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素仪咬了咬唇，声音幽怨：“你许久没来了。”

程天祥迟疑片刻，道：“上次她半夜查岗，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估计是突然有什么事才会这样。还有之前一阵，她的朋友也总上来家，那是个观感十分敏锐的人，我不能让她们怀疑一丁点，从中发现我和你的事。否则，我会一无所有，你也不会有什么好。”

“为什么？你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怎么会被个女人掌控在手里？”丁素仪忍不住替他叫不平，也有些不快。

就不觉得窝囊吗？

这话，不知戳中了程天祥的心口那一处，只觉得口腔内都带了点苦涩，呢喃道：“是啊，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陆璐的朋友，是在妍丽杂志社上班的那个吗？”丁素仪试探着问。

程天祥眼里迸出一丝精光：“你怎么会知道？”

“我曾经过去那边送过文件，正好就遇着她们在那大厦附近的茶餐厅喝下午茶。”丁素仪回道。

程天祥一听就有点气急败坏：“是在九月底的时候？”

见她点头，他脸上一黑：“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你和她们说什么了，难怪那会儿，曲凡总是上家里来和频频给陆璐打电话。你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看他那惊慌失措又着急的样子，丁素仪觉得有点刺目和讽刺，把酸水给强忍下去，露出一个苦笑：“我能说什么呢？也就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程天祥松了一口气，道：“以后你遇着她们就不要上前去打招呼，尤其是那个曲凡，不要在她面前说什么。”

“那人就叫曲凡？”丁素仪看他这么避讳，失笑道：“所以你意思是我不但要避着你老婆，还得要避着她朋友吗？”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那是比陆璐还难搞的人，而且她的男朋友就是陆璐的表哥，你说她要是察觉到一点，我会有什么下场？”程天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看到她苦涩的模样，歉然道：“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事业正在上升期，我不能赌。”

丁素仪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白。”

见她这样，程天祥心里一软，道：“今晚我过去一趟。”

丁素仪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真的？”

程天祥点头，扫到外头有人走向这边，便把签好的文件递交给她：“你先出去。”

丁素仪接过，门就被敲响了，她连忙正式起来，对程天祥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第599章 行业低迷

曲凡打了两个喷嚏，摸了摸耳朵，哪个在说她的坏话？

眼前出现一粒巧克力，曲凡看过去，周采妮冲她露出个大笑容，道：“吃啊。”

曲凡摆摆手：“别，冬天了，我可不敢胖下去。”

周采妮看她的身材，道：“你这身材，还说胖吗？都这么瘦了。”

“胖了一斤。”曲凡竖了个手指头。

周采妮嘴角一抽，道：“才一斤，喝一杯水都有了吧。”

曲凡笑而不语。

陆续的有人坐在会议桌边，没一会，主编也回来了，抱着一个文件夹，脸色有点难看。

“快别吃了，免得触眉头。”曲凡察言观色，连忙捅了捅周采妮的腰。

周采妮见了老大的脸色，连忙把口里的巧克力吞下去，然后喝了一口水。

盛里坐下来，把文件夹重重的砸在桌上。

“坏消息。”她看一眼在座的职员。

众人不由都有些惴惴不安，什么坏消息？

“今年杂志的销量大体下降，年底的奖金，会减百分之八十。”盛里漠然的开口。

这话，好比一个重磅炸弹似的，炸开了这平静的下午。

“百分之八十？”众人哀嚎：“盛姐，这还不如不发了呢，百分之八十，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是知会，不是商议。”盛里淡淡的说道：“有不满的可以把辞职信递上来，年前就可以批。”

这漠然冷淡的态度，让众人一怔，不敢再哀嚎。

“盛姐，是不是整个行业都这样？”曲凡突然问了一句。

盛里有些意外，看着她道：“你倒是问到正点上了。”她看向这在座的人，道：“今年，整个杂志纸报的行业的销量数据都下降，估摸明年会更低。所以，公司也会有打算裁员，你们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别想着得过且过，以为这个公司不做了，还有另外的公司等着你。行业低迷，哪个公司都只会想着裁员而不是招人。”

“怎么会这样？这突然的，怎么就变低迷了。”有的人眼里露出些慌色。

曲凡想起裴少峯的话，就道：“是互联网起来了。”

互联网起来了，各种新闻资讯在网络上传播的速度会更快更实时，报纸杂志跟不上这速度，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刷下来，甚至可能会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