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的Alpha臣服[gb](44)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下午三点多。
裴寰州还是没有回她消息,而她和程肆错过了午饭。
按理说,这种缺席团体活动的情况下,金平早该来酒店找人了。
温西连忙切到星聊班群。
金平果然在群里艾特了她和程肆,不过虽没得到当事人的回应,但得到了林夏阳的回应。
林夏阳说看到她和程肆回酒店补觉了,可能没时间起来吃午饭。
温西便顺势在群里回了句晚饭也不去吃了,然后打算点个外卖,同时备点必需品。
在明天早上之前,她和程肆应该没机会出这道房门了。
温西给骆菀然打了个电话。
她手机上没有订外卖的软件,平时也不怎么用得着,基本都是拜托骆菀然。
“喂。”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紧跟着就传来了骆菀然鹅鹅鹅的笑声。
温西:“……笑什么?”
“你说我笑什么?”骆菀然嗓音里透着揶揄,“四个小时哦,你和程肆消失了四个小时,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把人睡了?”
温西看了床上的程肆一眼,没什么好否认的:“嗯。”
“啊啊啊啊啊——”
魔音差点贯耳,还好温西及时挪开了手机,她无奈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激动又不犯法。”骆菀然这么嘟囔着,又道,“林夏阳比我还激动呢。”
听到林夏阳的名字,温西便不疑惑骆菀然怎么会知道程肆在她这儿了。
“这可是你的第一次。”骆菀然欣慰地说,“很值得纪念啊。”
她是真的为温西感到高兴,有生之年见到温西允许一个人靠近她到这种程度。
想当初,她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温西的同班同学成为了温西唯一的好朋友。
“生人勿近”这四个字搁在温西身上,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温西礼貌地拒绝所有人的靠近,本闻由鹅君羊一五二而七屋耳爸一整理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在自己周围划出一个圈,不让任何人走进那个圈里面,有人试图闯进去,没几天便会被刺得受不了。
骆菀然原先也受不了,觉得温西这人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性的冷漠气质,哪怕站在了食物链顶端,也让她没有羡慕的欲望。
何况不管是Alpha还是朋友,从来只有别人追她的份儿,哪有她上赶着跟人做朋友的道理,所以向温西表达想和她做朋友被拒绝后,她也很快和别的姐妹玩在一起了。
后来是一场学校的活动舞会,Omega们都要换上礼服,温西死活不和她们进同一间更衣室。
骆菀然以为她有身体羞耻,打算给她做个示范,告诉她大方展示自己的身材是一件很酷的事,却被她猛地按住,咬着牙落下一句“不必”,滚烫的红从她那张冷淡的脸蔓延到了耳根、脖颈。
骆菀然当时惊呆了。
那一刻,温西这个人的形象才真正在她心里生动起来。
原来温西这种人,也还是有七情六欲的。
她像发现了新大陆,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开始频繁地骚扰她。
对于她的死缠烂打,温西烦不胜烦,问她到底想干什么,骆菀然仍然说想和她做朋友。
骆菀然其实做好了她像从前那样拒绝她的准备,没想到温西沉默许久,对她喃喃说了句:“那我再去跟我哥争取一下。”
谁交个朋友还得回家问哥哥啊?
骆菀然感到无语的同时,反应过来这句话里另外的关键词。
再。
她恍然惊觉,原来温西早就为她争取过了。
她并没有为温西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就进入了后者堪称画地为牢的那个圈,所以她深知,这个被无数赞美和荣誉环绕着的,看起来生人勿近的人,其实受用着最庸俗的追求方式。
——死缠烂打。
直至现在,骆菀然也对这件事感觉不可置信。
是以在程肆找去香海之城的公园时,她也早就知道程肆总有一天会成功,只是他花费的时间,比她预想中短了不少。
“程肆有点东西啊。”想到这儿,骆菀然不是滋味地说,“我当初可是花了整整一学期!他才一个多月!”
温西知道她的意思,不由感到好笑:“不一样的关系没什么好比的。”又道,“我把酒店房号发你,你帮我点一些吃的……顺便再买点药送过来。”
骆菀然哼两声:“哪方面的药啊?”
温西含糊:“就那些常用的——”
“可我不知道什么药常用耶,”骆菀然夹着嗓子故意阴阳怪气,“要不您具体一点?”
“……”
听出她的调侃,温西轻啧了声,不说话了。
难得让温西吃瘪,骆菀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趁着对方挂电话前,连忙道:“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什么消肿止疼,活血化瘀的药么。”
“哦对了,还有Omega抑制剂,我记得程肆发情期还有几天,Omega之间是会互相影响发情期的,你信息素等级那么高,别给人提前弄发情了……”
“说晚了。”温西淡淡道,“已经发情了。”
骆菀然:“……”
温西:“所以你让人送快点。”
虽然上床也算是临时标记的一种,但不到生./殖.腔的话,带来的缓解程度远不及后颈标记。
也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空气里的Omega信息素又变得浓郁起来了。
温西和骆菀然打电话的时候,程肆就醒了。
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他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温西没有标记他的意思,内心很平静地接受了。
似乎这才是他和温西正确的相处模式,从前那些温存的画面则是他幻想出来的。
不过他很想否认骆菀然的那句话。
并不是只有一个多月的。
从他十岁那年第一次到温家,只能跟在母亲身后很远地望着她,到十五岁被母亲带着走进她的房间,和她认识,引诱她亲吻自己,再到现在的十八岁和她亲密相连。
他花了整整八个年头,他不觉得会有别人比他有诚意。
挂断电话后,温西进了浴室。
程肆望着磨砂玻璃后的身影,微微出了神,直到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才拉回他的意识。
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发现不是,看到温西手机屏幕亮起,他才慢半拍地拖着打颤的双腿爬过去,屏幕上显示“裴医生”三个字。
犹豫几秒后,程肆卑劣地点了挂断。
裴寰州果然没再打过来。
程肆便把温西的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角落里,欲盖弥彰地用枕头遮掩着。
大概只是随意冲了下,温西很快就出来了。
程肆连忙重新闭眼,而后感觉一只雪白的手拿过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
温西用程肆的账号打开班群,隔着时间差,回了句大差不差的话,避免金平发现异常。
做完这件事,她站在床边,审视着程肆身上的痕迹。
其实上面大部分污迹都是程肆自己的。
这些证据让温西稍微舒了口气,感觉自己还不算烂到无可救药。
正思考要不要抱他进浴室清洗一下,转眼她便看见了程肆颤动的眼睫。
为什么要装睡呢?
这样就受不了她了吗?
恶劣欲作祟,温西很淡地嗤了声,上前握住了他的腿骨。
易感期的症状被缓解,她稍微有了点耐心,力道收敛不少,很缓慢地钻研他。
程肆很快被折磨得全身皮肤发红,装不下去了,忍不住睁开眼,低低喘息两声,忍着灭顶的羞耻感,试图和她商量:“温西,能不能……面对面,我想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