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呢？”布鲁斯提议。

幻视就试着对布鲁探出了手。

因为平时在斯塔克的机甲上趴着也挺习惯的，布鲁没有排斥，直接沿着幻视的手臂跑上去，来到他的肩头处，然后看向斯塔克。

“喵？”是这样吗？

揣着对托尼尼的心虚，布鲁特别的配合。

“就是这样，乖宝别动，然后……幻视？能正常交流吗？”

“是的，斯塔克先生，没有任何干扰。”

“信号传递呢？给我一个信息。”

“……”

这次幻视没了反应。

不仅如此，那双多少有着生物色彩富含活跃思维的眼瞳也开始滑入平静的死水深渊。

看着就让人感觉不对。

“阻止他。”查尔斯突然开口。

斯塔克尝试呼唤，但幻视没有反应，还是旺达伸手捏住了幻视的手腕。

“幻视？”

“旺达。”幻视猛地回过神，他迅速恢复，并回应了绯红女巫，“我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

这个说法有些特别。

这次不用任何人提问，幻视主动说：“我的信号被吞没了，往一个深渊去。”

旺达：“……”她看向幻视肩头的布鲁。

猫咪如无事发生一般，当旺达看过来，它就看回去，也许是看出了小姐姐眼中的警觉，布鲁发出细小的咪呜声。

“喵？”我吓着你了么？

布鲁跳下幻视的肩膀，落在沙发扶手上。

它试探着接近旺达。

“咪……？”

猫咪的叫声软软的带着哭泣边沿的微弱颤音，任何坚硬的心肠都会在它这里软化，旺达迟疑片刻，终究狠不下心拒绝布鲁的亲近，还是伸手将猫抱到怀里。

“如果它的能力对你有效，那么在有办法之前，你们最好不要接触。”

旺达对幻视说。

幻视乖乖的点了点头。

布鲁也听懂了，看来是自己影响了幻视，看来它还是跟AI合不来，斯塔克大厦的AI看不见它，而幻视虽然能看见它，却又会引起别的问题。

“喵。”看来我们只能看看不能玩耍了。

布鲁冲幻视发出遗憾的叫声，随后揣着爪子趴在了旺达的腿上，再没有动弹的意思，特别的让人省心。

三只小朋友在一旁玩的不错，大人们则开始谈正事。

查尔斯打开旁边的一扇门，将布鲁斯和斯塔克引入会客室，片刻后亚茨拉斐尔和克劳利也受到邀请进入房间。

在过来之前他们已经争论过一轮，吵得还挺激烈，现在正处在互不理睬的幼稚冷战阶段，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有亚茨拉斐尔礼貌性质的向屋内的其他人打了招呼，克劳利则干脆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这两只的年纪加起来最多也就两岁吧。

不能更多了。

“发生了什么？”查尔斯选择问更好说话的亚茨拉斐尔。

这位始终彬彬有礼且温和的天使回答了他们的疑惑，亚茨拉斐尔告诉他们：“我们讨论了关于布鲁的一些事情。”

听起来他们是在关于布鲁的事情上产生了一些分歧。

克劳利属于唯恐世界不乱的那种性格，用这只恶魔的原话来说：“拜托？又不是世界末日，为什么要管它呢？我们看戏不好吗？”

“不好。”亚茨拉斐尔完全是另一种想法，“当糟糕的事情发生，我们应该去做点什么。”

面对这样的亚茨拉斐尔，克劳利十分无语且郁闷。

说服天使比引诱天使更困难，在尝试了数次扭来扭去都失败之后克劳利不再说话，干脆的冷战了起来。

“你不是说它很干净吗？”克劳利突然出声抗议。

亚茨拉斐尔被他吓了一跳，然后好脾气的努力解释：“干净，没错。可它依然是黑暗的，这也没错。它们又不矛盾，克劳利。”

“？”克劳利瞪大了眼睛，“地狱里哪个东西干净的？”

亚茨拉斐尔：“……”

天使默默看着恶魔。

恶魔自己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会被路西法追杀，于是改口：“大部分不干净。苍蝇、蛆虫、腐烂和臭水，黑暗专门滋生这些东西，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这只猫这么干净，就算是黑暗生的，也跟地狱没有关系，我们不用管的。”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亚茨拉斐尔陷入迟疑。

这时候旁边听了个够本的布鲁斯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这里还有三名人类。

亚茨拉斐尔好脾气的对布鲁斯笑了笑：“请不用担心。”

布鲁斯回以微笑。

他当然没有在担心，他只是在要更多的情报而已。

可惜亚茨拉斐尔和克劳利也说不清布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这种东西不算什么危险的存在，它以后会变成什么样，重点在于成长过程中受到了何种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