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史蒂夫迅速掏出战术手电，同时默默加快脚步。

赶路的过程中史蒂夫路过一处特殊房间，房门已经被撕坏了，史蒂夫探头看进去，发现里面放着的是变种人能力抑制装置，他草草扫了一眼，确定所有的装置都已经被破坏。

看来都是巴基做的。

巴基特地过来了一趟，做了这些，又离开了。

巴基对这座基地的了解程度让史蒂夫感到大事不妙，他深吸气，然后继续搜索。

大概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史蒂夫终于找到了能看出战斗痕迹的地方，那些枪击的弹痕，和地上被徒手暴力拆卸下的金属板，无一不证明巴基的足迹。

史蒂夫紧追着这些痕迹，很快找到了一间控制室。

室内里面有被捏爆核心的机械守卫。

史蒂夫草草检查，在控制台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开口，用手电从缝隙中照进去，只能看到一堆损毁的电线和金属碎片。

虽然被撕开的板子上能看到巴基的爪印，但也有猫咪的抓痕，而且这么点的空间巴基是肯定进不去的。

只能是布鲁了。

“布鲁？”他尝试着呼唤。

没有回应。

而且这情况也说不过去，就算是布鲁拆了这台控制台下所有的东西，也不该造成整个基地的宕机。

除非……

史蒂夫努力伸长了手沿着被猫撬开的缝隙探了进去，果然在电线后方又摸到了另一处细小的开口，那口子让史蒂夫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大概只有半个拳头宽，如果掰一掰还能打开更多的空间，对于一只可以液化的小猫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史蒂夫收回手，转头去找存放纸制文件的仓库，那里能找到这间基地的设计图，如果运气好他就能通过图纸猜出布鲁的去向，同时他也相信巴基的想法肯定跟他一样。

毫不意外的，他们在仓库门口汇合。

史蒂夫到的时候巴基正好撬开这沉重仓库的大门。

过来的路上史蒂夫就看到了各种战斗的痕迹，还有血迹，现在看巴基精力并未消减，就知道伤情不算严重，因此他没有问，巴基也没有主动提。

“先解决敌人”是两人一致的想法。

只是看着巴基那直接手撕金属的样子，再想想刚才金属板上被猫猫破开的口，史蒂夫突然就明白了为何自己会感到熟悉。

“……”

希望那只猫不是跟了巴基后才学坏的。

肯定不是。

史蒂夫做了个无声的深呼吸，然后来到巴基身边。

他们俩没有交流，十分默契的一同用力掰开金属门板，进入资料库内，开始寻找这座基地的设计图。

两人正找着呢，突然听到一声猫叫。

而且听起来有点含糊。

“布鲁？”

“呜——”

叫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

听起来累坏了。

两人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出去，因为巴基更靠近门口，所以他是先到的。

“喵——”布鲁松口放下书本，跑到巴基脚边蹭蹭，同时口中发出累坏了的叫声：能不能把这个放到你的包里呀？这玩意真的好沉。

而且封皮特别厚，牙感还不好。

猫咪在撒娇，人类却完全没有反应。

巴基已经彻底呆住了。

慢了一步追出来的史蒂夫单手压着巴基的肩膀，他也看到了那本书，却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巴基？”

巴基：“……”

史蒂夫再次试探：“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自从史蒂夫找到巴基并将他带回后，他们做了许多努力，可巴基的记忆依然是残缺不全的，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画面。

神盾想要九头蛇的内部情报，自然还在不断努力。

可史蒂夫却觉得，那些记忆忘掉了也挺好的。

被控制、被制作成机器，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记忆，而且那段时间的巴基，真的可以被定义为“巴基”吗？

那只是九头蛇通过灌输和洗脑制作出来的兵器而已。

“这个基地，我在这里呆过。”

巴基承认了自己的记忆有部分松动，更多的画面，更多的细节。

这件事情史蒂夫已经根据一路上的各种蛛丝马迹得到了结论，因此并不惊讶，他走过来，捡起猫咪带回来的那本书。

在他捡起来的瞬间，巴基突然开口：“不要打开它！”

现场的猫和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巴基自己。

史蒂夫尝试着问：“这是什么？”

巴基用了很长一段沉默来平缓自己的情绪，他的喘息声越发低沉，像是一只野兽，可他还是努力地尝试着形容了这个。

“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某个东西。从某些角度来说，它可以杀死我。”

“……”史蒂夫看向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