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说有话要说。现在我来了，又不说了？”云天霖在等席泽开口，他倒很想知道，现如今，席泽见到自己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想见的人，当然不是你。不过，既然你都接了电话，我就不浪费这次机会了。”席泽说着，抽出了自己的烟递给云天霖，却被云天霖拒绝了。

“月月不喜欢烟味！”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她不喜欢烟味，所以并不只是在她面前不抽烟，而是不管什么时候，能不抽烟，就不抽烟。

席泽的手顿了顿，好像是这样的，晓月是说过，自己不喜欢烟味。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晓月却没有强迫过自己不抽烟。

“晓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倒是不会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只要我高兴就行！”

听到这句幼稚的话，云天霖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没想到，一直看上去很成熟的席泽，在自己面前也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

“所以，月月是我的妻子，而你……想见她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真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对方要求，自己就能做好一切对她好的事情。”

云天霖的话，硬生生在席泽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就因为自己曾经的不在意，才将晓月一步步从自己身边推开，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说得没错，如今的自己，的确够落魄，想见她一面，也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席泽，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云天霖见他神情失落，又反问了一句。。这句话勾起了席泽内心的愤怒。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爱，我和晓月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你。过去的回忆，你是永远都抹不去的。”这算是席泽如今唯一能够拿出来炫耀的资本了，也是唯一能够让云天霖不好过的事情。

“你知道吗？在我眼里，其实你只是个求而不得，甚至不懂爱的可怜人。没错，你和月月的确是在过去在一起。不过可惜，你所认为最珍贵的回忆，其实并不算什么。没听过吗？一直活在过去的人，才是真正的，没有未来，没有希望。”

“什么叫我不懂爱，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我和晓月的感情，不是你可以来评判的。活在过去？起码，你无法把我从晓月的记忆中赶走。”

“首先你就错了，我根本不需要把你从她的记忆中赶走。你，对我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一直都是你自己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月月早就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至于你说的你懂爱，那你告诉我，你爱的是谁？”

云天霖冷笑着，突然发觉，席泽是个可怜人，连什么是爱都不懂的可怜人。或许在他的人生当中，只有失去和占有。属于或者不属于自己，再无其他。

“我当然知道，我爱的人，就是晓月。到现在，我依旧爱她。就算她已经嫁给你了，也无法改变。”

“呵！你爱她，不！你错了，席泽，你根本不爱她。所有的情感，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觉得，你是很爱她的。”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爱谁都不知道。你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这并不能影响我。”

“好，那我问你，在当初，所有人都相信月月推白云溪下楼的时候，你相信的是她吗？不是！在白云溪一次又一次陷害月月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相信谁，月月吗？不是！人的本能反应是不会骗人的。这样的你，还敢说爱她？”

席泽被云天霖质问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

“你不爱月月，同样你也不爱白云溪。曾经你和月月在一起，是她的关心，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至于白云溪，只是因为她能给你带来快感和刺激，我说的不错吧！你两种都不想失去，当你意识到，自己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发现，你无从选择。”

席泽后退了两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天霖。当时，他似乎是这样的。当知道要和白云溪结婚的时候，他突然又觉得晓月很好，如果自己和云溪结婚，他和晓月就……

当时，是母亲劝自己，加上那个孩子，自己这才妥协。

“你们两个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本来，悲剧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悲惨的结局。如今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并没有做到一个丈夫该做的一切，白云溪出轨，你认为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怪不得谁，席泽，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对她够好，她觉得幸福，又怎么会去外面和男人厮混？”

云天霖的质问，让席泽一下子彻底懵了。好像隐藏在暗处的真相，就这样瞬间被云天霖揭露在阳光下，他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