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企鹅人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家伙戴着单片眼镜，摆出上个世纪绅士的模样，看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就听企鹅人开始试图跟猫讲道理：“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吧？”

刚才他说话，猫跟着叫唤，仔细想想确实是有来有回，就跟两个人在正常对话一样。

猫踩着企鹅人的胸口，低头看着这只企鹅。

叫的挺惨，胆子倒是还可以，而且长了嘴愿意跟人沟通，这点比那只蜜袋鼯强了不少，按照迪克的话来说：蝙蝠侠的脑子聪明绝顶，只可惜没长一张能说话的嘴。

脑子再聪明没长嘴也没用，毕竟不是谁都是蝙蝠侠肚子里土生土长的蛔虫，没办法猜到他算计，久而久之的，自然是对蝙蝠侠又爱又恨。

没长嘴是个致命缺点，绝对不能学。

不过蜜袋鼯身上还是有不少可以学习的闪光点的。

比如恐吓。

蜜袋鼯可是恐吓的大师。

布鲁回忆着蜜袋鼯的做法，不再出声，它脑袋微侧，视线低垂，神情淡漠，带着对下位者的轻蔑。

灯光将布鲁的阴影投在企鹅人脸上，背着光的猫咪看起来额外阴森。

企鹅人看着猫。

看着看着，突然就愣住了。

这猫看起来怎么……

怪怪的？

这阴森恐怖的景象，这自带压迫感的嘴角，还有那双猫耳朵，和让人浑身发冷的不赞同的目光……

企鹅人突然就打了个激灵。

“你你你你你……！”

企鹅人瞬间结巴了起来，连声音都抬高了一个度，从抽搐颤抖的脸肉上来看，他在努力压制自己，只是这努力并未产生实际的成效，他的压制只持续了几秒，很快就破功失效。

“你是蝙蝠侠……？！”

企鹅人终于发出尖叫声。

超级大的那种。

物理的声波攻击让布鲁呆在原地。

它是……蜜袋鼯？？？

企鹅人的逻辑震惊猫猫，也就是这个时候，大楼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

就算所有人的都眼瞎了，可也架不住蝙蝠侠和夜翼在自己家大楼的顶上疯狂跳舞，还从楼顶打到了顶层楼，直接砸到几名巡逻人员的面前。

蝙蝠侠和夜翼同时出手敲晕了其中四个，还是让第五个人拉响了警报。

这似乎也在蝙蝠侠的计划中，他对夜翼比了一下撤退的手势，等夜翼从窗户跳出去，他才紧随其后，接应的摩托就在附近，两人迅速骑上摩托，往最近的安全点疾驰而去。

“猫呢？”

迪克惦记着布鲁。

“它会直接来到我的面前。”蝙蝠侠骑着自己的蝙蝠摩托贴在蓝色夜翼摩托后面，风声飒飒中，他们的声音在通讯系统的帮助下依然传递良好，“你的感觉没错，我跟它的联系确实更加紧密也更加特殊。”

迪克：“……”

蝙蝠侠死鸭子嘴硬的时候，迪克很生气，可当蝙蝠侠真的坦白的时候，迪克又开始闹心了起来。

总觉得会说话的蝙蝠侠这种情况本身就意味着某种灾难。

迪克不再吭声，蝙蝠侠也不是主动的类型。

沉默一直保持到他们进入了安全屋。

路是迪克带的路，也许是迪克心不在焉，选的地方有点微妙，都进屋了蝙蝠侠才意识到这里居然是杰森的安全点。

“你开什么玩笑？”

更微妙的是杰森居然正好在这里修整，还在喝酒。

迪克进屋，看见杰森叼着个啤酒罐子就皱眉：“你一会不是还要骑摩托？”

“酒驾只是我的犯罪清单中最没有意义的一个。”杰森完全不在意，虽然在跟迪克说话，视线却始终盯着蝙蝠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要找个地方叫布鲁过来，你这里最近。”

迪克一本正经。

大哥总是在想方设法的拉紧老父亲和其他崽子的关系，这点所有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的维持着最低交流频率，尽量在保证自己不会很烦的同时，也不要让大哥总是看着空巢老窝，心里太过于的难过。

听了迪克的话，杰森略感意外，不过也很好奇蝙蝠侠是怎么做的，于是他示意站在客厅没有动弹的蝙蝠侠做点什么。

“既然都进门了就别害羞，让我看看你能做什么。”

说着，杰森吞掉罐子里剩下的啤酒，倒入双人沙发之中，用有些过于嚣张的神色上下打量着蝙蝠侠。

迪克就静静看着杰森挑衅蝙蝠侠。

早年这招还能激怒蝙蝠侠，现在已经无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达米安这娃子太熊，将蝙蝠侠的下限都磨低了不少。

……

就，姑且感谢一下塔利亚吧。

迪克胡思乱想着，站在一旁围观二弟和老父亲之间的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