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幼师系统杀疯了+番外(106)
梦的内容说不上有多吓人,但就是让陶白歌感到极为不适,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掐住她的喉咙一样,喘不过气,安不下心。
她焦躁不安的情绪,影响到了枕边的079,它飘到陶白歌身边,在她周围形成一个恒温的空间,暖气包裹着冰冷的皮肤,让陶白歌放松了些许。
“咕咕,需要我催眠你入睡吗?我控制你的精神,梦境应该会好很多。”079担忧道。
陶白歌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下,不适合安眠。”
见她太过难受,079只得安静地缩在她手边,尽量让陶白歌周围变得舒服些。
过了许久,陶白歌才穿上衣服下床,她一路来到厨房,在这个村子里的房子特别小,几乎只有卧室与厨房两间房间,恰好可以供一到两个人生活。
为了方便集合行动,石头留在了陶白歌家,但男女有别,他就自己找了床褥子,铺在了在厨房的灶台上将就睡下。
没有柴火能够用来加热,灶台上已经失去了热度,但总比冰凉的地面好很多。此时石头正蜷缩在被褥中,站在门口能听见他浅显的呼吸声。
陶白歌走进了盯着他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石头总给他一种难言的熟悉感,那种感觉让她常常晃神,心中忽上忽下。
她盯了许久,见石头还是没醒,不由得皱了皱眉,在脑中对079轻声道:“79,你觉不觉得他很熟悉?”
079围着石头转了两圈,正奇怪陶白歌为什么会觉得熟悉,突然脑中想到什么,迟疑应道:“好像有一点感觉?但是石头和迟风入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咕咕,我们会成功的,你别想太多。”
陶白歌没说话。
就在这时,窗户被风吹开了一个缝隙,石头大约是觉得冷了,又将被子裹了裹,但在这大雪天没有炭火,光凭一床被子是过不下去的,他依旧冷得发抖,拉拢被子前,怀中抱着的东西掉下露出一角。
是一把枪。
他抱着枪睡觉,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在防备陶白歌,二则是说明在这个村子里睡觉并不安全,随时有敌袭,他才会在防御中养成这个习惯。
谁会来袭击他?
陶白歌看了他冷得苍白的脸,抬脚将窗户关上,冷风被隔绝在了窗外,又回身去卧室抱了最后一床毯子来搭在他裹着的棉絮上,石头这才好了些许。
“走吧。”见他不再发抖,陶白歌带着079往外走。
“咕咕,咱们不趁机再看看那小子身上有没有其他东西吗?他看起来在这个村子里地位不低的样子,应该能得到不少线索。”079跟在陶白歌身后道。
“不用,他防备心极重,不让我们知道的定藏得严实,这么搜下去是没用,还可能打草惊蛇,等获取他信任后,该说的自然会和我说。”陶白歌道。
079飘在陶白歌头顶恨铁不成钢:“咱们能不能硬气点?逼供行不行?那样能省好多事,说不定咱们现在已经早已离开副本大团圆了。”
“我是人,不是系统制造出来的NPC。”陶白歌回身关门,在门彻底关闭的那一刻,她抬眼再次看了看石头,见他依旧熟睡,手顿了顿,又不动声色的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厨房中重新归于安静,窗外的风夹着雪打在窗户上作响,在这片安静中显得格外刺,石头就是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与先前极为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清明有神,竟看不出来有一丝睡意。
他翻身下了灶台,看了看被关得颇紧的窗户,又抚摸着陶白歌拿来的毛毯,眼中神色复杂。
说实话,陶白歌从遇到他到现在都表现得并不像这个村子里的人,尽管A村有她的一间住房,但依旧可疑。
他本以为有可能是A村派来的奸细,杀人掩埋的那件事,不过是陶白歌为了顺利潜入A村精心策划的戏码。
所以他故意露出一个熟睡的破绽,但出乎意料的是,陶白歌似乎并没有起什么坏心思,至少她拿来的毛毯与关紧的窗户是真的。
但是也不排除是她看出来后将计就计。
他思忖片刻,打开厨房的窗户跳了出去,打算去附近巡逻一圈。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厨房的门骤然从外面打开,陶白歌倚靠在门框边,挑眉含笑地看着大开的窗户,寒风嗖嗖地往里吹,将被褥和毛毯冻得更加冰凉。
陶白歌侧头,看着079笑道:“我就说他醒着吧,这次打赌我赢了。”
079:“……”它死死盯了一会儿空无一人的被褥,哭着脸将手中用从自己仅剩的系统积分中抠出来的一点兑换的棉花糖放在了陶白歌手中。
“多谢,下次还想和我打赌随时欢迎。”陶白歌揶揄道,然后她走到灶台边将冰冷的被褥收起来,抱着回到卧室。
079围着桌子上的棉花糖转了几圈,看看自己的孩子离家般不舍,略微带着怨念问道:“咱们不出去找他吗?”
“不用。”陶白歌将被褥和毛毯叠得方方正正放进了柜子里,又道,“他会回来赔罪的,到那时,咱们便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有什么问题也好问。”
079正对着棉花糖流口水,闻言回头一脸疑惑:“?”
陶白歌“啪”的一声关上柜门,展颜一笑,坐在椅子上等石头回来,道:“等着吧。”
果不其然,天将将有些亮时,石头在079的目瞪口呆中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转了一圈,而后便找到陶白歌低头认错:“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
陶白歌冷眼看着他:“你错哪了?”
石头道:“你答应了和我一起去打猎,那我们就是同伴,作为同伴,我不该怀疑你,我……”
“哼。”他话未说完,便被陶白歌一声冷哼打断了,陶白歌后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腹部,“同伴?我曾经以为是这样。”
石头不说话,抿了抿唇,他抬眼看了看陶白歌的脸色,讪讪道:“对不起,我不会了。”
陶白歌沉默片刻,一句话也不说便拿着枪出了门,只留给石头一个背影,徒留他站在那眼巴巴地看着。
屋外,陶白歌将枪背在背上,惬意地伸了伸懒腰,拿过一边的铲子铲雪,他想着石头最后的神情,非常奇异的,心情变得好极了。
079趴在她的头顶,恹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陶白歌用力一铲下去,将雪倒在一边,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他道德水准太高罢了。”
“这人有趣,警惕性强,但偏偏有点道德,知道抓敌人,又在纠结这个敌人到底是不是坏的,讲究一个真凭实据。”
“这样的一个人,在发现自己对明面上的同伴起了疑心这件事被发现后,定然会羞愧极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欺瞒了同伴。而我把那床被褥收起来,便是在告诉他,我发现了他对我的疑心。”
“这人啊。”陶白歌撇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缝隙的大门,戏谑地挑了挑眉笑道,“要是村子里的人,人人都这样,那A村不得把B村活生生吞了。”
说完,她便没有再理会079和门缝内的某人,自顾自地铲雪,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的手都僵冻得麻木时,另一把铲子才出现在了眼前。
陶白歌抬头,见石头闷着头一声不吭地将雪铲了一个小堆,便找了个小凳子坐在门檐下,指挥着石头铲出一条道。
“话说你不站岗吗?”待石头铲完雪,陶白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