烟花便冲上云霄,火花四射,绚烂多姿。

山下的村民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爆竹。整片夜空绚烂多彩,俨然是烟花的海洋。

“好漂亮啊!”她喜笑颜开,黑眸闪烁,仿佛有点点流星镶嵌其中,流光溢彩。

“全点了。”她一边吩咐,一边拿着打火机点燃自己手上的焰火棒。

火星子四处流窜,噼里啪啦直响。

她还故意把点燃的焰火棒伸到七喜面前。狗子怕火,面色大变,忙不迭四处逃命,拼命吼叫:“汪汪汪!”

“哈哈哈!”

见自己恶作剧成功,她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幼稚得像个孩子。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萦绕在沈轻寒耳旁。

“七喜别跑啊!咱们一起来玩啊!”穆惜颜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七喜,追着毛孩子在院子里到处跑。

一人一狗在偌大的院子里上窜下跳,好不热闹。

七喜那孩子都怕死了,死死拽住沈轻寒的裤腿,瑟缩着身子躲在他身后,一点都不敢靠近穆惜颜。它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个劲儿冲他叫。明显是在让他救它。

“别怕,她跟你开玩笑的。”他摸了摸七喜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安慰。转头又对穆惜颜说:“你别吓它了,狗怕火,它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逗它玩呢!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哈哈大笑,举着焰火棒围着七喜打转。

七喜左右躲闪,狼狈逃窜。

夜风将穆惜颜羽绒服帽沿处的绒毛吹得凌乱不堪,簌簌摇摆。她额前的刘海也乱了,鬓角散落几缕漆黑碎发,紧贴在脸上。

院子里的照明灯装了好些年了,一直没换过。发出风烛残年的微光,像极了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苟延残喘着。

微弱的一捧明黄光束打在她脸上,她皮肤白皙,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漾着微光。只见她伸手勾起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灯光下,这动作说不出的旖旎。

他定定地看着她,微微失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许多粉末。

穆惜颜后知后觉地发现下雪了。

“先生你快看下雪了!”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忙伸出手去接。那些俏皮的小东西跳入掌心,转瞬即逝。

她自幼长在青陵,这座南方城市冬天的雪却并不多见,有的只是无尽的妖风。温度低,严寒,妖风凛冽,却不下雪。难得碰到下雪,她自然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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