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往好处想，至少程杏羽她们没有真的看见。

然而下一秒，群聊的消息忽然弹出来，程杏羽不知为何发了一大串“哈哈哈”。

【你爸爸】:哈哈哈哈哈哈，看到你发消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没想到有的人表面又拽又酷背地里却找对象撒娇，那画面，啧啧啧，不忍直视，你说是吧@渡煞。

【林晴慈】:什么有这事，真的吗展开说说，哇我都有点后悔当时没跟你们一块去了。

【你爸爸】:我私聊跟你说，我怕直接在群里说他会冲过来找我算账。

【林梵】:…你也知道他在群里啊，就这么讨论是不是不太好？

戚莫看着群聊里的消息一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强忍住退群的冲动回到了和舟逸的单人聊天框:

【渡煞】:你不是说梦境从上楼就开始了吗，难道这个梦境还会复制？？

【舟逸】:那倒不会，不过在随机一个时间点我们的梦境会重合，这也是为什么系统会说【身旁的挚友亦真亦假】这句话，在一些时候确实是真的，只是大部分都是幻境罢了。

【舟逸】:怎么，小期末害羞了？

【舟逸】:哎呀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小期末真的很可爱，要不是没有相机我就录下来每天睡前看一遍。

【渡煞】:……求你闭嘴。

群聊里还在讨论他当时在楼道里的表现，戚莫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关掉了系统，

抬头一看，“舟逸”神色已经恢复了常态，见他看过来便笑了笑问道:“小期末看完了吗，我们继续找找这层楼有什么线索吧？”

一旦知道这人是梦境幻化出来的，他的行为在戚莫眼中就到处都不对劲。

“他好像一直在指引我找线索，跟个NPC似的，一点都不像舟逸，”他如是想着，“我竟然这么久才发现不对，真是最近过得太放松了，都不如之前敏感。”

“舟逸”看他迟迟不回应也没所动作，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戚莫见状又想梦境里的舟逸比现实的乖多了，要是真的舟逸现在就过来牵他手强拉着他一起在楼层里走了，肯定不会说出分开找线索这种话。

“那就跟之前说的一样分开找，”戚莫不动声色道，顺势打开了自己身后的工作间，“你去其他地方，我先看工作间。”

舟逸说过在触发隐藏剧情后“戚莫”好几次都差点杀了他，那这边的“舟逸”也会有一定的危险，现在分开反倒是比较好的选择。

闻言“舟逸”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后就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真乖啊。”戚莫再次感叹道，推开工作间的门后快步走进去，只见里面的场景和他回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记得当初是在这，”他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回忆里碰到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还完好地摆在上面，脚边也没有女生的尸体，“杀完人还整理了犯罪现场吗，可真是够闲的。”

戚莫翻了翻桌上的文件，都是些普通的账本，记录了电影院一直以来的收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他想找一下日记本主人的办公桌在哪，却发现看了很多桌子下来它们摆在上面的文件竟都是同一份。

“我能告系统偷懒吗，怎么还带复制粘贴的。”戚莫忍不住吐槽道，在翻了许久后最终在中间的一张办公桌上看到了不一样的。

那张办公桌上很干净，只有一个相框和压在相框下的一本薄簿子。

照片里属于人脸的位置被黑笔划烂，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了头一样，在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署名:叶琴。

戚莫瞬间想到了日记本里写的小叶，他伸手抽出了那本簿子，明明力气不大，相框却被带动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刚好落到他的脚边。

相片那面朝上正对着戚莫，他眨眼间仿佛看到了在回忆里死不瞑目的女尸。

“这不符合常理，它是怎么掉到这个位置的，”戚莫看了会便收回视线，完全没有被这一幕吓到，“系统能不能搞点科学的。”

他翻开了簿子，里面的内容基本是在记录一些工作上的事，写的比较杂，有的时候还用来当备忘录，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女孩对着生活的希冀。

直到后面，她开始屡次写自己走夜路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背后跟踪，即使找了同伴一起走夜路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我觉得我快疯了，他们说我是工作太忙出幻觉了，我爸妈也这么说，真是这样吗，我好害怕，最近上班都没有精神了。”

“昨天下雨了，我发现下雨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我还以为真的是我的幻觉，结果今天又继续了，如果能天天下雨就好了。”

簿子的内容停留在这就没了，后面一大片的空白，戚莫不死心地翻到底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后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