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不太友善地问：“是不是很多女生给你送水？”

萧宸：“……嗯，但我没要。”

尤娜：“为什么？”

萧宸自恋道：“如果我全部都收了，那我一天不是在洗手间，就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

“……自恋鬼！”

萧宸指着下一张照片，“这张是运动会的时候。”

他后背上贴着号码牌，站在跑道上热身。

尤娜怔怔地看着照片，好像人已经被拉回了照片里的现场，运动员挥汗如雨，激烈的加油声充斥耳边。

翻照片的时候，萧宸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尤娜不受控地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她没拦着，任由他去了。

突然，她翻到了一张在游戏厅的照片，莫名想起晚上的话了。

尤娜笑嘻嘻地重提旧事，“你当时每周都和校霸打游戏吗？”

“嗯。”萧宸说，“他真的太烦了，每天都来找我。”

“那现在还联系吗？”

“不联系了，我把他删了。”

尤娜抱住他脖子，“我还以为，他威胁你的时候，你会揍他呢。”

“如果要是他一个人来，我肯定揍他。问题是他喊了十几个校外的！还有的胳膊上纹着大花臂。”

尤娜忍俊不禁，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我的怂宝宝，我就喜欢你能屈能伸的样子。”

萧宸：“……”

他们继续翻照片。

萧宸耐心给她解释——

“这是我小时候参加表演的照片。”

照片里，他眉心上还点了一个小红点，尤娜笑得合不拢嘴，还拍了下来。

“这是过年的时候。”

“这是咱爸生日的时候。”

“这是成人礼的时候。”

“……”

照片里，完整地记录了他的成长轨迹。

尤娜不甘心地说：“你的人生怎么就那么完美呢？”

萧宸：？

“父母感情好，爷爷奶奶感情好，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家庭关系，就连邻居对你都那么好！”

萧宸：“……这——”

尤娜越说越气：“你长得还好看，个子又高，气质又好，事业也好，以前在学校还那么受欢迎，一堆女生追求，朋友那么多，自己还是富二代！”

“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占了呢？！”

萧宸：“……也没有吧。”

“哪里没有？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你这辈子有过什么烦恼！”

“谁说没有的！”萧宸狡辩说，“小时候，我奶奶不让我喝汽水。”

尤娜：？？？

他叹了口气，“都是我爷爷带我去买，然后他给我放风，我偷偷喝。”

气不气人！气不气人！

“你看看，那你最后也喝到了啊。”

“……”

“更关键的是——”尤娜气得想推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连追到我，都那么容易！！！你知道追我的人有多少吗！”

萧宸：？

她哭丧着脸：“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脸，轻声哄她：“那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尤娜没理他，继续翻照片。

萧宸抽出来毕业照，“猜猜哪个是我？”

她指着最上排的中间处，“这个，太明显了。”

他身高是他们班最高的，所以站在C位，一眼就能看到。

照片里，他神情严肃，又可能因为天气太热，人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这么说来，好像挺少见到他生气的样子的。

尤娜脑袋稍稍一偏，“你生气起来是不是很可怕？”

“嗯？”萧宸笑了，温柔地蹭蹭她的侧脸，“怎么这么问？”

“我好像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哪怕是乔睿闯祸，你也很少生气，最多就是不理他。”

“嗯，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呀？”

“很吓人。”萧宸圈紧她，“你想看？”

“嗯，想看。”

“我不要。”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我和谁生气，都不可能和你生气的。”

尤娜刨根问底，“那我要是惹到你的底线了呢？”

“你要是哄一哄，我就没事了。不哄的话——”他认真思考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我应该会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自己消气，然后出来哄你。”

“是我惹到你了诶，你哄我干什么？”

“因为消气而冷落了你。”

尤娜：？

她放下相册，人又趴在他身上，“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很有分寸的，不会惹你生气。”

“你惹我生气也没事，但你惹不到我的底线，因为——”

萧宸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带有酒意的吻覆盖在她的唇上，唇齿相依，柔软而炙热，彼此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的话，和动作一起，像电流，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