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幼师系统杀疯了+番外(109)
天色渐晚,夜晚的风雪可能会加大,后山又形势险峻,他们在留在这里怕是会不安全,于是铱椛商量一番后,决定打道回府将食物交给村长,由他来分配。
屋子内,石头正重新将被褥和毛毯铺到灶台上,而后这样回来的路上,随手捡的木材在灶中点燃,用火焰的温度将灶台烘的暖烘烘的。
陶白歌将手放在灶台上,感受着火焰的余温,恰到好处的温热,让她浑身放松了下来,她抬眼看着映在火光中认真烧火的石头,暖黄色将他面无表情的脸添了一丝柔和。
窗外是雪夹着风落下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与这副场景和在一起,倒不像是在危险重重副本中,更像是与心爱之人外出劳作一天后,双双把家还,听雪煮饭再唠唠家常。
陶白歌只觉得自己焦虑许久的心绪突然变得宁静。
她懒懒地靠在灶台边,放松下来后突然觉得有些困倦,她打了个哈欠,淡笑道:“你从小就长在这个村子里吗?”
“嗯。”石头将一根粗壮的木棍用柴刀砍成两半道,“不过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村长说他们生下我便离开了村长,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话让陶白歌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问道:“那村民们对你好吗?”
石头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将批好的木材放进灶火里,看着火焰再次加大后才道:“还不错,虽然他们总是埋怨去我要吃的,但在埋怨后都会给我,村子里的人没受过什么教育,所以说话不好听,也总是怨天尤人,但其实人都很好。”
“嗯。”陶白歌应着,看着他目光复杂,“那你有自己的屋子吗?”
“没有,我时常住在村长家里,作为报酬,会答应帮他办一些事。”石头语气非常轻松,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突然笑出了声道,“村长,家里有个小萝卜头,还经常粘着我打雪仗。”
“是吗?”石头的笑容在火光下太过晃眼,于是陶百哥也跟着笑,“那下次方便带我一起吗?”
石头抬头看着陶白歌咧嘴笑道:“好啊。”
此后又许久没人说话,他们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然而就在石头的柴火要烧完时,他突然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泥坛,将烧得透透的泛着红光的木块用火钳夹起扔了进去,在全部木块被扔进去后,他找到一个铁盆子,将泥坛盖住,过了好一会儿,又像泥坛放到了卧房的桌子边。
陶白歌道:“这是在干什么?”
“做炭火。”石头边拿了炉子将剩下灶火中剩下的烧透的木块夹到炉子里,边应道,“很快这些木块在密封的坛子里会变得焦黑,需要的时候就用些干草点燃,将这些炭火放在炉子里。你这屋子夜晚冷得刺骨,我给你做些炭火,你晚上冷了起来,便烧着放在屋里会好很多。”
陶白歌看着他忙活,道:“说明白了,你这是怕我冷?”
石头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抿着唇点了点头:“嗯。”
他这份坦然的关心,让陶白歌心情大好,笑意直达眼底,她愉悦地笑出了声:“为什么?”
石头疑惑:“什么为什么?”
陶白歌道:“我们只是合作的伙伴吧?虽然在一个村子里,但我不爱出门,以前可能都没说过话,甚至可能都没见过几面,你为什么会关心我冷不冷?”
石头这次没说话了,他快速将手里的东西忙活完,站起身不断地整理衣服,装作没听到,颇有掩耳盗铃的架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陶白歌靠着墙笑得花枝乱颤,“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再理你那衣服,衣角都快被你扯烂了。”
她走到石头身前,抬头与他对视,眼中的笑意还未散去。
她道:“去睡吧,晚安。”
石头不敢看她,慌忙应下,逃也似地跑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陶白歌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厨房的动静,待一切安静下来后,才躺回了炕上。
今夜多亏了那火炉,屋子里确实没有昨晚冷,陶白歌盖着被子这么想着。
某人今晚应该不会跑了吧。
天色浓黑,石头躺在灶台上,往常都是浅浅睡眠的他这次却做起了梦。
梦中不是现在的风雪天,而是在七八月的盛夏,天气闷热的让人汗流浃背。
他正与陶白歌一起逃命,为什么逃命,逃的是什么他一概不知,只知道拉着人一直往前跑。
眼见着就要被追杀,就在路过一家农舍时,他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对陶白歌道:“我去引开他,你埋伏在后面袭击怎么样?”
在他想象有限的梦中,这本该就是个绝妙的逃生方法,然而,按照他预料中,本该,可以下的陶白歌却靠着农舍旁的稻草堆,和先前戏耍自己那样的神情一般挑着眉道:“我不,凭什么?”
凭什么?凭着他们两个都快死了!
石头着急的正要说话,突然陶白歌先开了口。
“我可以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答应我后,其他的小事不用你操心,我可以一个人将它干掉。”
身后的敌人让梦中的石头极为不安,他闻言抬眸看了陶白歌一眼,皱眉道:“你未免有点过于自信了。”
陶白歌继续挑眉:“不信我?”
石头相当直白道:“不信,而且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陶白歌来了兴致:“那不如我们打个赌?”
石头看着她,不肯打这个赌。
“别怕呀,一个小赌而已。”陶白歌笑道,“就赌我能不能让后面追着我们杀的那个人消失,至于彩头么......”陶白歌思索了三秒道,“还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一个要求,如何?”
生死面前,石头不想这样做,但无奈陶白歌坚持,他只得点头。
然而,就在他点头的那一瞬,周遭的气氛骤然变化。
天色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逐渐阴沉下来,眼看着怕是要下雨了。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雷声,像是在响应什么一般,石头抬眸望去,还未看清什么便被人握着手腕拉到了一边。
他被按在那个稻草堆里时,整个人还是懵的。
雷声过后,阴沉的天空中果然下起了蒙蒙细雨,不大,但别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这氛围中,敌人也没了,人也不杀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丝丝绕绕地缠在了他的身上,闹得他身痒,心也痒。
“你看,下雨了,恰好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添了点乐趣。”
不知何时,陶白歌也俯下了身子与他上下交叠地靠在一起。
她散落而下的长发抚在石头的脸颊上晃荡,呼吸炙热,目光流转,她抬眼与石头对视,眼中有些许泪花,就像是白日陶白歌撕下自己面具时,看自己的眼神,让石头呼吸一窒,心脏跟着狂跳。
“石头,我们……”陶白歌将头埋在石头的脸侧,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垂边带起一阵酥麻,脑中被搅得混沌,她说的后面几个字已然听不清。
稻草堆不矮,周围四下无人,石头被陶白歌死死地按在稻草堆里,双手被迫按在发硬发黄的枯草上,硌得有些疼,却又带起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傻傻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不断亲吻,时不时抬头与自己对视眉眼含笑的陶白歌,就在他有一次与陶白歌对视时,突然清醒了一瞬,就这么一瞬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他们不是要去杀敌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