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纽约，没有去大都会，也远离了哥谭。

布鲁走上了一条岔道。

加菲飞高了巡视，发现再这么走下去会到一座看似崭新却没有任何工人的农场，他不明所以，降低了一些高度，就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只猫。

布鲁正在逐渐加快脚步，快速迫近前方的那只猫。

而那只猫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放慢了步伐，支起耳朵并回头张望。

没一会，两只猫咪顺利回合。

布鲁来到了白爪猫的身边。

“喵。”

“喵~”

猫猫贴贴猫猫。

嗅嗅， 转转尾巴， 抖抖耳朵，交流情况，两只猫确定彼此一切都好后开始贴脸，用脸颊互相蹭了蹭，加强彼此的气味关系。

“喵~”白爪猫开始示意布鲁跟上自己。

布鲁不明所以，它没有立刻动弹，白爪猫表现出了执着，数次回来蹭着布鲁身侧，绕布鲁转圈，然后继续往前引导。

“喵——”跟我来——

白爪猫一直是那种冷冷的模样，难得有一次表现得额外热情，布鲁当然不会拒绝。

两只猫一前一后向远处走去。

路上白爪猫陆陆续续表达出部分信息。

猫咪的沟通手段有限，在白爪猫的努力下，布鲁也只是明白它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而白爪猫之所以跑出来，就是为了来找布鲁的。

它要带白爪猫去一个有很多动物，并且属于达米安的地方。

似乎是有些东西想让布鲁看看，如果布鲁感兴趣，还能顺便扩张一下地盘。

扩张地盘是个好主意，布鲁欣然前往。

头顶的金雕传来啼鸣声。

布鲁从栅栏下的缝隙钻入农场。

这里有熟悉的味道。

它昂头嗅了嗅，追着达米安的气味往一间农舍走去。

还没等猫走进去，就有个庞然大物走了出来。

布鲁：！！！

布鲁往后退了一大截。

后面的白爪猫被它吓了一跳，也跟着往后一个高跳，瞬间就跟农舍的门拉开了距离，这时候它们才终于看清楚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家伙。

居然是一只牛。

准确的说，是一只奶牛。

这只奶牛看起来体型巨大，有着棕白双色皮毛，大块的斑纹分布均匀让它看起来特别的温和。

“哞——”奶牛对它们发出叫声。

显然，奶牛是认识白爪猫的。

“喵。”这是蝙蝠牛。

白爪猫向布鲁介绍。

蝙蝠牛。

顾名思义，蝙蝠家的奶牛。

再看看奶牛脸上几乎完全对称的棕色蝙蝠斑纹，布鲁终于懂了。

这是一只属于蜜袋鼯的奶牛？

布鲁嗅了嗅奶牛的脚踝，并面露疑惑。

奶牛身上能闻到的人类气味几乎都是达米安和阿福的，还有一点点关于超人的味道。

达米安还是只幼崽，超人的味道太淡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这应该是阿福的奶牛？

“哞——”

蝙蝠牛低垂下脑袋，向两只猫做出邀请。

白爪猫熟练的跳了上去，布鲁也随后跟上，肉垫在鼻梁上轻轻搭了一下，跳上脑袋，再顺着脖子来到后背，蹲坐在肩胛的位置。

这里平坦，奶牛迈步的时候还会跟着步子左右晃动，有种类似于骑马的感觉。

两只猫在上面摇摇晃晃。

布鲁再次爬到蝙蝠牛的脑袋上，探头往外看，它的视角跟着奶牛步伐的节奏上下左右晃动，好像在海浪上摇晃的灯。

没一会布鲁就头晕目眩。

“喵……”

整只黑猫往后一滚，顺着蝙蝠牛的脖子往下，滚回了肩胛处，和白爪猫撞做一团。

两只猫凭借种族优势迅速稳定身体，并排趴在蝙蝠牛的后背上，互相看看。

“喵……”

“喵——”

在一连串没意义的喵喵喵后两只猫达成共识，同时爬回蝙蝠牛的头顶，奶牛被它们闹得没办法，昂起头发出求救似的“哞——”叫。

听起来像是某种信号。

奶牛的叫声并没有强大的穿透力，它的信号注定传不了多远，可架不住有人的听力卓越到让人类嫉妒，隔着半个地球都能轻松听到。

没过一会就有个人飞了过来。

对方飞的比较低。

加菲见来人是认识的，于是立刻抬升了盘旋高度，继续隐蔽的观察。

那人看起来跟达米安一样年纪，还是个孩子，他降下来的时候布鲁才发现对方。

“安妮。”这人还给蝙蝠牛起了个名字，“是想要挤奶了吗？”

“哞——”蝙蝠牛摇了摇脑袋，将头顶上的两只猫猫摇得左右摆动，“哞——”它们好皮啊——

只有白爪猫的时候感觉并不明显，一只猫猫再闹腾也闹不到哪里去。

可两只猫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