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满满的自豪的话音落下，晨姝稍稍往后退了下。

徐筱没注意晨姝动作，自顾自继续:“这你就不懂了吧，老祖宗留下来的是传承，是智慧！”

歪理吧？还智慧？

晨姝咳得胸口轻颤，有些忍不住笑意了。

“哎，你别笑啊，你看你这第一名脑子现在还没用吧？我蹭了下，心电感应互通了，考试的时候，你会的，我通过感应，也全会了！”

哇，那还真了不起。

说得好似真的。

晨姝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声，戳了戳徐筱的右脸:“平时不努力，期末徒伤悲。”

徐筱皱了鼻子，揉着右脸，虽然不疼，但还是揉了两下过过场，她幽怨地看了一眼，嘴很不满意:“心理鼓励加暗示，不这样做我考试不安心，啊啊啊，怎么就期末了呢！天要亡我！”

“行了徐筱同学，自信点，说不定真能互通呢。”

徐筱:“……”

我就说说而已，你这样安慰我我反而更难过了。

“走不走？”向笑源捏住徐筱的马尾辫，笑着问她。

徐筱拨开他的手，嫌弃地看了眼:“慌什么，这不才”，她抬头朝黑板上方挂着的闹钟望，大喊一声:“妈呀，就剩五分钟了？我厕所还没上呢！”

徐筱把笔往笔袋里一扔，又转身扔给张向笑源，“帮我拿到考场去，我去个厕所马上就来。”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位置。

“那我也走。”向笑源把自己的笔往兜里揣，又把徐筱的笔袋夹在臂腕下，大摇大摆地出教室了。

这次轮到六班是第一考场，五中每次考试考场顺序都是随机打乱的，有时是高二教室成了高一年段的考场，有时又是高三。

晨姝是年段第一名，这次要在自己班，只不过不是坐自己位置上，大半个班同学都是自己班考，也包括于珩。

于珩进来几次成绩都不理想，不过他这次能在第一考场自己班里考，还是要归功于上次市里大测试，他后来居上，一不小心考到年段前三十，真真好卡在三十这个名次上。

晨姝抬头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也快打铃了，她把桌上的复习资料都放进桌肚里。

忽然头顶上多了一层重感，晨姝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头，又感受到那层重感又轻拍她的发顶，很是小心翼翼。

晨姝呆滞着目光朝身后投去。

“你、干嘛！”她斜了斜肩膀，头往后仰。

男生收回手，虚握了握，满意地点点头后，将手插入口袋，声音带上一丝悦色:“互通心灵啊。”

晨姝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对方笑意明显，更加不解了:“啊？”

于珩眨眨眼睛，身体往后倾，靠在椅背上，双手仍旧插在校服口袋里，“不是说蹭第一名的好运，可以考试都会？互通心灵？”

他似乎也觉着说着这话挺好笑的，一个没绷住就笑出声了。

晨姝:“……”

她义正言辞道:“封建迷信不可信，做一个相信科学的学生吧。”

“还有，别碰我头，会长不高。”

“嗯？”于珩眯起眼，舔了舔唇角，“有时候宁可信其有，说不定成了呢？”

他忽的身体从椅背上向前俯，认认真真问了句:“班长，你已经很高了，整个年段，女生里，你——已经是——一览众山——小——”

他故意缓了声音，拖长每一个字，似乎听着每个字都染上他的悦色。

晨姝恼了他一眼，“烦不烦啊！赶紧去你座位考试吧。”

于珩没皮没脸地轻笑，伸手又搭在晨姝脑袋上，轻揉两下，抄起桌上的笔，行云流水地往后门最后一桌走去。

晨姝抓起徐筱桌肚里的小镜子照了下自己脑袋，尤其是发顶那一块，松了口气，抬眸凝视着于珩后背，转而之间目光变成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背看出一个窟窿才算完事。

于珩像是有感应一样，猛地回身，

叮——

考试预备铃铃声骤然响起，教室里也纷纷涌现了其他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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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持续三天低迷的考试氛围里，五中所有学子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结束，思想上的解放，精神上的狂欢。

放假吗？

并不是，原定的放假时间还没有到来，主要是今年春节比预期的还要晚来临，那是因为去年有个闰九月，也就是去年有两个农历九月。

可期末考试是和省联考，时间已经定死了，没办法，只能按照前期来执行。

考完后，有三周上课时间，新书预计第三周到校，校方们也没办法让老师学生上课，所以学校打算把之前没有安排上的元旦文艺汇演补上。

*

“安静一下，”刘群群刚到教室窗户边，就看见自己班上的小皮猴们闹腾的样，不禁笑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