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178)
甜喜晃了晃脑袋:“不要你管。”
贺召最听不得这话,忽然霸道地横着胳膊把她搂进了怀里,胸膛贴近她后背,酒气扑洒在她耳畔:“不要我管?”在她耳后嘬了一口,“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甜喜理直气壮:“我没本事!”
贺召追着她连亲了好几下,把她亲得害羞了,自己好像也有些上头,大胆地抓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放在石头上,略带委屈地埋怨:“从刚才你一亲我就这样了。”
甜喜愣住,两团绯红从她脸颊迅速地连绵至耳边。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秒,又听他低语着威胁:“你该庆幸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不然我今天过生日,刚喝了酒,你还敢惹我……一晚上你都别睡。”
甜喜眨了眨亮亮的眸子,说不好是太天真还是在挑衅:“我不信,之前也没有一晚上。”
贺召挑眉:“等你好了试试就知道了。”
甜喜就像主动跳上贼船的小笨狗,受到蛊惑之后直接翻身坐在他怀里:“今天就来试试!”
大腿不轻不重地撞到了石头。
贺召眸光晃了一下,边把她往怀里按边拒绝:“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的伤已经没事了,”甜喜黏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我想要长大一岁的哥哥,就今天要。今天是我们认识了三年的日子,你不能拒绝我。”
贺召从喉咙里叹了一声,眼神被她磨得有点恍惚:“没带小盒子……”
“我们去车上拿。”
“满爷他们都在呢,会看到我们的。”
“那我们开车去别的地方。”
贺召苦笑:“先不说我喝了酒,就说我...成这样,还怎么开车。”
甜喜不乐意,哼哼唧唧地把脑袋埋进他肩窝拱来拱去:“可是我现在就想霸凌你。”
这么一个双开门肌肉帅哥摆在她面前,不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很难控制住不对他产生贪婪的念头。更别说气氛也烘托到了这一步,不让她得手怎么能甘心。
从灵魂深处钻出来的疯魔本性不停地催眠她的理智,她甚至开始回想第一次是怎么强迫他的,打算着不行就重演一遍。
贺召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想法,怕她再胡来,赶紧退了一步说:“要不我们……还是复习吧。”
这已经是唯一可实施的选择了,由不得谁另加筹码,只能接受。
就像修理云团开关那次一样,贺召是个很有逻辑思维的人,漂亮的手指可以一步一步地完成很多事情,棱骨分明的折点稍加力道就能换取她奶凶奶凶的轻哼,完全掌控夜风与呼吸交织混响的节律。
甜喜一直觉得如果要论服务意识,贺召绝对数一数二,没有谁比他更温柔更会照顾人。不像她,没什么真本事不说,每次还都想蛮横地强迫他。
眼看着她气焰消失,眼看着她迷茫无助,眼看着她畏惧发抖。
总共才过去没多久的时间,贺召已经忍无可忍般把可怜兮兮的她挤到了角落。
石头放在她腿上。
就像在雕刻月光凝成的玉,他垂着眸子目不转睛地监督着整个过程,越来越沉迷,无法自拔。和玉完全不同的石头的颜色,对比鲜明犹如一场暴力美学的庄重表演。
他不停地钻研琢磨,终于在某个不受管控的瞬间,不小心把脏兮兮的碎石掉在了她的裙摆上。
她懵懵地,哭哭啼啼着控诉他:“我的新裙子脏了。”
贺召喘着气,连忙伸手擦掉,反而欲盖弥彰地留下了痕迹:“回去再换吧……”心虚地补充,“应该可以洗。”
甜喜也不说满意不满意这个处理方案,只是把手上蹭到的一点灰抹在了他的脸上。
他偏过头,像狼凶狠地咬住了猎物,然后又温柔地亲了亲。
“不是说要一晚上吗?你还真是一次就困。”
“一次是你的一次。”
是她的三次!
她已经困到脑袋发晕睁不开眼了。
贺召俯身吻她的唇,边吻边把手垫在她的后背,有些抱歉地说:“伤口疼吗?”
她摇头:“疼。”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你亲亲就不疼。”
“我亲亲能止痛吗?”
“嗯。”
“那我可得好好亲亲,直接亲伤口是不是更能快速见效?”
甜喜的大脑转不过弯来,任由他随意摆布。冰川蓝从白玉上坠落,他借着月光细细地检查她背后的每一道伤,有的结痂了,有的留了浅浅的疤,他逐个印下亲吻,毫不吝啬地给予她能止痛的全部能量。
亲到最后,她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