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全员美人的家族做谋士+番外(477)
“我欲将青囊书拓本托付于君,此一别未必再能相见,若遇有德有才者,请君传之于此书。”
荀晏慎重应是。
华佗了却一桩心事,心下却未觉轻松。
“我行医一生,唯独有负于君。”他叹道。
“先生何出此言?”荀晏摇头,“若非先生,我当死数次矣。”
华佗心下一软,他救过荀叔慈,也自荀清恒少年时便为其调养过身体,至今相识十数年,感情虽不如张荀师生之谊,也不可谓不深。
“心疾之症近年愈发严重,”他说道,“恐怕倾力而为也难保……难保……”
他踟蹰许久,才谨慎说了四十。
若非自幼时便有张机在旁调养,底子还算可以,恐怕要撑到如今都是难事,华佗心下不无惆怅的想着。
荀晏平静听着,纵是早有所猜测,听得了华佗之言也不由失神片刻。
“此事……”他开口才发觉声音喑哑,只能清了清嗓子,“此事请先生切莫与族人提起。”
华佗本欲拒绝,却见那青年近乎祈求的望着他,话到嘴边终究是同意了下来。
“请君为自身计耳,或许尚有转机。”
他嘱咐道。
荀晏神游了一会方才答道:“待此间事了……”
送走了华佗,他几次欲书信予兄长,却不知从何落笔,最后反而是先写了信给荀攸,这才准备动身前往许都。
临行前北方的信使匆匆而至,是羽檄密信而至。
荀晏展卷而阅,他微微睁大了眼,神色顿时沉凝了下来。
——丞相遇刺。
第213章
自杨彪去后,杨府门庭冷落,不复昔日豪门世族之盛状。
年轻女子自廊下走过,俯身抽去了兄长手中的书册。
“兄长何必出这个头,平白惹人不喜呢?”她坐在了杨修身边,语气亲昵中带着些许担忧,“如今日之境地,韬光隐晦尚且不知前路何方。”
杨修搁下了手中书卷,给幼妹倒了盏清酒。
自那次变故之后,杨氏大不如前,不论是父亲生前的政治立场,还是母亲袁氏女的出身,都令他在曹操执政期间寸步难行。
“出头是死,不出头难道就活得了?”他含笑反问,倒是心情不差,“若无所作为,阿蓉以为丞相便能安心了?”
阿蓉接过那盏白玉酒樽,她无奈道:“兄长总是有理。”
“但荀氏于我们又何尝是友人?”
隐诛杨彪,几近倾覆半数杨氏在朝势力,连曹操都不敢这般大动干戈的对这支四世公的家族动手,荀氏之于杨氏,可以说得上仇雠与政敌。
“何来永远的仇人?”杨修阖眼说道,“与其为敌,有何益处?”
他自然知道曹操从未信任过他,曹昂也未必多么信他,可他面前唯有亲近曹操一条路可行,他必须表达出自己的态度,表现出自己的价值,让那把屠刀永远不要落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
阿蓉下意识说道,随后倏而意识到了不对,匆匆止住。
杨修大笑,拍案笑道:“是矣!”
阿蓉微恼,她低声唤道:“兄长!”
她急于转移话题,便提道:“听闻荀太尉素来有美名在外,不知生得如何模样,与荀令君相比如何?”
杨修止住了笑,突然便兴致寥寥。
“荀氏子少有生得不好的,”他懒洋洋说道,“太尉姿容更是少有人能比,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我与他对坐不过一刻,见他汤药不离手,难掩病色,”杨修漠然说着,他莫名想起了一句民间俗话,“少年吐血,岁月不保,是不祥之兆……”
在那位丞相手底下混日子确实不容易,但也并非没有别的选择。
若荀氏肯再做一遍奉天子之
事,未必不能成功,只可惜荀令君之为人断然不会行此事,荀清恒在军中虽有威信,但他久病至此,安能长久?
若他身死,他手中的亲信兵马归于何人手中?
他去颍阴不过小住几日,但他却确信若是正逢战时,光是一个颍阴县就能拉出数千愿意为太尉赴死的军士。
阿蓉拧眉,她问道:“太尉莫非病重?”
未及杨修答话,府外一阵吵闹,两人起身出门而望,见一队精甲卫士守在了巷口处,肃杀之气顿起。
数年间许都这般风声鹤唳是常有的事,只是近两年丞相跑邺城去了才不怎么多见了,且那士卒并非城中虎贲,而是外来兵马。
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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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止步!城内戒严,不得入内!”
城门口的守卫拦下了车驾,举起长戟,颇有你不听话我就动手的气势。
驾车使者微怒,起身欲辩驳,车内之人却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