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全员美人的家族做谋士+番外(278)
孙二郎现在还没有接受过兄长离世临时继位统领江东的地狱级开局训练,但他也不是什么天真不知世的小孩,毕竟他可是军阀出身的二世祖,十五岁就当过县令,未及冠就跟着孙策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
“荆南有县,内有温泉水,”孙权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左右有田数千亩,以温泉水灌溉,年可三登。”
啊,真是叫人羡慕。
荀晏擦了擦手指间粘着的汁水,身旁的仆役收走了小案上的果子,换了件大氅披在他身上。
“枇杷止咳清肺。”他说。
仆役:“枇杷性凉,要闹肚子的。”
……行吧,他用了三秒钟安详的接受了事实,最后平淡的打量了一会孙权,那少年郎依旧淡然自若,或者说从被俘之后他便一直未曾失态过,像是认定了自己不会被怎么样。
……也确实。
荀晏不得不承认他不可能在这个点上祸害掉孙权,面前尚且有河北大敌袁
绍要对付,曹老板的地盘素来是后顾之忧多得很,不似袁绍已解决了卧榻之侧的公孙瓒,可以没有顾忌的全力而出。
所以江东得安抚,孙二郎也享受了贵宾级待遇,但放不放人就是未知数了。
于是他愉快的决定邀请孙二郎继续旅游,什么时候放回江东就看陈登那儿商议的怎么样了,拿多少东西赎人。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清之忍不住问道。
[区区人贩子,]荀晏想起了什么,幽幽回道,[阿兄不也是颍川知名人贩子吗?]
清之:……好像哪里都有问题,细想一下好像又说得没错。
孙权则觉得曹操这伙人真是一个德性,一边扣住了他们派去许昌的使臣,一边则扣住了他。
眼前年轻的刺史看上去无辜单纯又可怜,一手听命行事,一手袁谭害我,但想想这人悄无声息的带兵跑去广陵堵人的操作他就一下子清醒了。
北方人真是狡诈心黑,他还是不够黑。
年轻的小孙决定得再接再厉学习厚黑学。
荀晏并不知道小孙悲愤的想法,他热情的向他介绍了徐州名士陈圭先生,并且邀请他去陈圭门下治学。
孙权脸上的面具终于崩了,我们孙家和陈氏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这是哪来的拱火大师?
荀晏有些失望的告别了孙二郎,午后的温度适宜,叫人直想要睡觉,他右手抵在自己微热的额间,腹间的伤处恢复得很慢,叫他自己都有些后悔当时咋下的黑手。
[你想要向南引种?]
清之问道。
[嗯,]他答道,[我想要试试。]
汉末有个永恒的主题叫作缺粮。
富庶如袁绍他也会缺粮,四处屯田如曹操也同样缺粮,这是一个一直无法得到解决的问题。
他手下有近万数的泰山兵,他们愿意跟随他自然不是因为他虎躯一震有王霸之气,只是因为他包饭,但徐州破落,如果再次进入战时他不一定包得起饭……当然他也不可能指望曹操送饭,他那估计都自身难保。
似乎历任徐州牧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陶谦手中的徐州还算富庶,但他并算不得一个好的诸侯,他既不能如
曹操一般以战养战杀出生路,也不能像刘表一样固守一地百姓安乐,他的内政,尤其是晚年的内政只能说图个乐子,外加战事频频,所以轮到刘备手上时徐州已经是个空架子了。
最后到他手中时,实际掌控范围恐怕连徐州的一半都没有,南有陈氏等世家,北有臧霸等豪强,他可以用他们,但绝不能信任他们。
他有时候也会陷入一些幻想,比如天降红薯土豆玉米的种子,再比如天降一个袁爷爷……
……虽然事实上真给了他改良好的土豆苗他也养不活,大概率只会出现土豆二代而亡的惨案。
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相比起来,还是育种外加引入高产粮种听起来更加靠谱一些。
[可是我不知道往哪引也不知道咋育种啊!]
最后荀晏精辟的如此总结道。
不知道咋弄他可以张贴告示寻找老道的庄稼汉,指不定他就能挖出几个金矿人才出来,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实质上却是没有时间。
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他从倦怠的困意中清醒过来,是诸葛瑾来了。
实际上诸葛瑾现在少有的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来,他感觉他好像吵着宅邸的主人小憩了。
其实最早的时候,他是委曲求全留在了这里。
他对于曹操从来没有好感,即使那人在攻徐州时并未像很多军阀一样大开杀戒,甚至于一路还算彬彬有礼,但归根结底,导致他背井离乡的罪魁祸首终究还是曹操,他也同样能从许多事情中窥见那位诸侯狠辣的枭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