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怎么这么娇啊，不刻意撒娇都娇得人心软。

往生壁中宁清棠要装年幼的自己，还要扮作女子，所以从不故意撑着什么魔尊的威严，总是小姑娘似的娇里娇气，他自己习惯了，出来了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忘了改回来。

辞渊哪里会提醒他，眼看他越来越习惯如此，成日暗戳戳的享受，什么磨人的小脾气和撒娇都照单全收，乐在其中，甚至还会刻意引导，让他别再为了魔尊的威风收敛真实的性子。

说些好听的情话把人哄好了些，辞渊才抱他回寝殿，可惜哄他耽误了些时间，路上就遇到了颜祁和淮玉，宣尘要帮陆风玄应付六界打探消息，忙得根本没时间过来，特意嘱咐他们替自己来看看。

“小师弟这鱼尾可真好看啊……”上回没摸着，淮玉遗憾了好几日，现在再看到，眼睛又不自觉的黏上去了。

颜祁对鱼尾没什么感觉，他看到的辞渊抱着宁清棠，上去就是一顿嘴欠，“师尊你行不行啊，这都几日了还没教会小师弟，总不能日后一直这么时刻抱着吧。”

要不怎么说他没有一顿揍是白挨的呢，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回辞渊还没来得及揍他，宁清棠就一尾巴抽了过去，“啪”得一声拍在头上，抽得他直冒金星。

颜祁捂着脑袋人都傻了，“小师弟？”

宁清棠根本不想理他，辞渊就更不用说了，拖起鱼尾一连放了三个清洁术，还心疼的去问宁清棠，“可有打疼了？”

颜祁：“……”你们能不能当我是个人啊。

他以为这就完了，结果进了殿内辞渊放下宁清棠，转头就说找他有事要出去说，别打扰宁清棠休息。

颜祁疑惑的跟出去，人还没站稳，铺天盖地的灵力席卷而来，把他从南打到北从东打到西……

殿内淮玉正在给宁清棠把脉，突然手指一顿，疑惑的看向门口，“小师弟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怎么感觉听到颜祁在外面鬼哭狼嚎呢？”

宁清棠当然听到了，想想颜祁那张欠揍的嘴，果断摇头，“没有啊，师姐你听错了吧。”

淮玉对他百分百信任，不疑有他，又全心全意继续给他把脉去了。

“师妹！小师弟！救命啊！！！”

颜祁在外面被打得何止鬼哭狼嚎，他求救都要求得没力气了，愣是没一个人救，最后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师尊你说实话，是不是清醒了之后被小师弟收拾了，你没处撒气，就等着我来呢？”

当然这也是一部分原因，不过辞渊怎么可能承认，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冷声问道：“鲛人族鱼尾如何变为双腿？”

颜祁龇牙咧嘴的表情一收，这回也不喊疼了，就躺在那看他，“你是有正事问我？”

“不然呢？”

“你……”颜祁无语了一瞬，“你问我正事，你先打我一顿？！”

他是真的服了，谁家师尊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啊！

“我梧桐楼都是收钱办事，你给钱。”

辞渊不语，掌心灵力汇聚。

“别别别！”颜祁瞬间没了刚才要钱的硬气，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别打了别打了，我真扛不住了，不就是要变腿么。”

辞渊缓缓放下手，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东西也是要有悟性的，我看小师弟也不像能自己悟出来的，红尾鲛人从未有过先例，你也知道，估计是传说中的血脉返祖，最近鲛人族正想方设法要见小师弟，还传出族长一说，你带他去鲛人族走一趟肯定就能找到方法变腿了。”

颜祁扯下头发里的两片树叶扔在地上，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胸口，“我听说鲛人族是有传承地的，你以小师弟道侣身份一同进去，那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地方说不定有好东西能帮你解决掉心魔。”

说到底还是要去鲛人族，辞渊眸色晦暗了些许，“鲛人族如今藏身何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鲛人。”

颜祁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迈步往殿内走，刚走一步耳边就传来轻飘飘一句话，“淮玉手上的灵玉镯不错，淬炼成红色再给清棠吃……”

“有你这么当师尊的吗！”颜祁退回来瞪了他一眼，默念一声晦气，“还在南海，穹音宗附近有传送阵，与南海海底相通。”

辞渊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他还真知道得如此详细，闻言微微颔首，眸中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还有事吗？”又挨打又被空手套消息，颜祁语气逐渐暴躁，“没事我进去了。”

“紫虚和启惟准备何时煽动六界讨伐清棠的鲛人身份？”

这话问得相当突兀且离谱，颜祁面色古怪的看向他，“那俩老不死的事你问我做什么，我梧桐楼就是再消息灵通手也伸不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