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独占(16)

作者:时措 阅读记录

唐曾肉:【好的。】

独自美丽祝英台:【……6】

又逗了会儿闷子,大家都有事要忙就散了。已经快要十一点,鱼江晚打开房门,发现一楼大厅的灯还亮着。

不会还没有谈完吧?她狐疑走到楼梯口,从栏杆处望下去,厅里空空荡荡,只有许澜青还躺在沙发上。长长一条瘫在那儿,手臂挡在眼前似乎已经睡着。

鱼江晚悄声下楼,驻足在沙发旁,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大概真是醉了,连她走到身边都毫无察觉。

她默了片刻,静悄悄走进厨房,在里面翻找半天才找到蜂蜜。舀出两勺到瓷杯里,用温水冲开,一边用小汤匙搅匀,一边走到沙发边。

许澜青还在睡着,连姿势都没有改变。鱼江晚把瓷杯放到茶几上,弯下腰想叫醒他。

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肩膀,没等多久,许澜青就有了反应。他放下手臂缓缓睁开眼睛,灯光映出他眼里的迷离,双眼皮那道折痕深而清晰。

他缓了缓神,似才看清她的脸。一把握住她捣乱的手,“睡觉呢,撩什么闲儿?”

“叫你上楼去睡,这里没有被子你别睡感冒了。”

许澜青莫名笑了声,“长大了,会关心人了。”说着胡乱揉揉她头发。

他喝了酒,体温比平时要高。手也没衡量好力道,稍微用了点力。中指上的白金素圈就这么刮缠住了她的头发。

头皮的痛感让鱼江晚啊了一声:“我头发……”

这一声像是给催眠做指令的响指,让许澜青怔了一下。涣散的眼眸慢慢开始聚焦,跟前小女孩稚嫩的脸慢慢退去,被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容取代。

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境,眼前也不再是十来岁那个小姑娘,许澜青立刻松开手。他蹙起眉头捏了捏眉心,接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可即便尽力忽略,掌心仍有刺痒残留。

鱼江晚也没跟喝醉的人计较,把杯子递到他眼前,“都凉了,快点喝下去。”

许澜青垂眸看了一眼,猜到是什么问也没问直接喝了。

鱼江晚看着他扬起的脖颈,微微滚动的喉结,额前的碎发几乎遮住眼睛。这人一贯无坚不摧的模样似乎裂开一道缝隙,性感迷人不由分说向外溢出。

她立即斩断这个想法,随口问:“你刚才是做梦了吗?”

许澜青放下瓷杯,说:“梦见我正睡觉呢,被一只狸花猫挠了,心想谁家猫这么大胆子,抓住一看是你的爪子。”

一看他这会儿比方才就清醒了不少。眼神清明很多,漫不经意那股劲儿也回来了。

鱼江晚翻他白眼,“这么说那你不就是一条咸鱼。”

许澜青笑了声,起身,“晚了,走吧上楼去睡觉。”

关了灯,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鱼江晚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一年前自己也曾做过这样一个离谱的梦。

几乎是相同的场景,只不过她和许澜青调换了位置。她生病躺在床上,在他查看自己的时候同样抓住了他的手。

然而她并没有像许澜青一样放开,而是恶向胆边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第八章

去年冬天流感横行,即便做了全方位的防护措施,鱼江晚还是不幸中招。

她自来免疫力弱,小时候班级里一有同学头疼脑热,她都能跟着凑上热闹。后来被接过来,许茉凝专门嘱咐李嫂对她加强营养,就这么像朵温室里的花一样养了好几年,才慢慢把身体调养好。

那一次流感实在太凶残,她一瞬间就又被打回原形,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几乎不省人事。

偏偏这个时候李嫂回家过年,年底许茉凝忙得不可开交见不到人影,而许澜青那时候在国外工作也没在家。

鱼江晚白天自个儿吃了药,以为多少会有所缓解。哪想到了晚上忽然发起高烧,整个人头重脚轻宛若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动都动不了。

别人在这种时刻看见的都是太爷爷太奶奶之类的人物,但她在梦里看到的是许澜青。

他站在床边,身上挂着冬夜刺骨的冰凉,沾染到身上让她冷得打颤。然而敷在她额头的掌心却是温热的,充满了安全感。冷热交替袭来,一时间犹如冰火两重天。

那感觉太过真实,令意识不清醒的她分不清是不是梦境。她那时想,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出现这种幻觉。

人生病的时候尤其脆弱,更何况几个月没见面。鱼江晚委屈地抓着他的手,问,“你怎么才回来啊?”

她声音哽咽,眼角流下的泪滚烫灼人。可头脑不清只隐约看得见他说话,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好像察觉到,又凑近了些。近到那张脸终于不再模糊,清晰立体地出现在眼前,蹙着锋利的眉毛,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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