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说的理直气壮。

超人只觉得头疼：“所以你现在承认你确实疯了？”

“也许。”

“你之前向你的罗宾们承认你已经失去了记忆，而实际上那是在骗他们,现在你说你疯了，你……”

“我在骗你。”

说着，布鲁斯还送给超人一个微笑。

超人没能接上话。

两人无声对视。

片刻后，布鲁斯叹气：“我想我确实疯了。拉萨路救了我的命，但也改变了我的思维模式，新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所以对你们来说，我应该就是疯了。”

布鲁斯眼瞳中蓝玫瑰似的颜色在月光庇护下略显灰蒙。

当他用这双眼睛看着超人的时候，超人却直白的感觉到了属于蝙蝠侠的目光。

于是超人否定了布鲁斯的自我评价。

“我知道你从不是那种会只为了开心就去做某件事情的人，从来不是。你的每一次行动都有某种意义，某种高于表现的目标，这个目标才是你的原动力。”超人肯定的说：“人会疯狂，但人的本质不会因为疯狂而改变。”

布鲁斯因此愣了一下。

“那你觉得我的逻辑是什么？”他带着好奇问。

“我还不知道，但我会找到它的。”

“……”

真是一只正义而友善的外星救难犬。

就算是疯子，欺骗这样真挚的人也会感觉到压力。

几秒的沉默后布鲁斯提出另一个问题：“如果你早知道我因拉萨路而出了问题，你还会因为听到暗号就来帮我的忙么？”

超人本能的回答：“当然会。那种情况下的你更需要帮助，不是吗？”

“那就行，那我们就不需要想那么多。疯不疯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一边说着，布鲁斯一边就指向大都会的方向，“我在星球日报里有个安全屋，我们过去。”

“你要蝙蝠装？”

“不是，但布鲁需要一套罗宾制服。”

超人：“……”

总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魔幻了起来。

更魔幻的是看起来一切都在布鲁斯的算计之中。不，也不是全部都是，当超人提到加菲尔德还在韦恩庄园没走的时候布鲁斯就明显的愣了一下。

加菲尔德不是布鲁斯叫来的，也不是迪克叫来的。

加菲尔德来自泰坦。

而现在泰坦的队长是提姆·AKA红罗宾·德雷克。

布鲁斯锁定了嫌疑人。

不过那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在飞往大都会的路上，布鲁趴在超人的肩膀上，对着布鲁斯低声叫着：“喵。”

布鲁斯看向布鲁，问：“怎么？”

“喵？”你为什么要欺负他们呢？

也不知道布鲁斯有没有听懂，人类只是竖起手指，对猫猫比了个无声的“嘘”。

他们降落在星球日报大楼的楼顶。

超人第一次知道，原来星球日报上的那颗球里面居然有东西。

“为什么我从未看见过？”

超人都为此愣住了。这东西也不含铅。

布鲁斯用一种充满感叹的口气说：

“因为你不会在家门口24小时透视，实际上你太在乎别人的隐私问题了，日常生活中从来不用透视为自己提供便利，最多只是在偶有需要的时候看一眼有没有炸弹什么的。星球日报楼顶的球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在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丢出去的，不那么贵重的，砸人还非常好用的球而已，你特意透视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超人：“……”

布鲁：“……”

猫猫用“你好坏哦”的眼神看着布鲁斯。

在布鲁眼中面前这只泡过池子的蜜袋鼯和往常没有多少不同，只是多了一个新的爱好：欺负人。

在猫咪的习性中“欺负人”这个爱好本身没有错。

只要别惹到自己惹不起的生物，对猫猫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而且蜜袋鼯是一只成年的蜜袋鼯， 他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去招惹什么， 又该为哪件事情付出生命。

布鲁从嗓子深处发出代表舒服的“呼噜”声。

“喵。”它说：恭喜你成功的从一只蜜袋鼯进化成一只真正的猫咪哦。

布鲁斯显然是没听懂的，他随意猜测：“我就当这是个夸赞。”说完，布鲁斯将手放在那颗巨大的球体上。

球体的底部金属交错撤离，分开一个只有拳头大的洞口，银色的机械手臂从洞口中缓缓探出，将一枚金属盒子送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布鲁斯打开盒子，示意布鲁来看。

说是罗宾制服，其实就是一片非常非常薄的面具，比之前那个更加轻薄，可以完美贴合布鲁的脸型，不会造成任何不适。

“来自氪星特殊材料，只靠着薄薄的框架就能完美掩藏你的真容，从此之后再没有人能认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