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自己那样做，会让她的生活越是痛苦，同时会让杜非凡把怒气转移给她父母亲。

她可以抛弃生命，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她父母亲。

所以推开璃茉，爬上了桥上的围栏。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让杜非凡害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随即包围着他。

看着她凌乱的头发随风飘扬，看着她露出的绝望眼神，他第一次感到无助，第一次感到害怕。

“莫小小，你在干嘛？你给我下来……”

“下来？我为什么要下来，我下来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永无止境的受你们欺辱，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站在围栏外的莫小完这话，凄凉的笑了起来，看着杜非凡的眼神也不再有任何情感，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没有掺杂任何色彩。

“杜非凡，还记得这里吗？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我们定情的地方，如果没有璃茉，你说我们的感情……”

“可是如果没有如果，事已成定局，时光是无法倒流，只要你下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对，如果是没有如果，但是我要让你知道如果没有当初的滋味，我要让你知道，如果当初你没有相信璃茉的话，如果当初你相信我一点点，我也不会是这样的命运……”

说完这话，绝望的笑着，看着向自己奔来的男人，放开了拉着护栏的手，任由身体往下坠着。

杜非凡，当你知道真相，会明白如果没有当初这几个字所带给你的痛！

这也是我给你最好的惩罚！

第一十六章：莫小小消失了

莫小小消失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任由救援队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

这也让杜非凡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无精打采，任由酒精麻痹自己。

想到莫小小投江自尽的模样，想到她露出的绝望眼神，想到她凄美的笑容，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一阵的疼。

可就算他后悔又如何，就算他难受致死又如何，投江的女人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站在他身后的璃茉，看着杜非凡颓废模样，一双小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她以为，莫小小一死，自己就能成功替代她的位置，让非凡的心只装她一人。

可是现在看到非凡痛苦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白了脸，心里的不甘差点让她发疯。

看着自己带来的酒，眼里这才有了一抹算计，不动声色的放在桌上，再拉开了窗帘。

她相信，只要自己在肉体上满足非凡，非凡就不会再想已经死去的莫小小。

被阳光刺痛眼的杜非凡，不高兴的抬起手遮住了让自己难受的阳光。

看着站在窗边的璃茉，这才垂下眼，继续喝着面前的酒。

他一直以为，他是爱璃茉的，因为璃茉是他最重要的伙伴，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是他被仇恨蒙蔽了眼，是想找个借口报复莫小小的背叛罢了。

“非凡，不要喝了！”

好听的声音，让杜非凡苦笑一声，同时甩开了璃茉的手，“找到了吗？”

杜非凡的询问，让璃茉不高兴的挑起了眉，可就算是心里不高兴，也还是轻声说着，“非凡，莫小小已经失踪五天了，就算被搜寻队找到，也只是尸体……”

砰的一声打断了璃茉的话，璃茉看着地上的碎酒瓶，整张脸都被嫉妒扯变了形。

为什么莫小小都已经死了，他的心里都容不得她，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输给一个死人。

“璃茉，这段时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搬出去吧！”

杜非凡边说，边拿着另一瓶酒倒入了酒杯。

因为害怕自己见到璃茉暗淡的眼神，所以他仰头就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璃茉听到杜非凡这话，心里的愤恨点让她失去理智，不过看到他喝的酒，这才轻声说着，“我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我等你，等你走出悲痛，等你再来找我！”

“我上去收拾行李！”说完这话，便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大厅。

杜非凡看着璃茉单薄的身影，心里对她的愧疚油然而生。

但是他知道，此时他不能改变主意，因为他不想再做伤害小小的事。

想到莫小小，痛苦的他再次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上楼的璃茉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阁楼，来到莫小小所住的房间。

看到房间里的东西依旧井井有条，心里的怒火差点喷发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那样做，只会把非凡推得越来越远。

摸着莫小小睡过的床，她的嘴角这才露出一丝邪笑。

第一十七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