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是这样……”

渡鸦在喃喃自语。

同样拥有三宫魔的力量，渡鸦因为是混血的缘故无法使用全部的能量，现在看着布鲁身上的红光翻滚搅动，渡鸦也表现出了一定的亢奋。

扎塔娜抬手压住了渡鸦的肩膀。

渡鸦这才回过神来，迅速收敛了自己那不该出现的情绪。

明明双方的距离很远，渡鸦的声音也非常的微弱，可布鲁依然听到了渡鸦的鼓励，它知道自己做对了，于是更加的努力。

力量卷着空间变化，布鲁和毁灭日脱离了人类的视线。

它们在一直一直往下，直到比地狱的最深处更深的位置，触及那世界本初的法则，关于“生”与“死”的界限与限制。

“喵~”我想到怎么做了哦~

如果你受到的攻击不足以杀死你就会让你变强。

那么只要直接让你死掉就可以了。

不是通过“攻击他致死”来杀死毁灭日。

而是在规则上直接设定这个个体已经死亡。

没有攻击，也就不存在能量被吸收、技能被学习之类的问题了。

“喵~”这可真是个完美的答案~

当布鲁的心念做出明确转动的同一时刻，世界的规则在它面前铺开，它的意识在混乱中翻滚，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个锚点。

它找到了毁灭日的记录。

这个生物什么时候被当做实验体制作成兵器的，它的个体意识在什么时候被折磨到完全消亡，又是在什么时候身体遭受重启，最终成为这个名为“毁灭日”的怪物。

毁灭日。死亡。确定。

死亡时间。诞生之日。确定。

布鲁愉快的眨了眨眼睛。

毁灭日消失了。

它则开始不断上浮，往苍穹更上方去。

这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感和浑身轻松的触感。

周围的一切都是存在的。

哪怕是空气。

布鲁能接触到它们，感受到它们，所有生命的思维和灵魂，哪怕是草木，哪怕是孑孓，还有老鼠什么的……

嗯……

都是食物。

有没有灵魂不重要。

猫猫扭开了脑袋。

它好像漂浮的太高了一些，已经看不见人类，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它又确实能感觉并接触到所有的一切。

这实在是太奇妙了。

在一段无法被准确描述的时间里，布鲁都在这种感觉中玩耍。

戏弄一切。

它拨弄着所有的线，将一切弄得乱七八糟，然后又意思意思归拢回去，还好这些线都有自己既定的归属，如果只是遭受少许勾弄，很快就会自行修复回到原位，重新成为一颗或者凌乱或者略微规整的毛线球。

直到它勾到一根让它感觉有点儿熟悉的毛线。

这根线的尽头乱七八糟，缠成一颗解不开的毛线团。

布鲁嗅了嗅，突然意识到这是托尼尼。

托尼尼的毛线球特别乱。

特别特别乱。

布鲁探出了爪子，轻轻拍了拍。

这是托尼尼的毛线球，它还不知道这些线具体意味着什么，突然就投鼠忌器，不敢乱来了，整只猫也从欢乐过头的、只顾着玩乐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对了。

它该回去找蜜袋鼯的。

蜜袋鼯的……

正想着，布鲁就感觉自己爪子边上多了一根线。

准确的说是线出现在了它的爪子边。

布鲁嗅了嗅。

是蜜袋鼯。

线的尽头就在眼前。

这根线断了。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

布鲁还不懂，可它知道如果所有的线都连着毛线球，唯一没有连接的这根就肯定有问题，蜜袋鼯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

布鲁想起来了。

蜜袋鼯死了。

它的蜜袋鼯已经死掉了。

其实蜜袋鼯也没有太多用处，试图将蜜袋鼯安利给托尼尼的行动失败了，转头还被蜜袋鼯掏了秘密基地，蜜袋鼯还各种算计它……

但，谁让他是蜜袋鼯呢。

布鲁再次改变自己的“位置” 。

它回到生死的规则中。

蝙蝠侠。今天依然活着。确定。！

第101章 再临哥谭

哥谭的夜晚还是那样。

蝙蝠侠一夜未归并未改变什么。

蝙蝠灯还挂在那里,没有收到回应的戈登局长也没有着急。

对于哥谭人来说蝙蝠侠的失踪和蝙蝠侠的出现都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哥谭人将在街头巷尾乱窜的罗宾鸟和各式各样的蝙蝠崽子当做安全指标，只要他们还在那里,就没什么事是值得担心的。

哥谭东区的一角。

迪克在努力地奔跑。

哪怕后面已经没有人在追了，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这么一直一直的跑，直到一处居民楼的附近才猛地打了个弯，钻进了监控的视野盲区,从一扇靠近地面的看起来非常小的通风窗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