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对于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布鲁斯从不妄作推测。

人类看向猫咪。

布鲁已经爬上了斯塔克的肩膀，正在给斯塔克舔毛，舔的自然是斯塔克的头发，看那努力地模样，让人不由得为斯塔克未来的发量捏上一把冷汗。

斯塔克却完全不在乎，任由布鲁在他脑袋上乱舔。

一旁的白爪猫看着看着，大概是心动了， 悄悄来到布鲁斯的脚边， 昂头看着布鲁斯，发出黏糊糊的叫声。

“想都别想。”布鲁斯没给白爪猫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对你们这些猫来说舔毛意味着地位关系的规划，而且被舔的那个往往地位较低。”

见自己的想法被叫破，白爪猫哼了一声，也往斯塔克身上跳。

“嗯？”斯塔克急忙接住了。

“喵。”白爪猫冲布鲁喵喵告状。

布鲁正沉迷舔斯塔克的脑袋呢，白爪猫叫了好几声，它才终于分了些精力出来，低头舔了白爪猫两口。

“喵。”

“喵呜——”

两只猫咪咪喵喵的交流起来。

斯塔克看着怀里的猫，又看了看布鲁斯，觉得不对劲。

“我的地位怎么跟你家猫一样？”斯塔克充满怀疑的问。

“毕竟布鲁是你养的猫。”布鲁斯示意他不用怀疑。

既然托尼·斯塔克是著名的花花公子，那么斯塔克家的猫花心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斯塔克：“……”

他也没生气，反而侧头亲了布鲁好大的一口，张嘴直接“啊呜”的那种。

一口下去布鲁耳朵毛都湿了，整只猫咪瞬间呆住。

白爪猫也呆住了。

并且当场被吓跑。

布鲁抖了抖湿漉漉的耳朵。

“咪？”你、你要把猫咪吃掉吗？

斯塔克满意了，嘚瑟道：“看，现在地位更高的那个人是我。”

布鲁斯：“……”他是没想到这货这么无耻。

角落里淡定围观的康斯坦丁左右看看阿福和两只狗都不在，于是悄悄地又点了一根烟，缩在墙角里吸了一口，第二口还没有开始啄呢，就听见一声压着嗓子的猫叫。

“喵——”

布鲁的叫声向来是情绪丰富的，同样是拉长了调子，同样是下降的调子，根据沙哑度和力道的区别，有着“我不乐意了哦”这种撒娇的意思，也有“给爷爬！”这种明显更有攻击性的意思。

这次显然是后者。

“我劝你赶紧熄了。”布鲁斯用自己几乎没有的良心提出劝告。

康斯坦丁不了解布鲁的战斗力，可现场的两个人类都知道，这可是能给小丑抠眼角膜，瞅准空隙就给蝙蝠侠送上两巴掌的存在。

区区一个康斯坦丁，对上布鲁怕是连念咒的机会都没有。

布鲁斯用眼神告诉康斯坦丁：有些东西，不该挑衅的，就不要去挑衅。

康斯坦丁淡定的吐出一个烟圈。

“这是我的工作道具。”

那个大大的烟圈被吹入法阵中央，散成一缕一缕的，被法阵的边沿吸引，逐渐变成一个穹顶，那些烟维持着拱圆的状态，形成屏障。

屏障上烟雾缭绕如水波轻盈翻涌。

斯塔克好奇的凑近了一点。

“所以，这是一面魔镜？我们该问问题吗？

“……” 康斯坦丁很少遇见比自己还喜欢贫嘴的人，噎了一下才找到单词，“你可能得对它说猫语才行。”

接下来康斯坦丁详细解释了这个阵法的用途。

简单来说，这是用来确认血缘关系的法阵。

当然这里的“血缘关系”指的不是科学侧的亲子关系，而是魔法侧上更加复杂玄妙的因果理论。

康斯坦丁觉得这东西解释不清楚，就简单举了个例子让他们自己感受。

“比如就因果关系来说，虽然布鲁斯·韦恩和哥谭不是不可割裂的，可蝙蝠侠这个存在确实可以说是哥谭的崽。”

斯塔克：“……”

布鲁斯：“……”

“干活。”布鲁斯简明扼要地说。

于是康斯坦丁麻溜的开始进行下一步。

不过这需要一点点布鲁的毛。

普通猫当然很好办，撸一把就行，可布鲁压根不掉毛，布鲁斯只能用小刀去刮一点毛下来，布鲁看着接近的小刀，歪了歪脑袋，显然无法理解人类要做什么，而作为主人的斯塔克也是特别小气，只给一点点点点点。

最终，布鲁斯只割下来三分之一根毛。

康斯坦丁一脸无语的将三分之一根猫毛投入穹顶之中，康斯坦丁絮絮叨叨，随后法阵也开始转动。

穹顶之上的烟雾也跟着变化，看着特别像是从星空中俯瞰地球，能看到隐约的山河湖海，还有大气层上云烟翻涌的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