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将力量一点一点收入体内。

排斥反应让萨萨咬紧了唇瓣，极不适应地拧紧眉头，但也不算太过难受。

进入体内的异能在直上直下地经脉中涌动，萨萨松开手，原本绚丽的紫红色晶石，化做无色的晶石碎片。

萨萨先是捶了捶发疼的心口，蓦然捧住了于川的脸，指尖撬开了他的唇齿，两唇相对，却没触碰上。

他只会这种最笨的方法，地狱里的恶魔就是这样传输力量的。

浅红色的气体直钻于川口腔，缓缓渗入他的身体，消散不见。

稚气的小脸近在眼前，于川下意识闭眼回避。

吸收的过程并不难受，甚至没有感知到身体有何异常。

正太恶魔松开捧住于川面颊的小手，半垂着眼帘，暗淡的血红色眼眸，凝视着于川的唇角，“主人，感觉怎么样？”

于川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没什么感觉。”

“那应该是晶石内所蕴含的能力与你的相配度很高，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若是能力不匹配的晶石，那便会感到痛苦。

萨萨看着布袋里的粉晶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该乖乖拿着这颗粉晶前去交换，而不是选择硬抢？

如果主人会感到痛苦的话……

正太恶魔的晶石的指尖在粉晶上停了停，最后还是绕开，拿起那几片无色之晶递到于川手里，“主人，这个你自己试试吧，捏碎之后集中精神，然后感受气息回流。”

捏碎？

于川接过晶石用了用力，有些不解……

硬生捏碎晶石？

“对捏碎就好了。”萨萨瘪嘴，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具体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捏碎……”

于川沉默，欲言又止，又沉默……

这似乎有点难。

他一个人暗自发力。

正太恶魔半躺下身，慵懒地拍了拍嘴唇，闭眸调息。

于川发现无论自己用多大的力气晶石都没有破碎的迹象。

半垂下手，他很是郁闷地紧了紧眉头，然后再接着发力。

直至掌心被晶石边缘割破，于川才停下休息。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

期间萨萨一直都在休息，看起来似乎很累。

于川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身上。

然后看着渗血的掌心，发动了技能。

就是这么一下，于川忽然有了些思绪。

手心处的点点血渍逐渐凝固，巴掌大的紫红色光圈盘旋不停。

于川发现发动技能也没之前吃力了，看来萨萨拿了的那颗紫红色晶石在他身上确实是有很好的效果。

无色之晶被映照着紫红色的光，于川试着攥了攥手，隐约有晶石破碎的声响传出。

再一用力，晶石顿时在手中破碎成片。

原来是要发动技能才能将晶石捏碎。

于川集中精神，沉下气息，感受着力量攀上精神层。

一分钟过后，晶片便化作了细碎的尘埃。

喜悦过后，于川冷静了下来。

发现萨萨还在休息，便也着急着出去，只是静静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布袋里仅剩的粉晶。

正太恶魔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睁眼就看见主人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看着身上披盖的衣服，萨萨有些沉默。

他梦见一个很像主人的人，唇角的位置也有颗一模一样的小痣。

不过，也有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梦境混乱了也说不定。

正太恶魔摇了摇于川，“主人醒醒。”

“你醒了？”

“嗯啊，主人吸收完了吗？”

青年揉着眼坐起身，“嗯。”

“主人，那颗粉晶你吸收了？”萨萨忽然想起，连忙问。

“还没有，因为要发动能力才能够捏碎晶石，且进行吸收，我简直不了太长的时间。”

“呼，那没事了，把那颗晶石给我吧。”

于川想也没想，直接交到了萨萨手里。

“主人，你先等等我，我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了。”正太恶魔摇身一变，变成巴掌大小，小手一挥，在空间还未彻底崩塌之前飞了出去。

想去追，但于川还是忍住了。

……

萨萨直钻第五楼，掠过层层扫描仪，双手抱着棕褐色的小布袋，停在了鸣启的房门口。

看着巨大的机械铁门，小恶魔将力量聚集到了脚上，还没来得及“敲门”，机械大门蓦然升起，显露出房间内部。

萨萨直接飞了进去，直接被鸣启用一叠文件拍到了地上。

“真着急？你这是一天恨不得来找我几百次？”鸣启笑容依旧，只不过眼下的乌青很是明显，看样子这几天他就没怎么休息好过。

萨萨摔到地上，滚出去两圈，然后抱着布袋哀怨地抬起头，有怒火，但是不想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