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知言道了声感谢，又说：“我想要上赛季的……在官店里已经找不到了。”

“那没问题, 我每个都给你拿过来。”张荃波答应得很快，问：“你怎么想要上赛季的？最新的不要吗？”

幸知言不太想说最新的周边都买了，而且想要老周边, 是想看着以前的楚鹤晨，看看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那是幸知言以前没见过的, 是一段空白。他上次在休息室里见过一点周边，有点拘谨, 但是硬要拗出点镜头感来，很可爱。

而且，那时候楚鹤晨的成绩不好, 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就算是后来的选手采访, 也已经是第四赛季的下半赛季了。刚进入联盟的楚鹤晨，除了机甲比赛里纵墨的形象外，基本没有他本人的样子。

趁着午休，幸知言若无其事地带着张荃波，来到休息室，给他倒了杯咖啡。

幸知言若无其事地问起，关于他们以前在康复医院的事。

“喔？”张荃波有点惊讶，“楚老板都告诉你了？你们俩关系真不错啊。我和他是同一个康复医生，他比我严重点。不过你别担心啊，他已经完全康复了，年轻人身体底子就好。”

幸知言记得他们俩都是遇到事故，但楚鹤晨应该比他严重才对。

张荃波喝了一口咖啡，道：“他遇到的事故比我严重，但是他的机甲好，救了他一命。楚老板当时在康复训练的时候，一直跟我说，他这条命，去是机甲团的一个维修师，给他留下来的，否则他就完蛋了。”

一边说，张荃波一边朝幸知言看过来。

张荃波笑了：“这个维修师该不会就是你吧？”

幸知言一愣，他原本想从张荃波这里，了解楚鹤晨的事，现在反倒是要被他问个透底。

“我……我不知道……”幸知言一时不知所措。

张荃波马上说：“我记得当时楚老板，跟我说了很多那个小维修师的事，说自己的命是他给的，还说他特别可爱之类的话……有些话我都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幸知言也快要听得面红耳赤，原来楚鹤晨会对别人说这些话？他还以为楚鹤晨大概会把这件事，闷在心里才对。

张荃波是什么人，虽然作为机甲师的本事，不如楚鹤晨那么优秀，但能被楚鹤晨委任为副总，也是有一些人精在里面。

看到幸知言的反应，张荃波心里就猜到了大半。当初在年会上，看到楚鹤晨那么大反应，再想到幸知言连夜被提拔成首席，联想当初楚鹤晨对自己说的话，他马上就确定，这人应该就是幸知言。

不过他本人对八卦没什么兴趣，所以楚鹤晨一直没跟他说这件事，他也懒得问。

没想到八卦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居然主动来问，那张荃波就不客气了。

他回忆起在康复医院里，楚鹤晨说的话。

“他说……这个小维修师……这是他的原话啊！说是个特别可爱的人。话不多，但会默默关注他，还会给他送东西。我思忖这不就是在追他吗？当时机甲团那个环境，也有维修师会追机甲师，那多厉害！我就问他，你当时干嘛不去问那个人的名字，好歹要个联系方式也好啊。”

幸知言听得忍不住想点头，原来当初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不主动来找他呢？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再去计较，也弥补不了过去的五年。

张荃波接着道：“我就问他了，为什么当时不敢问。他说当时环境不好，怕给对方带来麻烦。”

幸知言自然也知道这件事，这也是为什么他只敢偷偷留下两颗糖，却根本不敢去直面楚鹤晨。

“嗯。”幸知言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张荃波却神神秘秘凑到他的面前，小声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他害羞。”

“他……什么？”

张荃波挤眉弄眼，“害羞。”

幸知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时候楚鹤晨会害羞？他……他害羞？幸知言很难想象这样的画面。

他总以为像楚鹤晨这样，执行力那么强的人，总是想到什么就去做的，居然也会……害羞？

想想也是，当初的楚鹤晨才几岁？张荃波不知道，但幸知言知道。还不到十八，还未成年，半大的小伙子，大概是第一次喜欢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幸知言觉得自己也没道理去想当年的楚鹤晨，当年他自己也因为害羞，根本没有直面过楚鹤晨，否则在机甲里，他放的不会是糖，而是情书才对。

可他还没见过害羞的楚鹤晨，他想多看看。

张荃波见他不说话，笑道：“是吧？你也没想到吧？不过你要是没想到……你和楚老板，不是在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