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片刻后达米安用双手抱住了布鲁。

这时候蝙蝠侠也有了动静。

“它是？”

蝙蝠侠的好奇心居然放在了猫身上？

达米安觉得这不正常。

可……也许呢？

也许曾经的蝙蝠侠就是这种性格？

毕竟能喊出“我是黑暗，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的家伙，其实也在内心里偷偷藏了一只大宝贝……吧？

布鲁西宝贝……？

达米安面露迷茫，然后打了个寒颤。

“这是布鲁。”达米安向蝙蝠侠介绍，“我的猫。”

蝙蝠侠接受了这个说法，又对达米安说道：“你的新制服很好看。”他略微停顿，然后强调，“我很高兴你愿意穿裤子了。”

达米安：“……”

偷听中的迪克：“……”

迪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裤子的问题，但他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仿佛他一辈子也无法摆脱裤子的阴霾。

迪克面无表情，踩着油门让摩托加速冲出去。

最终夜翼摩托比蝙蝠车更早进入蝙蝠洞，这为迪克争取了5分钟的时间，他与阿福快速交谈，沟通信息，让阿福接受这件事情。

“他怎么会失去记忆？”

杰森在一旁皱眉。

迪克也不知道，也许是脑震荡，也许是那个液体。

“等等，你说是什么颜色的？”

迪克：“灰绿色的，有点像你的眼睛。”

“……”

康斯坦丁进行仪式的那天杰森就在现场，参与其中，自然知道不少旁人不知道的细节，当时康斯坦丁做的鬼东西将所有人都卷入一段过去，杰森自然也有自己的经历，只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杰？”迪克试图让杰森回神，“你知道什么吗？”

“你会好的。”杰森只是这么说。

打哑谜是蝙蝠家族的传统美德，杰森自然也是深谙此道。

迪克没有办法，他知道不久前康斯坦丁受邀进入了韦恩庄园，杰森也被叫了上去，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进行了某种仪式，从那之后杰森就开始独自行动。

之前因为小丑的问题杰森也独自行动过一段时间，因此谁都没有在意。

而现在，迪克那被蝙蝠侠亲手教导出来的侦探直觉告诉他，杰森最近的行为一定跟蝙蝠侠有关，跟那次仪式有关，跟布鲁有关。

可杰森就是不说， 为了避免兄弟阋墙， 迪克也只能停止继续追问。

蝙蝠车在停车位进入修整程序，车门打开，布鲁第一个跳了出来。

猫猫左右看看，一口气跑到杰森的脚下。

杰森将它抱起来，低声问：“是他？”

“喵。”是的哦。

杰森抱着布鲁走上前去，从达米安身边路过，走向下车后就摘了头罩的蝙蝠侠。

他们俩对视。

“你认识我么？”杰森问。

“我应该认识吗？”蝙蝠侠反问。

布鲁抬起脑袋，“喵”：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布鲁猜不到。

蝙蝠侠的哑谜可比谜语人的难多了，布鲁经常搞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

杰森侧身让开，没有继续沟通，只是默默观察着这只蝙蝠侠。

不难看出这个年纪的蝙蝠侠非常依赖蝙蝠洞。

非常信赖这里，以至于刚进来就脱掉了头上的伪装。

“阿福。”

蝙蝠侠在跟阿福打招呼。

阿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如既往的欢迎自己的老爷平安归来，也许是因为阿福毫无异样的表现，让布鲁斯表现出了少许安心。

同时，也让其他小鸟感到有些不适。

如果这是完全失去了关于蝙蝠侠记忆的凡人布鲁斯，那也就算了，他们也面对过那种特殊情况，尚且能够接受。

可他还是蝙蝠侠。

略显平凡，略显脆弱，有那么一点点容易被战胜的……蝙蝠侠？

“谁都有尚且年轻的时候。”阿福是这么安慰小少爷们的，“要知道那个时期，甚至是我都只是称呼其为‘少爷’呢。”

“但你刚才叫他‘老爷’。”提姆反应过来。

“毕竟我们也瞒不住什么，不是吗？”

阿福示意大家注意现在的蝙蝠洞已经是个被超高科技填满的洞穴，而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开台灯工作的地方了。

上车的时候蝙蝠侠就知道有问题，试图去隐瞒只会导致更多的麻烦。

阿福提议：“也许，我们只是需要坦诚一些。”

鸟群：“……”

蝙蝠侠一直留在车边，没有主动靠近他们的意思，而是耐心的等到阿福走过去，邀请蝙蝠侠上楼，然后他们就一起往楼上去了。

杰森也没有跟着。

鸟们聚在了一起开始嘀咕。

“这太诡异了。”斯蒂芬妮从边上跳出来，加入其中，嘀嘀咕咕的，“我刚才都没敢出来，那个真的是蝙蝠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