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2.0虚铜时代(出书版)(8)

“你是说想办法阻止警察找到唐宛如么?”

“……顾里,我一点都不怀疑,当你躺进棺材的那一刻,你都还是能气定神闲得开玩笑!”

“当然,直到最后一颗钉子钉下来,我才会把手一举‘我还活着’。好了,你和南湘现在南京待着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了。我先去找到那男的,有我顾里在,没有我搞不定的事情。抢了钱算什么呀,只要没把他杀了。”

挂完电话,顾里站在客厅里,看着周围一群几乎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人,表情特别的疑惑。而唐宛如虚弱的倒在沙发上,扶着胸口脸色苍白,看上去和上次体检的时候发现自己胖了两公斤一模一样。但是在看上去快要奄奄一息的同时,她还不停的往嘴里塞葡萄,吃的也挺流畅,什么都没耽误。

顾里挑了挑眉毛;“干嘛这么看着我呀?林萧她们只是抢了十几万现金逃到南京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至于么?”

而如果说,这一刻,气氛不算诡异的话,那接下来的一秒,整个房间的气氛,像是被哈利。波特念了一句“往死里诡异起来吧!”咒语。因为,宫洺,对,就是那个以Consrarily这个姓氏成为活教材的宫,从大门口平静而漠然的走了进来。

在他慢慢的从门口走过客厅走进的卧室这个过程,他一边翻动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抬起眼,目光缓慢而又若无其事的从顾里,顾源,Neil,蓝决等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面孔划过去,同时还在对身边进来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三个像是保镖又像是助理一样的人说着:“这个计划书明天带去给广告部的人看,然后你叫Rocky把明天需要签的合同副本从公司送到我房间来,还有,让这些看上去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出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面目表情,七秒钟之后他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顾源和顾里两个人,张着口,面无表情彼此对望。

而宫洺和崇光,低着头,尴尬的站在客厅里没有动。

顾里坐上顾源的车的时候,用力的把车门一摔:“我没见过这么气焰嚣张的人!我本来以为你妈叶传萍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和宫勋一比,你妈简直是国际友谊小姐——而且脖子上还带着花环!”说到一半,转过头望着握着方向盘不动,正朝自己翻白眼的顾源说:“你翻什么白眼,我又没在说你妈,我在说宫勋!”

顾源哼哼两声,说:“得了吧,顾里,当宫勋走进房间的时候你两个眼睛噢堵在放光,你梦寐以求的不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么,每天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的折腾,上午在日本何清酒下午就跑去埃及晒太阳了,在高级酒店里美文和法文换来换去的说,别人打你的手机永远都是转借到语音信箱的状态,并且身边随时都有西装革履的助理们去帮你完成各种匪夷所思尖酸刻薄的指令或者去帮你从Hermes店里抢Birkin包包……你还记得你高中写的那篇叫做《我的理想》的作文么?你的全文最后一句是;我觉得巴菲特是全世界最大的贱人——可是我爱他!”

顾里深吸一口气,愤怒的转向顾源,咬牙切齿的说:“你说的很对!”

顾源满脸“受不了”的表情,把脸斜向一边,准备轰油门走人。时茂庄园是个噩梦。

“如果可以成为宫勋,我宁愿永远不买Prada!”顾里补了一句。

顾源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就算不买Prada,你也成不了宫勋,换我的话,如果可以成为宫勋,我愿意少活十年因为可能我不顾性命的像他那么拼,我还真有可能变成他那样。而你不买Prada……就像是唐宛如为了变得和欧美超模一样瘦而发誓她再也不用Nokia的手机了一样……哪儿跟哪儿的事儿)“

顾里转过头看着顾源,满脸写着“爱的焰火”。她就是喜欢她这样理智时的面孔,像是世界史一切都是可以转换成标号克数的砝码一样丢到天平上去测量的东西,任何的情感,都能用游码标尺去测量到小数点后第三位。

Chapter。3

新年过去了,上海的冬天并没有随之慢慢的消散。从进入冬天开始,就一直像是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超强制冷鼓风机,从上海的天空上把这座钢筋水泥森林笼罩着死命的吹。所以,当我们几个歪歪扭扭的走出大门准备吃“早餐”(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干掉了别人送给顾里的五瓶高级白葡萄酒,所以导致我们起床的时候已经下去3点了)的时候,我们都被别墅门口的结了冰的绿化湖泊给震撼了。

顾里盯着那个结冰的湖泊,非常清醒的撩了撩她刚刚找沙宣来上海讲课的外国顶级造型师剪的刘海,目光精准有神,清醒无比。当然,背后的故事是她威胁我和kitty在利用《M。E》采访那个叫做Jason的造型师的时候,把她伪装成一个纯情的小白领丽人,推到Jason面前然后供他做模特使用。否则,即使是我们顾里大小姐,也没有办法预约到Jason帮她剪头发。特别是当她得知Jason刚刚带着两个巨大的箱子(里面大概有一百五十把闪闪发亮的剪刀,看上去像是一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变态连环杀人狂)去宫洺家帮他设计了新的头发之后,她愤怒了,一把抓住我和Kitty的领口,用一种女特务特有的凶狠目光对着我们说:“如果你们没有办法偷偷把我塞到采访现场让他给我剪头发的话,我会在财务帐单上让你们两个多交百分之百的税!”我被她抓的脖子都快要窒息的时候,听见Kitty小声地尖叫:“顾里,放开我……真的……求你了别抓那么用力……我今天穿的衣服非常贵!”(……)

当隔天顾里耀武扬威的走到《M。E》和宫洺核对公司下季度预算的时候,她进入公司大堂开始一直到走到宫洺的办公桌前面,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仿佛是行走在高速摄像机的捕捉和耀眼的灯光下面——并且脚下是柔软的红毯。她顾盼生姿的样子完全像是走完这条充分展示自己的红毯,到达尽头之后,她就会微笑着从自己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张写着价格的标签贴在自己的脑门上。

顾里站在宫洺面前的时候,宫洺抬起头,在她脸上扫了两下之后,淡淡的说:“Nicenewlook。。”而这个时候,顾里的虚荣爆炸到了巅峰,她再一次撩了撩她现在脑门上那价值千金的刘海,装作非常不经意的说:“Igotahaircut。”接着,她再一次撩了撩头发,”buJason。”

不过,我们亲爱的顾里小姐忘记了,再嚣张的白素珍,在尖酸刻薄的法海面前,依然只是一条扭来扭去尖叫着:“别抓我呀”的小白蛇。宫洺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僵硬在原地,感觉像是被法海的金钵罩在了头上般痛不欲生。

宫洺幽幽的抬起头,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白纸一样冷漠的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Jason是谁?……”

顾里:“……”

当我们几个站在家门口,对着面前这口(在上海的)大冬天里竟然怪力乱神的结病了的人工池塘目不转睛的盯了三分钟,美少年Neil打破了沉默。

“Ohmygod,”Neil红着一圈眼眶,眼神飘忽而缓慢的在周遭的空气里漫无目的的扫来扫去,“IhateBeijing!”

“打电话叫蓝诀帮我订最早的机票回上海,我受不了呆在北京,一直以来我都怀疑北京人士怎么生活下去的,看在上帝的分(某四打得就是这个“分”==)上,他们有种东西叫做秋裤……”顾里自以为非常清醒的从她的包里掏出一瓶保湿喷雾,在自己的脸上喷了两下,以抵抗又干又冷的冬风,结果三秒钟之后她发现了这十个非常不明智的举措,她只能略显尴尬的用手指敲碎自己脸上迅速结起来的那层薄冰,假装没事的那些冰壳从脸上拿下来……

我站在寒风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忧愁的告诉他们俩:“嘿,嘿,俩疯子,你们醒醒,这儿是上海,是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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