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佳当即瞪圆了眼，“你说什么呢！”

施嘉灵从皮夹里抽出了五张红色人民币扔在了桌上，“就剩五百块了，多了没有！”

乔佳佳生气了，“五百块，你打发谁呢！”

施嘉灵看也不看她，起身离开。要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在她身上花的那两万块，施嘉灵绝对要加上利息讨回来。

本以为乔佳佳会乖乖听了她的话，可她没有料到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乔佳佳混吃等死了几天，四处找不到钱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曲易的身上。

乔佳佳一路尾随曲易的车子到了商场。景若远借着后视镜，看着那可疑的身影，问曲易：“确定是乔佳佳？”

曲易点头，“是她。”

景若远：“嗯，那下车，别紧张，自然点，录音笔带了吗？”

“带了。”

“等会在商场里，我故意走开，但你放心，我不会距离你两米远，我离开的时候你记得开录音笔。”

“好。”

曲易本有些紧张，可想想又安抚自己：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乔佳佳胆子没有那么大，不敢怎么样的！

两人推着购物车逛了一小会，景若远时刻注意着身后的人。到了某处食品区，景若远抬头看了眼监控，搭在曲易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曲易抬头看他。

景若远朝她微微一笑，“我过去那边买东西。”

曲易点头，笑了一下，“好。”

曲易状似低头拿手机，随后再盯着眼前的货品看了许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曲易！”

果然是乔佳佳。

曲易沉了沉呼吸，转身，看向她，见她似乎瘦了不少，客套地说了句：“这么巧。”

乔佳佳盯着她脸上的笑容，说道：“这么久没见，你就只有这句话和我说吗？”

曲易：“我想是你有话和我说吧！”

乔佳佳：“曲易，当初那件事你还欠我一个道歉呢！”

曲易耸肩无所谓道：“你当时不是说了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吗？我后来也想清楚了，这事真和我没关系。难不成媒人介绍对象，对象生不出孩子也要怪媒人吗？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乔佳佳本以为见到曲易，曲易会满脸羞愧求着自己原谅她，说对不起，没有想到她现在这么铁石心肠。“曲易，你对我的伤害那么大，就这两句话就想带过去，你把我当傻子吗？”

曲易笑了，“乔佳佳，是你把我当傻子吧？大学期间你不就是仗着我整天忙得昏天暗地没空理会你的行径，所以才找我下手吗？读书的时候你追过的男生没有五十个也有十五个以上吧？你手段这么高明，难道和丁健确定关系之前，不会先打听清楚他的底细？甜言蜜语你听了，柔情蜜意你也收了，到头来出了意外，你怪我头上不就是想为自己的过失找个借口吗？”

曲易想想也觉得自己那么长时间的愧疚真的是喂了猪，“你自己没错，错还在我了？你不会让他注意下，你不知道事后药？你只顾自己开心快乐了，最后却要拉我下水给你垫背。乔佳佳，你想想，你就不过分吗？”

乔佳佳急了，“曲易，你含血喷人！”

曲易笑了，“给我寄那个布娃娃的人是你吧？乔佳佳，如果说我对不起那个孩子，最对不起那个孩子的人不就是你吗？你在午夜梦醒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乔佳佳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耳朵：“你闭嘴！”

曲易：“没有谁有义务为谁的人生买单。你过成今天这模样，也是你自己不争气。一个音乐系学生，现如今都会给人寄恐怖东西进行恐吓了。要不是看在我们多年同学的份上，我就报警抓你了。我说最后一次，你给我适可而止。”

乔佳佳松开手，浑身发着抖，声音也是，“适可而止什么！我告诉你我看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凭什么所有的同学都围着你转，凭什么那么多男生都爱和你打交道，凭什么老师们最关心的是你！我乔佳佳哪里比你差了？”

曲易：“你还是没有认清现实。”

“现实是个屁！”乔佳佳吼道，“曲易，我今天也把话撂这里了，给我十万，要是你不给的话，我就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公之于众，让那些网友们骂死你。”

“你去啊，我求之不得。看看那些网友到底站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乔佳佳恼怒道：“你真的不给我是不是？”

“就算有钱，把钱捐给慈善机构，我也不会给你这种人。你有头有脸，四肢健全，你到底是哪一点残疾需要别人施舍你才能生存？”曲易说到这里，忽而又觉得难受，“我们明明是同学，我自认为待你也可以，你就这么对我？你要堕落，可以，请别扯上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他们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学生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