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50)

作者:青蚨散人 阅读记录

“五万灵石你容我些时间,我必定还上。”

“也不是很急,又不多……”

“我种的火荆棘送你,先走了,等爷爷渡过难关,再好好谢你。”

江月白把三十颗火荆棘种子放在普通布袋里塞给谢景山,迫不及待奔向自家小院。

踏进小院,北屋房门紧闭,江月白小心翼翼的靠近,攥紧药瓶站在门口等。

怕打扰爷爷闭关吸收焚心母花的精气缓解蛊毒,门上还有防护阵,她也进不去。

哐啷!

重物坠地,江月白一惊,见门上防护阵逐渐崩溃,她立刻推门进去。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焚心母花快速枯萎,奄奄一息。

陶丰年口吐鲜血蜷在榻上,浑身青筋暴起,极度痛苦。

“爷爷!”

江月白扑到跟前,陶丰年一把抓住她手腕,血红双目瞪视过来。

彼时,合丹殿深处。

宫妆女子镜前描眉,百媚千娇,与她眉眼有几分相似的贾卫站在一旁,双手递上贵重发簪。

二人身后,跪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腰挂仙草楼药师牌。

宫装女子对镜扫他一眼,不悦问道:“杜仲,你明明与我说三个月内必要他五内俱焚而亡,如今都快四个月,怎么我还没见陶丰年那边有动静呢?筑基丹你不想要了是吗?”

杜仲一颤,赶忙道:“可能是陶丰年这些日子温养的好,所以才多耽搁了几日,不过您放心,那蛊虫只要他吃下去,便是神仙难救。”

杜仲偷偷看贾卫一眼,贾卫凑到贾秀春面前笑道:“阿姐不必太担心,我前些日子去看了,陶丰年确实每日午时都会闭关,他肯定服了蛊虫。”

“而且我也按您的吩咐去跟他家那小丫头提了夺舍之事,只要陶丰年毒发,他想活就只有夺舍一条路,不管他跟那小丫头最后谁能活,总归都不好过。”

贾秀春闭目吸气,“林长老闭关前特意交代,出关时不想再看到陶丰年,也不能叫他死得容易,陶丰年当年险些害死林长老,林长老寒毒缠身,痛苦难耐,绝不能便宜了他。”

贾卫点头,“是,我这些年一点也没叫他好过,三天两头压榨他就是在催他的命。他视那小丫头如珠如玉,真为了活去夺舍那丫头,心中定是生不如死。”

贾秀春挑眉。

杜仲赶忙道:“您放心,蛊毒入魂,就算他夺舍成功也无法摆脱蛊毒,不过是多痛苦几日罢了。”

贾秀春勾唇一笑,“很好,待到林长老出关,定为你求一颗筑基丹,下去吧。”

杜仲告退,贾卫扫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问:“阿姐,你的姿色在天衍宗内也算是绝顶了,总跟在林向天一个老头身边伺候,不觉得委屈了吗?天衍宗内那么多元婴真君……”

“闭嘴!”

贾秀春怒目瞪视,贾卫悻悻住嘴。

贾秀春道:“今后若再让我听到此类话,你便休想再从我这里拿一块灵石一颗丹药!”

贾卫打嘴讨饶。

贾秀春看着镜中自己,幽幽道:“当年若不是他游走凡间为我赎身,我早已死在花楼之中,哪来今日仙缘,又哪来你的好日子!”

贾卫不以为然,“他不过是看阿姐体质特殊,拿你试药罢了。”

“试药又如何?你可知我在花楼过得是何种日子!滚,这几日别让我看见你!滚!!”

贾秀春打落满桌胭脂,贾卫狼狈逃离,出了合丹殿,看向花溪谷。

“陶老儿肯定存了不少家底,既然要死,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第049章 以命换命

花溪谷小院。

江月白满心慌乱不知所措,想要帮忙却被陶丰年狠狠甩开。

“出去!”

陶丰年怒喝,江月白不走。

心念电转,江月白取出上次墨百春给的疗伤药,陶丰年让她带在身上防身。

颤抖着手倒出仅剩的三粒,江月白递到陶丰年面前。

陶丰年痛苦难耐,死马当活马医,抓过三粒药一口吞下。

片刻之后,蛊毒自行退去,药性支撑叫陶丰年喘上一口气,浑身湿透如被水淋。

“爷爷,谢景山帮我买到了延寿丹,你快吃下就没事了。”

江月白红着眼将药瓶递到陶丰年面前,陶丰年没有接,看着她手中药瓶,忽然一声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笑到涕泪纵横,伏案痛哭,声声泣血,撕心裂肺。

“都是命啊,都是我陶丰年的命啊!”

他为延寿丹费尽心机,熬了几年。

江月白不过两月,便轻松拿到。

简直可笑!

“爷爷?”

啪!

陶丰年挥手打飞江月白手中药瓶,怒目相对,“滚,你给我滚!!”

江月白浑身一颤,不明所以。

陶丰年状若疯癫,花白头发披散肩头,双眼血红。

“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要我争着活,我岂会冒险吞下蛊虫!”

“爷爷?!”

“母花枯萎,蛊毒难解,你此时给我延寿丹有什么用,我一样要死!”

江月白踉跄后退,到摔碎的花盆前查看,眼里雾气氤氲阻挡视线,她不断的抹,眼泪不断的掉。

“花还没死,爷爷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活它,你不要放弃,延寿丹我都拿到了,我们一定能渡过眼前难关。”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滚啊!”陶丰年咆哮挥手。

江月白心中憋屈,拳头握起站起来便喊:“你怪我赶我有什么用,不想死就争着活啊!!”

“我时时刻刻都在争,就是为了争才日日忍受烈焰焚心之苦,我难道争得还不够吗?天道何曾可怜过我,只会一次次将我打落谷底万劫不复!”

“你若从踏上仙路便开始争,何至于落得今日!”江月白怒喝一声。

很多话,她早都想说,只因陶丰年是长辈,是她最敬爱的人,她便忍了没说。

陶丰年胸口剧烈起伏,一瞬不瞬的瞪着江月白。

江月白压下情绪,慢慢道:“爷爷教我读书明理,一字一句我都记在心里,可你教给我的那些道理,你自己做到了吗?”

“你明明心有高山日月,却始终在泥里称王,你在万人中争着考上灵耕师,为何却连区区一颗延寿丹都争不到手?三万贡献点,三千个丁等任务,不过扫地送信,一日一个,十年也该攒到了吧?”

“可你呢?修行四十年,四十年都干了什么?!你去看看其他灵耕师,谁像你一样整日待在谷中,只给自己种下区区二十亩灵田?”

“你若肯争,种上几百亩七品灵药,三五年间便可攒够贡献,你若肯争,多结交几个炼丹长老,总有人愿意帮你,你什么都不做,天道也救不了你!你当年考灵耕师时那股劲头去哪了!”

陶丰年脑中嗡鸣,江月白的话,一字一句,直刺心底。

遥想当年,拿到灵耕师令牌,宗门炼丹长老争相抛出橄榄枝,他也曾意气风发,想要大干一场,也曾展望过结丹化婴,逍遥天地。

何时起,他成了今日这般畏手畏脚,得过且过的样子?

江月白抹掉眼泪,“你现在吼我有什么用,真有能耐去争天命啊!别用其他借口给你的懦弱无能当挡箭牌!”

说完,江月白取了焚心母花扭头就走。

陶丰年伸手欲拦,却被一口气堵着说不出半句话,只看到延寿丹药瓶静静躺在屋角。

唾手可得,又遥不可及。

花溪谷后树林,阴雨蒙蒙。

江月白满手泥泞坐在地上,取了灵田中最好的灵土包裹焚心母花,绿色光晕不断从指尖荡开,注入母花。

“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江月白满心焦急,一遍又一遍,直到灵气耗尽,焚心母花的叶子依旧干枯,没有丝毫生机。

她取出灵石恢复,环视周围树木,紧咬嘴唇直接掠夺树木精气化作草木精珠反哺焚心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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