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云少就不对白晓月的真正身份好奇吗？我就非常好奇。想必，我的大哥应该已经和你们说了，当年的车祸是我造成的了，云少心里现在恐怕很想替白晓月报仇吧！”

白玉阳说着，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竟然没了惧怕，反而语气越来越嚣张了。他想，现在自己才是站在主动位置，被动的是云天霖。东西在自己手里，云天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录音从他手里给抢走吧！

“你似乎胸有成竹，在等着什么。”

“云少在商场上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事当然不足以让云少改变脸色。不过，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我之所以制造了这场车祸，那是因为……背后还有一只手，命令我这么做呢？你应该懂得，那只手究竟想做什么吧！”

白玉阳说着，咧开嘴笑了起来。云天霖看着他，眉头略微蹙起，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他还想，白玉阳难道年轻时候胆子这么大，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将自己大哥一家人都给害死，原来是这样。

“公司，就是你做这件事的报酬，是吗？”他调查过，在白家出事之后，白玉阳刚刚上任，公司里的人很多都对他不服气，觉得他没有这个能力去胜任。

那个时候，白玉阳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拿下了一个国外难度非常大的订单。那时他就很奇怪，白玉阳既然当时那么有能力，又怎么会把公司经营成这个样子。

如今他明白了，想必那个时候，应该是白玉阳口中所说的那只手，帮了他一把，才让他坐稳了那个位置的。

“的确，不然，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岂不是太不值得了。其实，当时我还在他们车子的刹车上动了手脚，不然你以为，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当时大家都忽略了白家车子自身的问题，所有罪责都怪在了肇事司机的头上。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死的人竟然是李柔，他们父女俩竟然活下来了。”

白玉阳说着，傲慢得意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充满了恨意。

“你可知道那是你大哥？”

“哈哈哈哈！”白玉阳见云天霖这么说，大笑了起来：“大哥？云少，没想到你出生于云家这样的家庭，居然还会这么想，真是难的。古有皇子为了皇位兄弟相残，我这样，也算不得什么。什么东西，在钱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白玉阳抛去心里那点恶心的亲情，亲情有什么用，就算自己念及那是自己的大哥，自己如今需要帮忙，他还不是不愿意帮。自己念及情分，可他那个大哥，可不会念及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份。

所以，白玉阳看开了，打伤白锦辉的时候，他是慌张，可后来想想，他那点愧疚就烟消云散了。兄弟是要互相扶持的，可他却不愿帮自己，他还有什么情面好讲。

“那你真是可怜。”云天霖看了他一眼，等他继续说下去，眼神中满是嘲讽。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一点都不可怜，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你说，在钱面前，其他的都微不足道。那说明，你根本就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又或者说，你从未得到过，感受过爱。难道，这还不够可怜吗？”

“不是这样的，爱有什么用，爱能在关键时候帮我，爱能当饭吃吗？爱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你当然不会这么觉得，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想。你云少手里拥有的财产，那可是个天文数字，你当然只会追求精神上的东西，可我不行。”

“你为什么不行？你没有饭吃，还是会饿死？还是没有地方住？衣食住行，你都有能力，如果还不满足，那么其他人岂不是更可怜。可那些没有钱的人，照样能够得到爱。所以，最可怜的那个人，还是你。”

“你……我根本不可怜，我有我的女儿，就够了。”白玉阳一时间被云天霖说的话给绕晕了，可怜？他怎么会可怜呢？他才不会可怜，他是要过好日子的。

“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可不可怜，不是别人说了算，是你自己。你心里已经潜意识地这么认为自己了，不信，你问问你的心。”

白玉阳满是疑惑，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些糊涂了起来。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要云天霖来告诉自己他可不可怜的。

“云少！”白玉阳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好手段，曾经听闻云少精通于分析人的心理，刚刚一不留神，我差点就被云少带进去了，不亏是能掌控整个RV的云天霖，佩服。”

面对白玉阳的夸赞，云天霖没有回应。他能够反应过来，倒是让云天霖有点意外，只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