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富绑红线(96)

程梨用鸾齐比划了一下,还是没真下剪子,有点纠结。

现在剪断,就是前功尽弃。

都已经过了两天了,再坚持一下下,说不定白天红线就没了。

程梨握着剪刀犹豫的时候,忽然听见黑暗中,床上的祁轼说话了。

声音迷迷糊糊的:“梨梨,你干什么呢?”

程梨赶紧把鸾齐塞到褥子底下。

剪断红线,就如同杀了现在的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没干什么,我来看看你,你的末离我已经藏起来了,你不用再打自残的主意。”

祁轼好像并不太在乎,哦了一声,伸手捉住程梨的一只手,把她一拉。

“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程梨被他拉得扑在他身上。

睡?睡??

祁轼用两手揽住程梨,声音幽怨:“你肯跟他睡,就不肯跟我睡?”

他说的应该是新年喝醉了那天,两个人一起睡了一夜。

“我哪有?”程梨分辩,什么睡不睡的,这种说法太可怕了。

祁轼叹了口气:“我是说真的睡,不是那种睡。梨梨,红线就快没有了,我就要消失了,你陪陪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说的都是实情,有点可怜。

阮栀的红线又开始起作用,程梨忍不住心软。

祁轼发现程梨不挣扎了,索性伸手把她搂上床,按进怀里,重新闭上眼睛。

他的力气虽然大,却安安静静的,确实是一点逾矩的意思都没有。

窗外莲花池里,仿佛有隐隐虫鸣声传来,外面是三九寒冬,乾坤珠里却是春末夏初。

祁轼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让人安心,程梨慢慢地迷糊了。

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居然没有人。

眼前雪白一片,竟然又到了祁轼的大床上。

程梨想坐起来,忽然发现手有点别扭,低头一看,发现两只手腕和脚踝居然都被人绑起来了。

一定是祁轼干的。

因为绑的人十分贴心,用的是很宽很软的睡衣带子,绑得平平整整,唯恐勒疼了程梨。

程梨扭了扭,就看见了祁轼。

祁轼就在旁边,不知从哪找了件纯白色亚麻睡袍穿着,胸前敞着,里面没有内衣,露出好大一片胸膛,看起来和他平时很不一样。

祁轼也听见动静了,回头对程梨笑笑:“这么快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

谁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继续睡?

“还睡?我怕再睡我就永远睡过去了。”

祁轼讶异了一下,继而眼睛中流露出一点伤心。

“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我死也不可能伤害你一丝一毫。我只不过要忙一点事,绑起你来是怕你妨碍我罢了。”

“什么事?”程梨这时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什么,汗毛都立起来了。

祁轼的手中握着那把大剪刀——鸾齐,正在一根蜡烛上慢悠悠地烤。

“我慎重考虑过,还是打算阉了他。”

祁轼耐心地解释。

“我找不到我的剑去哪了,我们梨梨藏得真好。不过我发现,你给我送来了另外一样能用的东西。”

祁轼给鸾齐转了个面,去烤另外一边:“我也不想他死,让你伤心,所以好像应该先给这把剪刀消个毒。”

程梨惊恐地看着他手里的剪刀,心想:幸好醒得及时。

祁轼好像猜到她想什么,祁轼解释:“消毒这个前,我花了不少时间做了另外一件事,看你的手腕。”

程梨低头看看手腕,没看出什么,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手腕上的红绳手链不是上次奶狗祁轼送的那个,略有差别,不细心看都看不出来。

“我要走了,刚刚编好送你的,留作纪念,手艺是不是比原来那个好多了?”

程梨连忙问:“原来那根呢?你扔了?”

祁轼用下巴点点桌上,手链好好地放在上面:“本来想烧了,又怕你生我的气。”

转眼,祁轼已经烤好了剪刀,想了想:“梨梨,你怕血吧?而且让你看见也不合适,我去浴室里面操作。”

操作?他真以为他在动手术吗?

祁轼像是终于消好了毒,站起来准备去浴室。

“祁轼!”程梨叫住他,“你在自己身上动刀,你也会疼的。”

祁轼回头一笑:“为了你,这点疼我不在乎。”

程梨继续想办法拖延:“那只烤一烤就算消毒,会不会不够?要不要酒精什么的?”

祁轼挑挑眉,不太高兴:“有什么不够?我又不是人。再说红线已经开始变淡了,我快没有时间了。”

他说得对,手指上的红线正在明显变淡。

祁轼继续优哉游哉地拎着那把金色大剪刀往浴室走。

程梨急得快哭了,无奈手脚都绑着,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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