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离开小小之前，他还想做最后一件事。

“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想再陪陪小小，算是最后的告别。”

成哥看着抽着闷烟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还是点着头，给他看望小小的时间。

再次来到病房的杜非凡，心里五味杂陈，毕竟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会让他彻底离开小小，而且再也不会见了。

想到即将不久，自己无法再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就让他心里酸涩得紧。

“小小，你一定要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已经毁在了你手里。”

冷漠的话，让杜非凡惊讶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清醒的女人。

“杜非凡，是你把我的幸福踩在了脚底下，现在你来说这些，不觉得可笑？”

“我知道！”杜非凡听着莫小小冷漠的话，心如刀割。

“我累了，你出去吧！”

杜非凡看着继续躺在床上的女人，深情的双眼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不过在自己离开之前，他想要听一句话，所以他厚着脸皮，继续说着，“小小，我知道你恨我，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取你的释怀，让你余下的生活得到快乐，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莫小小听到这话，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笑得浑身颤抖。

“杜非凡，我可以原谅任何你事情，但是你亲手杀害我孩子的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想到自己还未成型的孩子，因为他一句话，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就让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所以想要她释怀，想要她原谅，她做不到！

莫小小痛苦的样子，让杜非凡闭上了嘴。

他知道孩子是她永久的痛，所以她不原谅自己，是自己咎由自取。

看着她痛苦的紧握的拳头，他多想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配！

深情的看着她，就连看了多久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把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记在脑海里，让自己永远都忘不了。

第四十九章：突来的眼角膜

莫小小躺在病床上，眼前的黑暗早已让她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就连上次杜非凡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自己经历了很多手术，都是帮自己恢复容貌的。

可是恢复了容貌又如何，自己还不是看不到！

就在自己安静得像个洋娃娃时，开门的声音让她转过了头。

“小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莫小小听到这话，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我知道今天是拆开我脸上纱布的日子。”

只要今天过后，她就可以离开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了。

离开这里，她很高兴，可是想到就算自己离开这里，眼前依旧是黑暗一片，就让她的笑容就收敛了一些。

莫小小心里在意的事，成哥一清二楚，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想说的是，眼角膜找到了，你可以做手术了。”

成哥的话让莫小小喜出望外，脸上瞬间扬起了大大的笑容，“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终于可以看见世界，终于可以再次见到阳光！

“是真的，你很幸运，我的宝贝！”

成哥的称呼，让莫小小羞红了脸。

不过随后想到一件事，她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是谁的眼角膜？”

莫小小突然的提问，让成哥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成哥，你告诉是谁的眼角膜？如果你不告诉我捐献者是谁，我无法安心做手术。”

不是她多心，而是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跟杜非凡脱不了关系。

因为这些日子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这让她很奇怪。

所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捐献者就是杜非凡。

想到杜非凡可能为自己牺牲，她就无法让自己淡定，所以拉着成哥的手，失声吼着，“成哥，那个人是不是杜非凡？是不是？”

成哥的沉默，越是肯定了莫小小的想法，所以掀开被子，摸索着前方，想要翻身下床。

“小小，你怎么会那么肯定捐献者是我？”

熟悉的声音，阻止了莫小小的动作。

“非凡……”

“是我！”杜非凡笑着，再次轻声安慰着，“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把公司搬去国外发展，所以来这里，是跟你告别来着。”

杜非凡的轻松愉快的声音，让莫小小多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是我想多了！”

“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那个捐献者是我，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不会！”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杜非凡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